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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箱裏沒有燈光，隻有回箱頂部被吳邪一直保留的星空，銀河如帶飄灑而過，星光淡淡璀璨點點。
    光線似有似無，剛好夠彼此看清對方的樣子。
    張啟山深深的看著吳邪，親了親吳邪的額頭，眉心，鼻尖，臉頰，最後吻上吳邪剛才說漂亮邀請話又說著退縮話，反複不定的嘴。
    張啟山此時的吻簡直是要命的火熱，吳邪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兒有點怯，可還忍不住去回應張啟山。
    拖拖拉拉、躲躲閃閃、還想迎上去。
    張啟山知道吳邪在怕什麼，他張啟山根本就做不到。吳邪也是個男人，張啟山當然知道吳邪這是妥協了什麼。
    別拖了，再拖下去，吳邪一退，之後這樣的機會就更不好找。就把這事兒定下來，做下來，然後那些未來才真的來了。
    張啟山單手摸到床頭的盒子。
    張啟山沒給吳邪時間，還是細細密密結結實實的深吻著吳邪，唇齒交錯間，隻是一句，“我愛你的，吳邪。”
    吳邪心裏一橫，事已至此，管不了那麼多了，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一個張啟山眼中最完美的少年，橫亙過百年的時光，願意從心到身成為他的伴侶，張啟山還有什麼不不滿足的。
    吳邪這輩子受過很多傷，但還沒有一次是這樣的。
    張啟山聞到了血的味道，再說啥都沒什麼用，隻能盡可能的安撫吳邪。
    “張啟山……你欠我的……”吳邪說。吳邪他愛張啟山，但他不甘心。
    說歸說，心理建設歸心理建設，當真的發生時，這一切足夠打擊一個男人的自尊。這和愛不愛無關，是生理性別決定的，雄/性的雌/伏總是這世界上最煽情的退讓。
    單純從這件事兒上，張啟山就得欠著吳邪，隻要沒讓吳邪翻身，這事兒，就是張啟山永遠欠著吳邪。
    “好……”張啟山聽著吳邪帶著點兒哭腔壓抑的聲音，心裏酸軟一片，“我是你的，我一輩子還。”
    來。
    愛。
    張啟山終於明白，有了愛的人，是怎麼樣一點點的失去城牆。烽火戲諸侯，拱手山河討一刻歡顏，是真的。就像現在，張啟山覺得自己生是吳邪的，死也是吳邪的，生死盡在吳邪一手掌握。
    日日夜夜。
    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