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太保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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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氣喘籲籲的進了房間,餘雷用腳把門關上,晁風剛要坐下來休息,就被身後的大粘蟲狠狠的鎖緊在了自己的懷中,餘雷的嘴唇在晁風的脖頸邊喘息親吻,像是電流在一股一股的刺激著晁風的大腦,一瞬間整個身體都卸下了裝備,鬆軟的如一灘水。
    晁風從餘雷的嘴唇中掙脫出來,餘雷又深情的吻著他的脖頸,手在他的胸膛腹部來回穿梭。
    “你,你先去洗澡。”晁風吞吐的說。
    “不洗了。”
    “晁風餘雷。”
    敲門聲把正欲去浴室的晁風和餘雷愣住了。
    “晁風餘雷快開門啊,我是小張。”
    剛才還情意綿綿的晁風,被這個急促的聲音拉來回了,身體也跟著迅速的冷卻,他緊緊的抓著餘雷,下意識的有些害怕,滿腦子不再想的是翻雲覆海,而是認為部隊有緊急情況出事了,於是開始快速的穿衣服,他正要去開門,卻看到餘雷還靠著牆,直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像個木頭,魂不附體的看著他,像是吃人的死屍。
    “小張你等一下,”晁風吼了一聲,又連忙幫餘雷提褲子,“你還在發什麼呆?快穿衣服。”
    餘雷還是一動不動,晁風沒辦法隻能幫著穿,餘雷一把抱住晁風,將人死死的攬進懷裏,緊的讓晁風喘不過氣。
    晁風急了,“餘雷快鬆手,小張肯定有急事,萬一部隊出事怎麼辦?你快給我鬆手。”
    餘雷像個要失去媽媽的小孩,抱著自己的母親不肯鬆手,“不行,不行。”
    “別扭了,我們是軍人,萬一部隊有緊急情況怎麼辦?你別忘了我們的職責。”
    餘雷這才一點點的鬆開,不情願的穿著衣服,心裏卻一萬個不情願,都你媽到這一步了,結果還要硬生生的撇回去,擱誰誰舒服啊?餘雷冷眼看著門,咬著牙,“要是小張不給我個好的理由,我立馬扒了他。”
    晁風覺得如果不是本拉登攻打他們連,或是美國對他們連進行轟炸這樣的事,餘雷都會扒了小張的皮。
    餘雷把門打開,看著小張很急的樣子,自己也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其實手已經握成了拳頭,隨時準備吊打他。
    晁風也擠出了門外,看著小張,小張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氣場,感覺他被氣勢洶洶的兩個人給圍了,如果說錯一句話,隨時可能被就地正法,他殷切的笑了笑,“我有怎麼了嗎?”
    這個反問讓餘雷很是火大,你他媽的,來打擾我和媳婦親密,你還好意思說有怎麼了,拳頭已經捏出水了,從牙縫裏勉強吐出幾個字來,“你有什麼事?”
    小張是個慢性子的人,他撓了撓頭說:“餘雷你怎麼了,好像在生誰的氣,是誰惹你了?”
    晁風以超音速攔住了已經爆發的餘雷,聲音低沉著說:“小張,連長了,他怎麼沒回來?”
    小張這才恍然大悟如夢初醒,剛才怪異的氣場把他腦子裏的遞質弄紊亂了,晁風這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是來搬救兵的。
    “哦,趙連長騙我們連長說他一個人,要和我們連長喝個一醉方休,血戰到底,結果他叫了兩個人去陰我們連長,所以連長讓我來搬救兵。”
    天意,這難道就是天意,餘雷渾身都是熊熊怒火,什麼東西碰到他都會被點燃,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直麵琳琳的鮮血,敢於洞房停手,現在的餘雷就如同一頭猛獸,他要吃人肉他要喝血。
    “走,今晚所有人都別想活著爬起來。”說完一個人氣衝衝的往前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打人。
    小張還在摸著他的傻腦袋,“晁風,餘雷這是怎麼了?”
    晁風歎了一個氣,“走吧,我們還是趕快去支援連長吧!”
    晁風和餘雷又迎來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軍車遇到路上的石頭顛簸了一下,卻還是沒有把車裏的死寂打破,連一聲哎呀的聲音都沒有,氣壓壓的小張喘不上氣,經過昨晚的廝殺,好像所有人都不會說話了,每個人都有一肚子的火,幸好車終於平安的開到了部隊裏。
    宋世龍下車後,指著餘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打算就這麼走又不甘心的轉身走了回來,終於在傍邊一二一的口令聲中,吐出了幾個字,“行,你小子真行,胳膊肘不但會往外拐,還會往裏拐。”然後氣勢洶洶的往行政樓走,又覺得沒說完,再次走了回來指著餘雷說:“你小子喝酒厲害啊!下次胳膊肘不準往裏拐了,知道不?”
    餘雷立正敬了一個禮喊道:“是。”眼神裏卻傳達著,隻要有你在,我就把你放倒。
    宋世龍無奈的看著餘雷麵無表情的臉,拍了他一下,意思是你給我等,就頭也不回的帶著朦朧厚重的眼皮和黑眼圈走了。
    晁風站在旁邊憋笑,回想起昨天餘雷憋著一肚子火來到夜市就開喝,本來宋世龍幾個首長喝的都是啤酒,結果他一來就嚷著要白的,敬誰酒都是一口悶,哪知道趙大福叫的人,隻是有身手,酒量卻一般,餘雷輕易的就放倒了兩個,之後又放倒了吳書林這個躲酒的老狐狸,不過晁風認為他是裝暈。
    最後餘雷就一杯杯的敬趙大福和宋世龍,宋世龍使了幾次眼神讓他搞趙大福,哪知道餘雷連著他一起搞,然後趙大福和宋世龍兩人一起喝,然後兩人一起吐,然後兩人一起倒,然後他們倆就沒有然後了,晁風也喝了不少,不過餘雷也都擋的差不多了,而昨晚他也一杯沒幫宋世龍擋,所以宋世龍在走的時候,也愛恨交織的瞪了他一眼。
    “我說你也真是的,把所有人都放倒,一點麵子都不給連長留。”
    餘雷把手放在褲兜裏,回頭看著笑臉如風的晁風,心裏又舒坦了些,但昨天的事依然讓他憤恨不平。
    “哼,還不是他們自找的,要不是你攔著,我非用涼水潑醒他們,讓他們再倒一次,今天就不隻是頭痛這麼輕鬆了,而是讓他們統統進醫院,誰叫他們壞了我們的好事。”
    晁風臉微微有些發燙,好像昨晚的酒還沒醉過,“事情過去了就算了,不要斤斤計較,像個小女生。”
    餘雷一聽就炸毛,“我還就斤斤計較了,這事還非斤斤計較不可,”又小聲嘀咕道:“這算你欠我的,我一定要找時間在你身上把這次的補回來。”
    “我告訴你,別蹬鼻子上眼啊!再說了我欠你什麼?”晁風眼球轉的飛快。
    “我不管,你答應我了,成了你的學弟你就要和我在一起,昨晚你沒信守承諾,要是你不答應小張,我們就可以不去的。”
    餘雷還在糾結,為什麼晁風要回應小張的敲門,為什麼他不能保持沉默?
    晁風指著大門前的石雕(為人民服務),“就因為這個,如果你還要專牛角尖,你就不要找我了。”
    餘雷不再說什麼,心裏雖有一萬個不舒服,但眼前的景物讓他怎麼也發不起火來,其實昨晚就算晁風不答應,他也會開門問情況。
    每當在這種時候,總有人不怕死來撞槍口,比如周永標,周永標老遠就開叫:“晁風晁風你回來了。”
    周永標動作浮誇神情激動,好像見到了久未的戀人,馬不停蹄的衝了過來。
    餘雷自然容不得這樣的事,單手擰起周永標的領口,周永標本來就矮餘雷一個頭又瘦小,所以餘雷很輕鬆的讓他脫離了地球引力,餘雷的左手擰著周永標,右手握緊了拳頭,他要在周永標身上出氣。
    周永標嚇的臉都青了,他打過架也挨過打,但餘雷的霸氣他的小心髒受不了,他很清楚餘雷是這屆新兵中的翹楚,自己肯定不是對手,搞不好要落殘疾,所以心裏發虛,但又不好意思求饒。“你,你放我下來,我有事給晁風說,你要是打了我,處分你是拿定了。”
    周永標的威脅顯然沒有用,餘雷依然把他擰的高高的,“對不起了,看你不順眼,想讓你順眼些。”
    拳頭離周永標還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住了,周永標已經嚇的閉上了眼睛,晁風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知道餘雷不會在部隊亂來,所幸就讓他逗逗周永標,可憐的周永標成了餘雷和晁風用來發泄的玩偶。
    “餘雷你把標子放下來,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晁風剛才一見周永標那張八婆的臉,就知道部隊裏有新聞,他這個包打聽,一定是掌握了第一手資料來顯擺了。
    餘雷把周永標放了下來,周永標拍了拍胸脯,心有餘悸的站到了晁風身邊。
    “你聽說了嗎?”
    所有的八婆第一句都是“你聽說了嗎”,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如果不把這句話講出來,接下來的事就沒發說一樣,於是周永標開始眉飛色舞起來,好像剛才餘雷的拳頭從不存在過。
    “晁風我給你說,昨天你們一走,就有十幾個新兵不服笑麵虎的軍威,去挑戰他,開始我以為他們是想背地裏搞小動作整整笑麵虎,結果這群傻瓜當麵挑戰笑麵虎,要和他在擂台上比拳腳功夫,你說傻不傻。”
    晁風覺得邊說邊笑的他很傻,周永標全然不知,依然笑聲連連,這讓煩躁的餘雷更加煩躁,他本來就不喜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八卦,但因為晁風在,又聽到了有關於王連輝的事情,隻能強忍著聽下去。
    “說重點。”餘雷沒好氣的說。
    周永標驚了一下,“你怎麼還不走?”
    “我讓你說重點。”
    餘雷往周永標身邊走了過來,周永標連忙說:“你別動,就站在那,我才說。”
    晁風把餘雷擋了一下,周永標才鬆了一口氣。
    “那十三個新兵玩什麼十三太保活捉鼇拜,一個一個上去被笑麵虎揍,還宣稱什麼車輪戰術,你說傻不傻。”周永標又開始笑了,結果不小心瞄到了餘雷吃人的樣子,馬上停住接著說:“笑麵虎打的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又擺出一籮筐的陰笑,”周永標學著王連輝的語氣說:“要不大家一起上吧!十三太保是全上才擒住鼇拜的,你們也讓我看看你們團結一心的實力,結果那十三個新兵真的一起上了,不過還是一樣,被打的鼻青眼腫的爬不起來,笑麵虎卻一點傷都沒有。”
    晁風和餘雷一直都沒有笑,特別是餘雷,好像格外的沉悶,晁風慶幸,幸好昨天把餘雷一起帶走了,不然還不知道出多少事。
    周永標笑完了又說:“還有還有,”他又學王連輝說:“看來你們團結一心的氣魄還不夠,我決定多在你們身上花一點時間來培養你們,這可是給你們的優待喲!說完就讓倒地的十三個人,排成一列跑圈圈,你們看操場,到現在他們還在跑了。”
    果然傳來了一二一的口號聲。
    餘雷看了一眼轉身就走,晁風趕緊拽住了他的手,“幹什麼去?”
    餘雷沒有要瞞晁風的意思,“當第十四個太保。”
    “不許去。”
    晁風把餘雷拽的很緊。
    “我必須去,”這不隻是為新兵們報仇,還有他早就想和王連輝一決高下了。
    “你要是敢去,先過我這一關。”
    餘雷睜住了,他一直覺得晁風對王連輝好的有些過分,隱約間他們有什麼,現在聽到晁風維護,更是讓他的醋壇子碎的連渣都找不到。
    “我就知道你昨晚不願意,就是想著他。”人喝醉了腦子就不清醒,有時候人清醒著腦子同樣不好使,更何況現在酒勁還沒過。
    晁風聽完就炸毛了,“好,餘雷我就護著他了,怎麼著吧?”
    餘雷沒有動,兩人就這麼互瞪著,和昨晚的柔情似水判若兩然。
    周永標在一旁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直覺告訴他快閃,可是腿腳慢了一拍,他被餘雷叫住了,“你去告訴王連輝,我要挑戰他,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標子不準去,”晁風說。
    “你要是不去,我現在就先拿你練手。”餘雷把目光投向了周永標,嚇的他一個趔趄。
    晁風往周永標身邊擋了擋,“標子你要是敢去,我讓你和操場上的人一樣。”
    周永標哭喪著臉,“二位爺,你們吵架與我無關,你們就放我走吧,你們二龍爭霸別殃及池魚呀!你們看你們的手牽的那麼緊,一看就是過命的交情,何必為了一個外人動怒了。”
    周永標的最後兩句,讓晁風和餘雷的氣氛緩和了許多,晁風估計周永標這輩子也就這兩句話說對了,餘雷僵硬的身體也輕鬆了些,因為晁風在聽到周永標說他牽著自己的手時,也沒有鬆開,而且拽的更緊了。
    晁風把餘雷的手抬起來,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的牙印估計沒10天都好不了,餘雷紋絲不動甘之如飴,心裏湧泉般冒著甜水。
    晁風確定餘雷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了,才對旁邊看傻的周永標說:“標子,大斌了?”
    周永標似乎才被晁風的聲音招回來,“他請假去見那個奶嘴了。”
    “趙準不是回去了嗎?”
    “趙準誰是趙準?”周永標有些疑惑,他還不知道奶嘴就是趙準。
    “他叫趙準。”晁風解釋道。
    餘雷一聽趙準來了,剛才消下去的鬼火此刻又上來,“趙準他怎麼來了?媽的一個未滅又來一個。”
    晁風感覺餘雷的手又僵硬了,握的力度隻能又加大,周永標的眼睛盯著他們的手不放,餘雷則把火燒到了周永標身上,“你瞅夠了沒有,你現在就去告訴那個姓趙的讓他馬上滾。”
    晁風左手死死拽著餘雷,右手給了他一拳,“你閉嘴,”又對周永標說:“標子,等大斌回來了,你和他一起來找我,我要打虎。”
    周永標沒聽明白,餘雷先是一愣,而後明白了,又變成了溫情男人,黝黑的笑容把陽光炫的格外刺眼,此時此刻他隻想說媳婦我愛你,但有電燈泡在,隻能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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