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迷霧 感的消失與放大的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44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卡莫迪一直說著白發兒和林雨的異變和外麵的怪物是一類的,信徒們也隨聲附和。
“怎麼回事?”大衛抱回自己的兒子,開口問。
“他們在你們走後就來搶孩子們,也試圖殺死耳牙和燈籠,”阿曼達說著。燈籠是指錦燈籠,白發兒的化名。
“還好耳牙和燈籠,不然我們……”卡曼達沒有說下去。
薑賀走過去將站在收銀台上的白發兒抱了下來,白發兒一臉的……我用你抱我下來……的詫異。
“咱們也別羅嗦了,你們想怎麼樣?”薑賀開口,白發兒沒有收回骨刃,靠坐在桌子上。
薑賀他們剛才殺了一堆變異的蜘蛛,還是第一次看到蜘蛛吐出來的絲竟然是高酸物質,隻要沾上皮膚立刻化成膿水。張啟山和薑賀都裝了很多屍體在穿行臂環裏,回輪回中轉站後讓輪回之靈幫忙改造。
卡莫迪唧唧歪歪一大堆,穿行者們根本懶得聽。
【薑賀:殺不殺?】薑賀都快煩死了。
【白發兒:我之前堅持不殺她就是因為還有一夜,明天她才會死。劇情衝突還沒有完畢,不知道殺了她會不會引起劇情變異。邪哥怎麼看?】白發兒也開始動搖。
【吳邪:好煩。】吳邪皺著眉頭,頭本來就一直疼的厲害,卡莫迪弄得他腦仁兒一抽一抽的,他心裏都竄著火兒,不知道往哪兒發。
【張啟山:殺!】張啟山看著吳邪這樣,有點心疼,耐心也要告罄了。
【林雨:等等……連吳邪哥哥都生氣了,我覺得殺完了,肯定會有異變,咱們現在這情況折騰不起。】林雨的治療異能用的差不多了,張啟山和薑賀雖然回來了,但還是在剛才藥店裏的戰鬥中,受了不少傷,都是外傷。他們小隊的實力折損的太多。扛不扛得起劇情的異變,誰都說不準。
【林雨:哥姐,我覺得你們的狀態不太正常。】林雨在心鎖裏麵說著。
張啟山和薑賀都想起來之前莫名其妙的對立。
【吳邪:這個迷霧,看來會放大人們的感官感受感覺。】這個迷霧放大了恐怖、驚懼、衝動、嫉恨還有所謂的信仰。當然也放大了善良、團結和信任。
這造成了兩派的對立一派是堅持自我善意的大衛,一派是堅持上帝的“善意”的卡莫迪。
白發兒走向前,攬住薑賀的脖子,往後走,沒想到現在能保持理智的竟然是林雨。
人心有時候最搖擺,有時候又最堅定。林雨純粹的人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抱有堅持的能力,是他們五個人受到影響最少的。
張啟山攬住吳邪的腰,往老弱婦孺那邊走。忽然想到,被放大的還有他們的猶疑和搖擺不定。
所以他們才搖擺在殺與不殺之間。按照他們原本的風格,殺就殺,不殺就不殺,從不這樣猶疑,糾結。迷霧這一次考驗的真的是人心,它會將本心剖開,用一種情緒去左右在場人的舉動。
大衛和張啟山的歸來讓信徒們有些忌憚。
劇情人物的這一夜過的很是焦灼,張啟山過的很安心。
吳邪剛開始隻是靠在張啟山的肩上,後來滑倒張啟山的懷裏,張啟山扶住吳邪的肩膀稍微用了點力氣就把吳邪給舉起來,讓吳邪坐在他的身前,完全的像抱個孩子一樣的抱著吳邪,張啟山感到很滿足。
吳邪在張啟山的氣息包圍下壓根就沒有醒過,他是如此的相信張啟山。隻要張啟山在,吳邪覺得他自己就能不分時間場合的安睡。
薑賀白發兒和林雨睡的更像一家人,白發兒靠在薑賀的懷裏,林雨睡在白發兒的腿上。
白發兒睡到一半突然驚醒,眼睛猛地睜開就看到張啟山的眸子,張啟山食指放在唇邊手捂上吳邪的嘴,把吳邪推醒。
白發兒也做了同樣的事,把薑賀和林雨弄醒,他們睡的太沉了。
非常奇妙的白霧彌漫在超市中。那是一種很驚悚的狀態,信徒們在霧糟糟的環境裏用一種很詭異的狀態向他們爬過來。
張啟山也無來由的一陣心悸。
穿行者們維持著睡覺的姿勢,但借由彼此身體的遮擋,準備著各自的武器,已經做好戰鬥準備。
不對,並沒有真的攻擊者。
迷霧像是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張啟山他們麵麵相覷,都確定彼此剛才所見所致並不是幻覺。可其他劇情人物都昏睡在地上,明顯是根本就沒有移動過,這個超市的時間就像是被凝結住。
他們在黑暗中查看,發現軍人們都死了,兩個死於上吊一個人死於外傷的大量失血。這超市裏出現過很激烈的爭吵與搏鬥,而這種情況張啟山他們毫無所知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讓他們脊背發涼,驚悚。
心靈鎖鏈已經失效,或者是說,被屏蔽了。
濃霧又蔓延上來,似乎是專門對著穿行者們,裹行而來。
穿行者五人拉住彼此的手形成一個圈,慢慢往後退。肩膀碰到彼此的肩膀,直至迷霧將他們的身體完全包裹。
也許是一瞬,也許是很久,迷霧變薄。白發兒是親在薑賀的唇上,但骨爪已經穿進薑賀的肩膀。林雨竟然給了自己腹部一槍,臉上連淚水都沒有,手槍已經舉到太陽穴處。
白發兒抽出插在薑賀身體裏的骨爪,薑賀身軀滑跪在地上。白發兒一爪砍斷林雨已經按下扳機的槍,槍管被霎時砍斷的同時白發兒又一根骨爪斷裂,但幸好子彈偏離隻是擦過林雨的臉頰,林雨回神。
白發兒打了薑賀好幾下,薑賀沒反應。白發兒就伸腳去踢,差點沒把薑賀給踢死的時候,薑賀有反應了。
大概也就三五分鍾,林雨和薑賀也清醒了些,他們並不想說他們到底看到或者是經曆了什麼,也沒時間溝通。
三個人連自己身上的傷口都沒處理就四處看著,找張啟山和吳邪,平視範圍內什麼都沒看到。
迷霧徹底散去,他們三個人低頭才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張啟山和吳邪。吳邪頭毛有點翹,臉完全埋在膝蓋裏。張啟山一隻手支在他自己的膝蓋上扶額,張啟山和吳邪兩個人之間有一種詭異的情愫環繞著。
白發兒突然就反應過來。拽住薑賀和林雨就往後轉,薑賀不明所以,林雨一臉天真,兩個人雙雙看向白發兒。
白發兒向薑賀使了個眼神,薑賀一臉白癡的回看。
薑賀突然想起,剛才他自己完全控製不住的去親吻白發兒的情況,福至心靈知道了張啟山和吳邪發生了什麼。瞬間就下意識回頭想再看一眼,被白發兒掐住脖子製止了。
薑賀捂著自己的肩膀的穿透傷,白發兒拎著兩個傷員去一邊處理傷口。
薑賀和白發兒想到了同一件事,張啟山和吳邪剛才發生的事情肯定尺度比他們大多了。這種認知,衝淡了剛才在迷霧幻境裏所看到、所發生事情引起的複雜心情。
迷霧包裹住張啟山和吳邪的時候,他們瞬間就牽住旁邊夥伴的手,形成一個隊伍的閉環。慢慢的他們開始看不清對方的臉。
吳邪和張啟山身邊的人慢慢的放開他們的手,吳邪伸手抓了一把沒抓住,張啟山怕把吳邪也丟了就把吳邪使勁往懷裏一帶。
吳邪肯定自己是說話了的,但他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到。
吳邪和張啟山離得非常近,在彼此的懷抱裏竟然都看不到彼此的臉。吳邪因為之前經曆了精神力的全麵外泄和狂暴狀態,此時竟十分清醒。
吳邪並沒有看到像之前虐殺白發兒時的幾個單一的幻覺畫麵,吳邪不明白這迷霧到底想做什麼。
這種聽力視力和溝通能力的全麵封鎖讓吳邪有些害怕,他隻能先環住張啟山的腰,他也隻能用這種方式確認張啟山在他身邊。
吳邪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覺得不太對。吳邪的襯衣裏有一隻手,他知道那肯定是張啟山的,就掐了張啟山的後腰一下,可並沒有阻止張啟山的撫摸。
吳邪的左腳被人從裏麵勾住,他立刻站不穩向後倒下去,他的後腦被張啟山護住,落在地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痛感,張啟山完全壓在他身上。
吳邪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有唇舌滑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吳邪反應過來張啟山在做什麼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都忘了掙紮。
吳邪終於感覺張啟山的唇舌離開了他的頸動脈,在吳邪臀部的手也停止了動作。吳邪瞪大了眼睛什麼都看不到,剛鬆一口氣,就感覺自己的唇上貼上一片柔軟。
張啟山在親他,吳邪受到的衝擊太大了,感覺都快當機了。張啟山的吻很溫柔,一點一點的用自己的雙唇去蹭壓吳邪的嘴,吳邪太驚訝了,微張著嘴。吳邪就感覺到一片柔膩滑進自己的嘴裏,吳邪的唇齒間都是張啟山的味道,清冽的像北方冬月被雪水擊打後的青鬆。
這種味道很熟悉,吳邪恍惚間竟伸手摸上張啟山的臉頰,輕輕轉頭,近似一種回應。
張啟山似乎是對這種微微的回應很滿意,覺得這是種鼓勵,張啟山加深了唇舌間的動作和深度。
張啟山的手也摸到了不該摸的位置。
吳邪的身體彈了一下,思緒迅速回歸。
吳邪都快瘋了,想躲開張啟山的手卻完全逃不開。吳邪隻能非常用力的咬了伸進他嘴裏作亂的舌頭,血腥味兒在他們倆舌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