張啟山還真沒放過吳邪，放吳邪去睡覺的時候，中間都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小時。張啟山是一雪前恥，秒什麼的，這事兒必須用長時間的“努力”去圓回來的。
    吳邪太困了，身子軟的不成樣子，張啟山也就沒把吳邪弄起來去浴室。就著吳邪此時的狀態幫吳邪擦了擦，手掌按在吳邪的下腹處，不可描述的操作一下，弄幹淨。吳邪此刻也就當自己不省人事，偶爾哼一聲，但完全不睜眼，這種事兒他早晚要習慣的。
    差不多清理完畢後，張啟山躺下張開手臂，吳邪也欺身上來縮進張啟山懷裏。張啟山親了親吳邪的腦門兒，發還有點帶著汗液的潮濕感。張啟山又錯下來親親吳邪的嘴，吳邪迷迷糊糊間把嘴唇呶起來，兩個人親了個彈彈的晚安吻。
    倒也不是真的要在回箱裏就不可說60個小時，倆人在斷斷續續在床上呆了了兩天，想吃小雨做的飯了。
    林雨燉了很多排骨。他們出去找其他隊友的時候，剛好趕上他們在聚餐。吳邪和張啟山也洗洗手，林雨給擺上碗筷，幾個人開始吃飯。
    沒浪費時間，張啟山以前不在飯桌上吃飯的習慣，也一點點被聒噪的夥伴改變。節省時效性，一麵吃拆骨肉，一麵把兌換做了。
    所有人按照現有的等級和門派武功重別的熟練度情況，進行下一階段的兌換。技能流中，吳邪開啟了辰皇的碎涅龍元，林雨牽機明/慧也加了五大屬性的基礎值，白發兒太昊也開了鎮魂歌。秘籍方麵，張啟山霸刀門派技能熟練度的提升讓他可以兌換碎江天的秘籍，薑賀可兌換暴雨梨花針。
    值得一提的是，張啟山的初級刀術和初級擬獸術熟練度在D4階段99%的時候就不再升了，這情況薑賀也有出現在初級弩術上。問了輪回之靈才知道，他的技能到了瓶頸，需要升級為中級。每一個標有初級的技能都需要進行升級，初級升中級，中級升高級。
    吳邪看了看，他的五行術現在已經是自然而然的中級，薑賀的箭術和內功也是自然而然的中級，白發兒的卸骨術也是中級了，並沒有要他們什麼積分去衝破瓶頸。
    原來有的人可以自行突破，有的人則不行。
    關於為什麼不行，誰也解釋不了。
    薑賀隻是參照自己的經驗說，“可能是領悟力吧，畢竟我小時候弓箭術學的認真，而弩術就隨便搭著學的。”
    “……”張啟山沒吱聲，他倒不是很在意這個，術業有專攻。
    “山哥！你誤會了，我說這話和你沒關係。”薑賀看到張啟山沒什麼反應，以為張啟山在意了這話，越描越黑。
    “沒關係，啟山，勤能補拙，多吃點哈，”吳邪忍著笑，給張啟山碗裏放了一筷子肉。
    張啟山本身是不怎麼在意，但是聽到吳邪這話，張啟山要笑不笑的抿著嘴，先把吳邪夾過來的肉吃掉。
    張啟山把筷子放好，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伸手摸了摸吳邪的後腦勺，然後掐了掐吳邪的後頸，“真是好孩子，阿邪，我能不能領悟，就靠你了。我多吃點，保存體力，勤能補拙。”
    吳邪聽到這話，臉又有點紅起來，阿邪是張啟山總在床上叫的名字。平時跟著所有小夥伴，張啟山都叫吳邪，小邪。
    這樣一個在床上最常用的阿邪，被接在一個好孩子後麵。別人雖然不知道，但對於吳邪來講，保存體力，勤能補拙什麼的此刻滿滿帶著的se/欲的調戲。
    白發兒看了看麵前似乎突然冒出粉紅色泡泡的吳邪和張啟山。
    “妖孽，”白發兒說了兩個字，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講，吳邪現在越來越不知怎麼講……隻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白發兒轉向林雨，“我的小雨，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我需要一個成年女性，和我聊一些成年人的話題啊！”白發兒感覺有很多事需要分享。
    “你可以分享給我啊，”薑賀說。
    “嗬嗬……有些事和直男沒得聊”白發兒搖搖頭，低頭吃著碗裏被薑賀脫骨完的肉，“當然，有些事和你們這種彎成麻花的男人也沒得聊。”
    吳邪被突如其來的妖孽兩個字拍的還沒反應過來，白發兒後麵這句他就更不明所以了。
    “我的小雨，就看你了，你什麼時候能成年啊……”白發兒手上有油，用手背蹭了蹭林雨的腦袋頂。
    “再有三年我就成年了，”林雨笑眯眯的，“等下，在這裏怎麼算時間啊？”
    “好問題，”薑賀也想知道這個，他們來了這麼久，真的不知道時間要怎麼計算。
    目光都彙集到吳邪這個他們之中最聰慧的人身上，“呃，按照360天去過自然年吧。”
    “好啊，”林雨點點頭，站起來去洗了洗手，回來坐下拿出個小本本，“你們都什麼時候過生日啊。”
    看來這次聊天的引導者是林雨了，林雨一直拋出問題，其他人也跟著回答。
    “3月5日”吳邪和白發兒說出了一樣的日期。
    “好巧……”白發兒把手在薑賀衣服上擦了一下，伸出手。吳邪也那紙巾擦了擦手，握住白發兒的手搖了搖，說“好巧好巧。”
    “那薑哥和山哥呢？”林雨看向其他兩個人。
    吳邪也沒關注過這個，很有興趣的轉頭看著張啟山，挺好奇。
    “我是11月21的，”張啟山看著吳邪說，吳邪點點頭，記在心裏。
    “完美……”白發兒舀了一碗湯，喝了一口。雙魚天蠍，絕配。
    “我是7月19的，”薑賀看大家都回答完了，也把自己的生日給報了出來。
    “嗬嗬……”白發兒摸了摸肚子，暫時飽了。
    “幹嘛冷笑。”薑賀聳了聳身子，後背竄著涼氣兒。
    “沒事，”白發兒想著，雙魚和巨蟹理論上也不錯，隻是她和薑賀，還是不想了。白發兒接著說，“小雨你呢？”
    “我是5月23的。”林雨揚起小腦袋瓜說。
    “雙子座的小孩兒，”白發兒捏了捏林雨的臉蛋兒，油漬粘在林雨的臉上。白發兒回頭看到薑賀放出來飄在外麵左右搖擺的翅膀，順手揪過來。薑賀被拽到白發兒身邊，用翅膀的羽毛幫林雨擦了擦臉。
    “嘿！我是紙巾嗎？”薑賀說著，但臉上可看不出來任何不願意。
    林雨也是跟著笑，“對了，邪哥，生日怎麼過呢？現在幾月啊！”
    張啟山本來想說，生日有什麼可過的。吳邪看到張啟山這樣子大致知道張啟山要說什麼，撞了張啟山一下。
    張啟山明白吳邪的意思，有些事兒難得大家都有興趣，他又何必潑涼水。
    “我想想哈，”吳邪也不太確定現在是幾月，在大道空裏的日子，總是按小時計算的。他們已經忽略很久日升月落的規律，但是這種探尋和需求是好事兒。
    當人們開始在意日期時，一些事情就變成了日常。
    日常，在不平常的日子裏，最難得。
    “現在就當是我們在這裏元年的第一百三十四天，就按一個月30天走自然月，去掉31天和28天。今天元年，3月14日。”吳邪說。
    “這樣好嗎，邪哥那你和發兒姐姐的生日都過去了！”林雨鼓著小臉兒。
    還真是，張啟山也皺了皺眉。張啟山不在意自己的生辰，也不怎麼在意別人的，可他有點在意吳邪的生日。
    “……我希望，我們能一起，為我和發兒過下一個生日。”吳邪說著，“也許以後我們的隊伍中還會有很多人，我希望，我們可以一個不少的，為每一個人都過下一個生日，然後是每一個生日。”
    這是一句熨帖到心底的話，是個最美好的期望。
    在生死之交，前路茫茫最棒的希望。
    張啟山把自己的手放在吳邪手背上，五指穿進吳邪的指尖，是啊，就這樣過下去，能過多久過多久，一起過下去。
    “好，”張啟山說著。
    “好！那就三月十四號，今天還是白色情人節呢！”林雨也很喜歡這種說法，像是能有很多明天一樣，“那我們的年，要不要有特殊的號啊，總不能說是一年兩年，人家老皇帝還有年號呢，咱們還有西元呢。”
    “就按照這個名字吧，去掉空，這字兒不好聽，大道元年，”張啟山一錘定音。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這樣很好。
    就在所有人心意相通的那一霎那，鍾聲響起。
    【大道空，大道元年三月十四日，紀年開啟】
    “臥槽，是全體通報嗎，還是隻和我們有關。”薑賀一臉的不可置信，就隨便聊聊天這個空間裏的紀年就出現了。
    “全體通報……”白發兒用手指遮著眼睛，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吳邪也懵逼了一下，眼神看向張啟山的時候，餘光先掃到了張啟山的穿行手環，吳邪撈起張啟山的手環看著，上麵已經有日期顯示了。
    【大道元年三月十四日0：00】
    “……”吳邪呼出長氣，“這……算什麼？我們肯定不是第一組在這裏要算年月的人吧。”
    這個世界像是自行運轉了很久，任何事情別人都肯定做過了，吳邪絕不相信他們竟然有改變這裏的能力。他們一個小隊，計算日期是個小事兒。
    而紀年，紀也，萬物仰屈而起，有形可紀。從此刻起，每一個日彙成一個月，被總結成一年，然後被紀而有形，行而有規。在這個空間裏千千萬萬個脫離了普通帶著各式各樣技能和身份的穿行者，會按照這個規律，去記錄曾經遇到並走過的時光。
    紀年，一個空間裏的人，都會按照這個時間走向，去完成自己的另類人生。
    出現紀年，不是個簡單的小事兒。
    “發兒又知道是全體通報了，”張啟山比較冷靜抓到了重點。
    “哈……哈……哈……”白發兒出了聲兒。
    “你笑的太幹了……”薑賀吐槽。
    “看來真的和你有很大關係，你受到的僅僅是眷顧嗎？哎，不用回答。”吳邪了然，笑著不再追問。伸手去給張啟山舀湯，遞給張啟山。
    張啟山接過碗，一口都悶掉了。
    白發兒單手捂著臉，微微睜著一隻眼，大囧。哪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兒，不太好意思，“對不住，但你們要相信我，我不姓馬。”
    “馬？”林雨反應了一下，噗嗤笑出來，“瑪麗蘇……發兒姐姐別鬧。”
    剩下的休息時間，他們又開始五人鬥地主順便看電影，自從上次人類清除計劃之後他們就愛上了這種遊戲。其實張啟山本身也挺喜歡鬥地主的，他那時候上了年紀，偶爾有點休閑時間，都會去叫上張副官和醫官一起鬥地主。
    吳邪和白發兒更喜歡打麻將，薑賀林雨沒有取向。不過遊戲的休閑時間，玩什麼都可以。
    當紀年出現時，他們的人生就真的開始了另一段時間線。與原始世界徹底剝離開來，也許某天他們還會回到原世界，但格局一旦被打開，一切都成了並線，兩個時間都按照各自世界的意誌流轉下去。
    而他們，從原世界的一個人類，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個穿行者。
    兩個身份可以同時存在，可以互相依托，但從此再也不會恍惚，午夜夢回的時候也不再會去猜測，這是不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詭異，血腥卻也華麗旖旎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