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情事，恩——應該說是單方麵的施暴，一直持續到了窗外泛起微光。
    此刻的寧亦林哪裏還有平時那般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模樣，完全就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一般，任由司明施為，而身上那些痕跡，在蒼白的肌膚的映襯之下，顯得尤為有些觸目驚心。
    可惜，此刻在寧亦林麵前的並不是一個感情豐富的詩人、更不是什麼懷有慈悲之心的神父。這些傷痕對於司明而言，不過是看起來嚴重一些的痕跡，除了肩膀上自己留下的那個“傑作”之外，其他地方又沒有見血，根本不算是什麼傷。
    所以，就在發泄完的那一刻，司明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抽身下了床。
    不過，在聽見寧亦林那已近虛弱到了極點、幾乎微不可察的輕哼時，司明還是猶豫了……
    看著床上的寧亦林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模樣，司明微微皺眉，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決定上前將人抱去處理一下。
    ——有始有終吧，畢竟始作俑者是他不是麼。
    隻是，不知是被弄痛了、還是寧亦林對於司明的觸碰幾乎處於本能的抗拒，雖然司明的動作並不像昨天晚上那麼粗暴，在他抱起寧亦林的瞬間，還是將對方弄醒了。
    即使此時的寧亦林並不算是完全的清醒，卻還是在感覺到司明靠近的一刻下意識地想要掙紮，拆骨般的疼痛以及無力卻讓這一切無法實施。
    “唔——滾開！”寧亦林有些艱難地低吼道，低啞而破碎的聲音讓他此刻顯得柔弱無比，不過語氣卻十分強硬。
    聞言，對於寧亦林的不配合，司明最多不過是不滿，真正激怒他的是寧亦林話語之中那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隨你。”司明冷冷說著，將寧亦林扔回了床上，隨手穿上了昨天那件衣服，便直接開門出去了。這是寧亦林的房間，司明即使想要換幹淨的衣服，也得先下樓去。
    ……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幾個下人們自然都知道，此刻見司明從寧亦林的房間出來，卻陰沉著臉，幾人心裏已經有了計較，都明智地沒有去觸這個黴頭。
    “少爺，現在準備早餐嗎？”待司明下樓，管家小心地問道。
    “不用，給我杯咖啡”，司明沉著臉、不耐煩地說道，說完，又有些後悔似的說了句：“咖啡也不要了。”
    說完，便有些煩躁地直接轉身上了樓。
    等司明從新回了寧亦林的房間，便看見對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躺在床上。
    不知道是因為累極、還是房間裏少了司明這個讓他感覺危險且惡心的生物，寧亦林竟然真的睡著了。
    人畢竟是自己娶回來的，要是弄死弄殘、或者弄生病就不好了。
    司明在心裏為自己去而複返的行為解釋著，一邊滿臉不滿神色地向床邊走去。
    “你這樣看著真可憐。”司明懲罰性地咬了咬寧亦林的耳垂，說著，直接抱著寧亦林去了浴室。
    ……
    雖然整個過程實在有些……讓人不忍直視，不過這已經是司明難得的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