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輪回中轉站 需求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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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邪,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如果有什麼東西監視著我們,那我們做什麼都躲不過去。”張啟山看著吳邪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勸道。
“可是這一切也太過……”吃的有些油膩,吳邪喝著濃茶,和張啟山坐在自己的回箱裏,“你說大白是1號,而且自己還說自己是個bug。你看她和咱們的隊伍匹配的程度,咱們經曆的次世界和階段等級都差不多,但她的身體素質明顯強了太多。她恐怕和咱們不是同一年進入這裏的,她比咱們晚了好幾年。她是咱們遇到第一個時間軸向和咱們都不同步的人。”
吳邪一麵說著一麵看向四周,生怕白色光箭出現。張啟山向吳邪身邊坐進了一些,伸長手臂放在沙發背上,吳邪後背很自然的往張啟山懷裏縮了縮。
“白發兒知道的明顯比咱們多的多,甚至有些有恃無恐,”張啟山皺眉,手肘往回收,手臂橫搭在吳邪的胸口,把吳邪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接著說,“雖然她當時看起來很痛苦,但我能感覺到她壓根就不怕。”
“嗯,是的,當時有一種奇怪的威懾力存在。我心裏直突突,就是忍不住害怕。”吳邪放下杯子,用手握住張啟山的小臂。
“算了咱們也別想那麼多了,隻能信林雨一句話了,就當白發兒是個好人,左右咱們現在是徹底在一條船上下不去了。”吳邪仰頭往後看了看張啟山的臉。
張啟山低眉,看了看吳邪,手臂收緊了一些,“越是這樣,越代表所在世界的複雜。我們絕無可能兩個人就順利的活下去。她是個bug也好,是個金手指也罷……bug我知道,你和我說過,金手指指什麼?”
“金手指是指某些人所擁有的特殊物品或技能,在某個所生存的世界裏可起到很大的作用,一般是指別人沒有的,也很難得到的。”
張啟山點點頭,“那她握著金手指,我們擁有她,生存幾率也許大了很多。我們手握炸彈也許會崩了自己……”
“但也許,是抓到了一個捷徑,隻是連捷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往前走……”吳邪接著說,說完了就笑了。
由於白發兒的關係,輪回之靈將他們這個小隊徹底綁在了一起,也就是在大道空裏因為他們所持有的不確定性,他們的隊伍不能解散。梁山契譜本身是可以開除或自行退隊的,隻要付出相應積分即可。而現在,雖然他們依舊可以參照道具的屬性繼續吸納隊員,一旦吸納後就等於是真正意義上的利益共同體,除了死亡不可能再被分割。
張啟山看著這不到二十四小時間,白發兒和薑賀奇怪的互動狀態。他們肯定是有什麼前塵往事的,隻不過一個完全沒有記憶,一個有記憶也明顯和對方不是很熟。但不知為何,看著他倆就會覺得詭異的和諧,沒有任何過程的就跳躍到了合拍的階段。
張啟山看著吳邪腦袋頂兒的發旋兒,不由得問自己,難道他們兩個也是這樣嗎。
“啟山,在這裏時間越長,我覺得我對原來世界裏,曾經那麼在乎的謎題都淡了。壓住痛苦的隻有更大的痛苦,淡化謎團的隻有更大的無解。你說咱們這麼下去,是不是就會再也不在乎在原世界那些事兒了,那些事兒都變小了,那咱們那幾十年算什麼呢?”吳邪想到這個就有些煩,就好似最大的願望是上清華附中,結果發現有個清華大學,成了清華博士之後再回頭看,清華附中不值一提。為了清華附中所產生的悲喜,在哪時,也就跟著消弭了。
“還說我呢,你現在也在鑽牛角尖,”張啟山在吳邪胸口的手往上摸了摸,摸到吳邪光滑的臉蛋兒,掐了一下,“沒有以前,怎麼有的現在。你沒有一步一步前行,此刻豈會是在這裏。”
吳邪訕笑出聲,還真是,依照他的腦子怎麼會想這麼低智商的問題。吳邪感到頭頂被張啟山蹭了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和張啟山的姿勢,他已經完全縮在張啟山的懷裏,他剛要掙紮著坐起來。
“別動,”張啟山按住吳邪的肩,還有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喚出光幕看著恐怖遊輪。
吳邪沒再掙紮,反正已然這樣了特意起來也夠欲蓋彌彰的。自己主動靠在別人身上,然後再主動抽身,又不是在玩欲拒還迎。
吳邪大囧,覺得自己和薑賀呆的時間長了,腦洞裏的形容詞都不挨著了。吳邪進入電影狀態很快,張啟山抱著吳邪,吳邪抱著爆米花。
吳邪並不是放棄了思考,隻是人們有時候覺得自己看到了遠方某處,就以為自己是脫低走高。
其實並不然,沒有把腳下的路走好,就去執迷遠處所見的光源,奔跑的過程中反而會迷失方向跌落穀底。吳邪知道自己雖然可能看到了點什麼隱秘的脈絡,然這種脈絡連一個線索都算不上,一千塊拚圖中他們隻有兩塊,不需也不敢妄想去揣測到底是什麼圖畫,不如等真的碰到邊緣時再做打算也不遲。
不要讓遠方繚亂的風景打亂堅持的腳步,萬一看到的不是天堂隻是蜃畫,誰又能補償那錯過的時間。不如就一步一步踏實的按照計劃往前走,就算最後沒有到達想去的天堂,也可以毫無怨尤的說上一句,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本意中的人間。
吳邪在腦海裏自己和自己對話了一番,專心看小片。張啟山很安靜,看來片子很好看,吳邪在心裏默默的說,讓自己放空思緒,好好的記一下情節。
吳邪這一次猜錯了,張啟山並不是因為恐怖遊輪好看才如此安靜。而是剛才,張啟山安慰吳邪過後,聽到吳邪的訕笑,竟親了吳邪的頭頂。
雖然張啟山親到的隻是吳邪的頭發,甚至連吳邪都隻是感覺張啟山隻是不小心蹭了自己一下。但是張啟山知道,自己那時候就是單純的去親吻了吳邪,完全沒有控製自己,即使控製也未必控製的住。
這讓張啟山恍惚想起海神號裏渡氣的事,張啟山其實是接受了和吳邪的情緣狀態,甚至是在老八留下批示中接受了吳邪存在他婚姻的另一邊,甚至是他的伴侶、妻子。
隻是親密關係和需求親密是兩件事,任何人之間都會有各種級別的親密關係,關係中所需所處皆不相同,隻是此時張啟山是需求親密的。柏拉圖當然是愛,五十度灰也是愛。
張啟山想到自己剛和吳邪相遇時的情況,又看了看現在的情況,他確實是一步一步的更靠近吳邪,也很享受在這種親密關係裏去尋求親密的身體接觸。
張啟山在海神號之後的幾天裏,隻要看到吳邪的唇,就會想起的柔軟觸感,並不是僅僅因為自己意識混亂。隻是,那時候張啟山甚至要強迫自己,怕影響自己和吳邪的關係,將這一切忘在腦後。
而現在明白了,張啟山他自己隻是因為想要去尋求親密,他渴望這種接觸。
男人的親吻,尤其是發生在伴侶間的親吻。在心裏確認了一個人的地位後,他的親吻也許發生在安撫,慰勞,嬉鬧和悲傷時。歸根結底背後隻有兩個字,赤裸裸的兩個字,欲望。隻能歸結到兩個字,隻是欲望。
之前造成這種情況某種意義上是被動的,毫無選擇的,而現在張啟山正在因為渴望,而主動的去造成這一切。
張啟山心想,完了。
“要不要吃?”吳邪仰頭把爆米花桶湊到張啟山麵前,晃了晃,唰啦唰啦直響。
“嗯?”張啟山內心正在受到衝擊,看到吳邪亮亮的眼睛,伸手抓了幾顆爆米花塞在嘴裏。
“怎麼了?你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想到什麼了?”吳邪很敏感,感覺到張啟山情緒不太好,直接問張啟山。
“沒事,隻是想到了我妻,他那麼小,而我卻想著其他可能讓他感覺混亂的事。”張啟山看著吳邪。
“額……”吳邪以為張啟山還是在意,當時他說張啟山摧殘少女的事兒。結婚肯定會做很多事,不然娃娃都是哪裏來的,混亂點就混亂點。
吳邪覺得對不起張啟山,他當時也就隨口一說,還讓張啟山在意這麼長時間,“這……這是正常的啊,別管因為什麼。你們當時也結婚了啊,儀式也都是正常舉行的,雙方也都願意,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張啟山挑眉反問,確實是舉行儀式了,在大道空。
“嗯!按照當時的情況,她不也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了嗎。”吳邪稍微坐直一點,歪頭看張啟山。
“嗯,他是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不過我們年齡差很多。”
“額……那個……隻要兩個人有感情,上下五千年你都行!”吳邪真的很對不住張啟山,就隨口一句話。還讓張啟山想這麼多,張夫人都作古這麼久了,現在才想起來尋思這些事兒也太晚了吧。
“嗯,我和他的長輩比較熟悉。”張啟山說著,短時間內即使回到原世界他也絕不會去吳家祖墳。張啟山已經了解,自己心裏對著吳邪的念想,此刻給吳老狗上墳去,怕是吳老狗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這個呀……熟悉好啊,你嶽丈嶽母一定覺得你特別靠譜,也放心對吧。”吳邪好無語,怎麼這個話題還沒完了,他都沒詞兒了,左右是自己當時亂說造成的,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事兒揭過去,總不能讓張啟山一直尋思這事兒。
吳邪在薑賀林雨他們麵前仍睿智可靠,不過最近遇可能是和張啟山太熟悉了,日日麵對麵都快仨月了。說話都不過腦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張啟山和吳邪的話裏完全指向著不同的人,然每句都對的上。天差地別,殊途同歸。
“……”張啟山聽吳邪說完,覺得自己家的祖墳棺材板要先按不住了,自己生生降了三輩兒。張啟山想到這裏,側著頭閉眼笑開來,酒窩醉人。
張啟山沒什麼節操,在官場裏周旋在亂世裏求生。除了家國大業,張家本業外他沒什麼碰不得的底線。在感情上更沒有什麼下限可言,當年二爺為了個廚娘要生不死,八爺為了個齊羽要死不活,他都能理解。
張啟山看過太多亂世情緣,很清楚感情這事兒最是說不得,也推不得。張啟山在原世界最後被困殺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什麼家國大業。現在如果死了,他連大道空都出去不去,更別提張家本業。所以,隻有和吳邪一起活下去,才有出路,生有行路,業有出路。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會求的更多,張啟山想如果感情也能順便有個歸宿,也不錯。
吳邪看到張啟山笑了,尋思終於把這話題圓過去了也跟著笑了。
張啟山看著此刻的吳邪,頗有些不知愁滋味,未知幾凶險的樣子,倒像個少年。張啟山胡擼胡擼吳邪的頭毛,把吳邪按在自己的懷裏,接著讓吳邪舒服的看小片兒。
事已至此,張啟山無從反抗也不想反抗,張啟山對於婚姻很看重,當他意識到情緣就是他命定的婚姻時,便決定不給吳邪任何後路。此時突然看清內心的張啟山,更不會讓吳邪有退後的機會,雖然他還不知道要怎麼往前走。甭管怎樣,實在不行,他張啟山也一樣賠給了吳邪,一個人對一個人,怎麼都夠了。
張啟山唯願伴吳邪一生,護他回存少年般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