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迷霧 源力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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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咬著嘴唇,她不敢回頭去看休息間的情況。林雨知道進入大道空這兩個月以來,他們太多次流血碎骨般經曆生死。可這次……。
林雨側頭,薑賀已經止不住從嘴裏噴出一口一口的血,薑賀的指甲摳在地麵上在巨大的力下翻起,十指都開始血肉模糊。林雨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最大的危機已經到來。
劇情人物也開始聳動著一點一點的往前林雨的方向來,大衛和奧利安撫著超市裏其他的人,讓他們不要激動。
卡莫迪不斷的蠱惑著,現在這些平凡的普通人竟然比外麵變異的怪物更可怕。
薑賀掙紮著要站起來,他的愛人和兄弟都在裏麵生死未明,他絕不會放任何人進去。薑賀撐起身體又趴下,內髒都因為生命力的大幅度抽走而失去活力。
小小的女孩兒,小小的身軀,小小的林雨。把手槍別在後腰,從空間中掏出來一把中型機槍,槍膛裏連著彈鏈供應垂到在地上。女孩兒忍不住哭,眼淚一直在掉,往前走了兩步,擋在薑賀前麵,舉起槍口,對著超市裏的其他劇情人物。
“往前走者,殺。”林雨的聲音帶著少女的清脆和哭腔。女孩兒的話沒有威懾力,還是有人往前走,林雨直接開槍也不管打中了誰或打中了哪兒。鮮血阻止了劇情人物突進的腳步,讓人們看到了這幼小身軀中關於守護這件事的認真。
小小的林雨用袖子擦幹眼淚,有些人是弱者,害怕鮮血,但為了守護,也能用細幼的身軀撐起一方空間,堅持而堅定地,就算前方是地獄,也要守住夥伴求生的大門。
薑賀回頭從門下麵的縫隙看到白發兒幾乎是趴在了地上,身體四周都是血。薑賀笑了笑,眼睛裏充滿水光。
吳邪的身軀慢慢浮在半空,手臂抬起似乎是要給白發兒致命的一擊。明明在次世界裏在一個隊伍中隊友無法攻擊彼此,可此時,到底他們在經曆什麼。
“吳邪!吳邪!”張啟山咬著牙根呼叫,嘴裏一片腥甜。
吳邪似乎對張啟山的聲音還有點反應,沒有轉頭,餘光掃到張啟山的身上一刻,又看向白發兒。
“我不服……”白發兒從一地的血中掙紮著跪起來,手指間的骨爪刃竟斷了一根,抬起頭看著吳邪的眼睛,“我不服。”
吳邪回複著古怪的語言。
白發兒口角流著血,嗬嗬的從胸腔裏往外傳出笑聲,“那就試試……”。
白發兒說完,能量波開始濃稠,迅速包裹到吳邪的身上,不成功便成仁。
這是白發兒力的最根本,也就是那個神秘先天數值源力,源力源源不斷的從白發兒身上凝結而出。
吳邪精神力狂暴,白發兒的腦漿都要被攪在一起,七竅開始流血。
張啟山頂著兩種力量,抬起手臂皮膚龜裂,一直拉著吳邪的那隻手不知道使了多少力把吳邪從半空中往他的方向拽。張啟山攬住吳邪的脖頸,強迫他入懷,另一隻手舉起吳邪在回箱裏給他選的刀,插進吳邪的腹部,“吳邪,回來!”
張啟山沒想到自己有傷害吳邪的一天,忍著眼眶的酸澀,在吳邪耳邊大聲的喊。
吳邪心神震動,精神力出現漏洞縫隙,白發兒拚死一搏,幾乎抽幹了自己所有的源力將吳邪的精神力逼回吳邪的識海。
“啟山?”吳邪身體從半空掉落,張啟山跌坐在地上抱緊吳邪。
“對不起,啟山。”吳邪帶著哭腔說,伸手摸了摸張啟山的臉,吳邪就像是個旁觀者看到了發生的一切。他是怎麼樣放任精神力去傷害張啟山,怎麼絞殺白發兒,吳邪看的一清二楚。吳邪的手摸到的不知道是張啟山的冷汗還是淚水,吳邪非常愧疚。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張啟山抱著吳邪的頭拿自己的臉頰去蹭,搖晃著吳邪的身體,像安撫個孩子,不斷親吻吳邪的額頭。
薑賀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終於停止流逝,掙紮著站起來踉蹌了兩下,手腳並用的推開門進去。
薑賀像是爬到白發兒身邊的,兩步的路摔了三次,手腳膝蓋都沾到了白發兒的血。
薑賀語無倫次一聲疊一聲的喊著林雨。
林雨回頭,還舉著槍向前,她不敢走,也不敢不走的往房間裏回退。
大衛走過來,說“你快去,我幫你守著,你別擔心。”
劇情人物也從開啟的門看到休息室裏的情況,太慘太震撼,滿地都是血,牆壁上也都是噴上去的血點血線。
林雨抿著嘴忍著哭點點頭,轉身進入休息室,被眼前的慘狀震住腳步。
“救她,我沒事,”吳邪指著在薑賀懷裏出氣越來越少的白發兒,吳邪的識海十分混亂,精神力的狂暴抽幹了他所有的力氣。
張啟山把插在吳邪腹部的刀往外抽,給吳邪吃丸子,噴止血噴霧。張啟山也好不到哪裏去,腦仁劇痛無比且全身均有割傷和龜裂,但比起白發兒不知道好了多少。
薑賀看起來非常非常疼,心疼的抱著白發兒。
林雨根本不知道修複白發兒哪兒比較好,隻能從髒腑位置開始輸送X基因中的恢複之力。X基因的調動,讓林雨的翅膀從背後頂出,超市裏的人們紛紛驚呼。然而她們此刻根本不在乎這些,不斷的將變種之力輸送到白發兒的身體裏,修複著破敗的髒腑。
白發兒哼了一聲,眼皮下眼珠滾動了兩下,但沒有醒。白發兒沒有意識,吳邪從旁邊撈起一個杯子,他想要水。沒想到從指間就聚水成線,這是第一次在次世界中他的五行術竟然可以使用,張啟山托著吳邪,看著吳邪將恢複丸子化進水中遞給薑賀。
薑賀直接將藥劑含在口中哺喂給白發兒,反複了好幾杯。林雨開始脫力,白發兒才幽幽轉醒。
“你幹嘛?”白發兒恍惚的看著薑賀,眼睛很緩慢地一眨一眨,小聲地含糊不清。
“恩?占你便宜,”薑賀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白發兒的臉上,笑的難看,口無遮攔。
“我們不熟,你不愛我,對嗎?”白發兒伸手摸了摸薑賀的眼淚,她不明白。薑賀對她沒有任何記憶,不對,應該是說“他”對“她”沒有任何記憶,這哀戚從何而來。
“是啊……可我心疼,非常疼,”薑賀摸著白發兒的臉廓脖頸,失而複得的欣喜。
白發兒眯著眼抿了抿嘴,不知是悲傷還是欣喜。
“讓我休息休息,兩三個小時外傷就能恢複好。骨頭不行,脆。”白發兒說完閉上眼,薑賀把白發兒公主抱起來,順在長椅上。薑賀自己靠著牆抱著白發兒的上半身,讓她找個好姿勢休息。
“睡吧,”薑賀親了親白發兒的臉頰,沒人能在這時候越過薑賀去傷害白發兒。
“你還行嗎?”張啟山看了看薑賀,吳邪雖然隻腹部有貫通傷,但精神力暴動的後遺症依舊存在,吳邪也開始昏睡。兩個人一人懷裏一個昏著的,頗有幾分難兄難弟的模樣。
“男人沒什麼不行!”薑賀回,最難過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挺了過去,現在有什麼不行,什麼都撐得住。
兩個男人,對著扯出笑容,兄弟間也會給彼此力量。人從不是單獨活在這世上,也不是隻和愛人活在這世上。
張啟山為了讓吳邪清醒而貫通吳邪腹部的一擊避過了所有內髒,林雨直接開始縫合,包紮。
林雨很忙,讓張啟山和薑賀自己去吃丸子。薑賀沒有外傷,吃丸子恢複內傷和體力。
林雨處理好吳邪再處理張啟山的傷口,下顎上還往下滴著眼淚,滿頭是汗,卻有條不紊。
張啟山幾個人的情況稍微好了一點,注意力分散了些,外麵那些劇情人物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卡莫迪現在可有話說了,林雨的翅膀,林雨隔空取物,休息室裏的一地血色,和兩個昏迷的人,和剛才所謂的異象,連著外麵的濃霧,一點一點一字一句的扣進聖經。
休息室隻有兩個長椅和幾把凳子,張啟山把吳邪安頓在另一個長椅上,試了試自己,法杖並未出現,他的德魯伊職業技能還被封鎖。
張啟山抬頭看了看薑賀。
薑賀抱了抱自己懷裏的姑娘,然後把白發兒放平。站起來甩了甩手腳,衝張啟山點點頭。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白發兒之前說的話,半夜的時候會有異變的生物突破他們的防禦工事進入超市。現在他們損兵折將,除了林雨這個輔助,每個人本就被壓製的物理攻擊力都至少又打了個對折。在剛才那件事的衝擊下,他們不能再怠慢。
卡莫迪這張嘴碎碎叨叨的,一句又一句,不斷地鞏固著她的所謂神職地位。
張啟山很煩,差點失去愛人、差點和兄弟反目、還差點害死兄弟媳婦、還他媽差點團滅。張啟山這個隊長都他媽快煩炸了,耳邊還有個神叨的中年大媽不停叨逼叨。
張啟山眉眼如刀掃過外麵的人,和林雨說了句,“看著點”。
林雨點點頭,做回隊伍中最適合她的角色,幫白發兒清理著身上的血,噴著噴霧。
張啟山走到休息室門口,從左到右的看了一眼每一個人,看到奧利和大衛時點點頭,“你們去忙吧,這沒事兒。”
張啟山此刻的造型其實挺嚇人的,身上都是血,手臂和腿上的皮膚都有林雨縫縫補補的痕跡。
“大衛,護好孩子,晚上不一定有什麼事兒。我這恐怕顧不上你們,你們自己小心。”張啟山扔給大衛一個包裹,大衛接住打開裏麵是幾把槍和彈藥。
張啟山從旁邊拖過來一把凳子卡在休息室門口,拎起林雨扔在地上的機槍甩給薑賀,薑賀接住。
“你知道嗎?我很煩……”張啟山一步一步走向卡莫迪,“你呢,現在滾出我的視線,別再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你們這幫異教徒,這是你們應付的代價……”卡莫迪還仗著自己身後人多,頂撞著張啟山。
張啟山右手直接掐住卡莫迪的脖子,稍微往上拎了拎,卡莫迪隻能腳尖點地。張啟山左手持槍,槍頭直接塞進卡莫迪的口中。
“閉嘴,懂嗎?”張啟山陰森森的說著,他不介意現在就開始殺人,他真的沒有人們想象中那麼的在乎人命。張啟山隻是不濫殺不好血,但他真不介意。
卡莫迪嚇得眼淚鼻涕橫流,艱難的點了點頭。張啟山把卡莫迪扔了,卡莫迪腿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張啟山人坐到凳子上,一條腿抬踩在休息室另一側的門框上,薑賀拎著機槍坐靠在門裏側,看不到神色。二人交錯而坐,護住唯一的進出口。
張大佛爺狂霸拽,氣場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