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暗侵襲 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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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路坑坑窪窪,張啟山等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血水中。
不斷有裸皮從四周跳到他們身上,四五個小時了,張啟山等人一直處於不斷地砍殺中。幾個人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齒痕,林雨因為躲閃不及脖頸甚至被咬了一口。
裸皮太有彈性,濕滑無比,薑賀本身可以用翅膀去撲殺裸皮。但時間越久,薑賀的羽毛翅膀在大量的沾水的情況下已經開始阻礙行動,即使迅速的搖甩也無法趕上翅膀變重的速度,不得已將翅膀又再次收起。
他們五個人的隊伍被打散,在一片水窪中零星的分散著。戰鬥中吳邪看到更多的裸皮撲殺向張啟山,吳邪解決掉手裏粘著的裸皮向張啟山的位置靠攏。
一個裸皮從半空中向著張啟山的後脖脊椎撲咬過去,張啟山一側頭就看到吳邪的臉,耳邊是吳邪的痛呼。
吳邪用自己的手臂阻止了裸皮咬上張啟山的後脖頸。
張啟山抓住吳邪的手臂回頭彎刀直接插入後方的裸皮鎖骨深入至胸腔,蠻橫一攪,裸皮放開吳邪的手臂,張啟山迅速砍下裸皮的頭顱。
“阿邪!”張啟山拿著醫用彈力布迅速纏到吳邪的手臂上,不斷地撕咬中,他們的巨蟒皮衣也遍布著坑洞。
“我沒事……別緊張,”吳邪摸了摸張啟山的手。
並沒有時間溫存。
“不對!不對!邪哥沒有獎勵和經驗!”白發兒的聲音遠遠傳來。
沒有獎勵?沒有獎勵!
吳邪和張啟山背靠背。不管是在什麼次世界或者是試煉之地,他們隻要殺死劇情中不符合常態的怪物都會有獎勵經驗提示,殺死主線支線BOSS是有聲音通報獎勵,而其他的小怪物穿行手環都會進行計數。
吳邪低頭看了看穿行手環,又打開麵板看殺戮記錄,果然,沒有任何他們殺死的裸皮記錄。
這就代表,他們其實一個裸皮都沒有殺死,吳邪,“艸……”。
隻有殺人沒有經驗記錄,殺穿行者會收到穿行者所在階段的積分。
而此時沒有經驗也沒有獎勵,難道這個裸皮算是人類的一種?
他們殺了五六個小時,幾乎把周圍的所有遇到的裸皮都給解卸了,血液和粘液沾滿了他們的身上。夜視鏡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白發兒幹脆把夜視鏡扔在地上。
喘息之間,白發兒點燃了照明棒,
光線驟然出現,麵前的景色讓人崩潰。
吳邪想錯了,這種惡心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人類的一種。
原來不是殺不完,而是這東西會自行粘合,他們似乎有著一樣的基因,完全不互相排斥。一個肢體會找到另一個軀幹再去找頭顱然後粘合變成一個完整體,整個過程中他們完全不在乎其他的肢體是否曾屬於他們,他們就隨意粘合,組成一個人形,接著撲殺穿行者。
你會看到一個手指在勾動,然後湊到最近的手掌上粘合,手掌繼續摩擦找到手腕。隻是被砍掉頭顱的裸皮就更容易了,隨便找個頭就可以了。
查看的同時又有一個裸皮站了起來,撲向白發兒這個光源,過程中就被薑賀給直接砍殺解卸。
“……嗬嗬,”吳邪也被眼前的情況弄得呆了,大道空每次都在刷新他們對於事物的理解能力。
“走!”張啟山拽了吳邪一把,此時殺不是主要的事,殺不完的。劇情已經變異,毫無提示的變異了。
趁著裸皮還在地上扭曲的滾動聚合,五個人艱難的踩在裸皮的各種身體部位上往不知道什麼方向跑去,整個過程中要把抓在身上的不管是什麼肢體位置都給從身上拽下去。
將近十個小時,持續的戰鬥和逃竄。
張啟山等人終於找到了個山窪,五個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幾乎沒有白骨,證明這裏不是“餐廳”,血腥味兒也不重,裸皮應該很少經過。
剛才張啟山等人經過有地下水流出的小瀑布就把身上的血全衝一衝,並不是為了幹淨,而是讓自己身上人的血腥味兒淡一點。同時遇到了幾個裸皮,這次解卸的更碎了,麻木到林雨都可以參與解卸過程了。
他們把裸皮流出的血液和粘液塗到彼此的身上,臉頰脖頸和頭發都沒有放過。味道腥臭撲鼻,林雨吐得都快不行了,其他人胃裏也不斷地反著酸水兒。
他們需要休息。
張啟山等人保持著這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兒和狀態縮在山壁間的孔洞裏進行短暫休整。
裸皮們開始大範圍的搜捕所有在山洞裏的人類,張啟山反射的捂上吳邪的嘴,吳邪身體裏有X基因,他根本不怕自己無法呼吸。吳邪把張啟山的手拽下來,反而將張啟山抱在自己的懷裏,一點兒縫隙都沒給張啟山留,吳邪把頭臉埋在張啟山的頸側肩窩。
對麵孔洞薑賀一手捂著白發兒的嘴,一手捂著自己的嘴,白發兒捂著林雨的口鼻。
裸皮們此刻倒是如電影裏麵一樣,擦著吳邪等人的皮膚而過,裸皮們嘶啞的咕嚕聲伴隨著尖利的吼叫,從他們麵前擦過。
終於所有的裸皮都經過了他們身邊,將他們遺落在這個角落裏。
吳邪此時抬頭,借著磷光,看到了對側麵角落孔洞裏蜷縮著的莎拉和肩頭受傷的貝絲。
大家眼神相交,互相示意,慢慢的從孔洞裏爬出來。
穿行者們還在防備著劇情姑娘的反咬一口,然而莎拉主動小聲的說著,荷莉死了,是瑞貝卡和珊姆姐妹用手槍將荷莉的腿打斷,推倒在身後,逃生去了另一條路。
整個過程被掛在一側的紅外線攝像機都錄了下來,這讓吳邪他們不得不信。貝絲的傷是朱諾造成的,劇情的六個姑娘已經分崩離析。
【吳邪:莎拉是主角?】
【白發兒:對。】
“一起,走,”張啟山說著。
之前的幾個小時,按照穿行者們的經曆和經驗,還有張啟山和吳邪這兩個常年在地底洞穴踏行的盜墓者。好幾個小時了他們竟一點路都沒有找到。他們甚至像鬼打牆一樣,就在這個區域畫圈圈。
路也許不是沒有,而是無法被穿行者們找到,也許隻有跟著主角才有可能走的出去。
他們有意的讓莎拉去決定前行的路線。
他們盡可能的輕聲躲避著身邊經過的裸皮,實在無法躲避就進行戰鬥。莎拉和貝絲還算心口合一,混亂中並沒有讓穿行者腹背受敵,甚至竟然可以配合著幫助張啟山他們解決拆解裸皮。隻能說拆的越碎,重新組合粘合時間越長。
行進過程中,莎拉找到了百年前那幫遇難者留下的記號,無論行與不行,都隻能跟著這唯一的指向標去走。
他們的嗅覺已經在大量腥臭的衝擊下,開始失效。
“有水泊的聲音……”林雨剛說完,張啟山曆時停住腳步。奈何後麵三個小夥伴沒停住,慣性的撞了上來,結果幾個人就噗通的掉進水泊。
不,應該說是血池。
完全無法描述的腥臭,血池中都是皮肉碎骨的渣渣,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軟綿綿碎糟糟的未知物體上,一腳一陷落。
三個男人還算可以,強咬著後槽牙壓著喉頭反酸,口腔裏一股子不知道咬了什麼腐爛血肉的味道。
饒是白發兒這種經曆過血肉剝離的人也沒忍住,被鑽進口中的腥臭液體勾搭的直接吐了。白發兒從來沒這麼矯情過,直接浪費一次取用機會掏出來一大瓶漱口水就開始漱口然後立刻帶上口罩,薄荷的氣味兒稍微讓人精神一點。
剩下幾個掉進血池的人也不將就,迅速的兩三口就把一大瓶漱口水給分完了。
“小心!”林雨喊著。
從血池裏跳出十多個裸皮,張啟山吐出口中的漱口水,進入戰鬥。
所有人都緊緊抿著嘴戰鬥,動作間不斷地砍殺裸皮,將裸皮扔在血池中。
“上岸!”張啟山喊了一聲,抓住吳邪卷上岸。
白發兒薑賀不明白張啟山的意思,但迅速的抽離戰鬥,拖著莎拉和貝絲往岸上爬。太滑了一步一坑的往地上撲,手掌間都被碎骨紮透。
張啟山拿出一個鋼散彈手榴彈就扔進血池中,薑賀立刻意會。手榴彈在水中爆炸激起血水花,這種手榴彈的破傷範圍不大。
張啟山剛才觀察四周,發現此處山頂的頂部均為鍾乳石而且距離血池表麵較遠,這個洞穴應該可以承受這種手榴彈的爆破。
張啟山和薑賀交替的將手榴彈扔進血池裏,昏暗掣肘的空間裏下起血雨,夾雜著肉末碎骨。吳邪守著岸邊,一槍一槍的將快要撲上岸的裸皮打落到血池裏。白發兒盯著山洞頂部,重火力打擊山洞頂部倒掛爬行的裸皮,一並打到血池裏。
太惡心了,完全沒有任何耐心。
人一旦吐過,就會慣性想吐。林雨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酸梅糖此刻加入了林雨下次要準備的補寄名單中。
莎拉和貝絲被麵前這幾個東方人的彪悍給嚇住,在保護圈內找著山壁上百年前留下的指向標。
慢慢的血池變得更粘稠,已經沒有裸皮往血池外麵爬。
“走!”張啟山,所有人立刻跟上。
他們進入山洞已經21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