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 我家有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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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競在一陣黏黏圌膩膩的感覺中揉了揉眼睛,撐手坐起來習慣性摸了一支煙,剛點著打火機,握草,我床圌上怎麼有人?!
我圌操,天呐!全是血!
我特麼夢遊殺圌人了?!
胡競嚇得把剛點著的煙一張嘴就掉落下來,床單立馬像見了親人一樣緊緊擁圌抱然後波濤洶湧的快速燒了一個大洞,還在熊熊蔓延。
胡競嚇傻了,我特麼殺了人還燒屍,這特麼把這房子也燒完了,這房子特麼還我的名字!
下意識伸手就撈,也顧不得手被燙了個通紅,起身跳起來拿了個洗菜盆接了滿滿一盆水衝進去就潑。
嘩——
這叫個透心舒圌爽,可剛舒圌爽一分鍾都沒有,又回歸了最開始的問題,這特麼誰啊,死了?我圌操,我一良好市民怎麼著也不能攤上這事兒啊。
胡競膽戰心驚的慢慢貼著床靠過去,我圌操,真死了,特麼這麼冰!媽呀!
胡競嚇瘋了,驚慌失措拚命逃竄,隨手抓了件衣服奪門而逃!
我家特麼有個死人,我特麼跟死人睡了一晚上?我圌操,他怎麼有我家鑰匙,他特麼死也別賴上我啊!
胡競在樓下兜了好幾圈抽圌了一包煙,愣是嚇蒙了。
躡手躡腳的又摸了回去,這特麼我家我怕個鬼啊!
這血呼啦擦的一片,這人腦袋上血液還凝結成痂血巴巴的巴著頭皮,露著一撮一撮汗水血水還有他剛才潑出去的自來水,濕圌漉圌漉的滴在地板上滴答滴答,太特麼嚇人了,這特麼什麼時候死的?
胡競大著膽子去探了探鼻息,確定一下到底死了沒。
這一探不要緊,這特麼不是王哲思嗎?!
胡競一下子靈光乍現,昨晚的一幕幕全都浮現在眼前,他是怎麼喝醉,又是怎麼湊到王哲思跟前,怎麼麵不改色的喂他喝的安眠藥,又是怎麼放肆瘋狂地插了這個人,怎麼在床圌上激烈廝打,怎麼用的花瓶,他怎麼爽的人五人六的還不忘完圌事把褲衩套圌上,全特麼跟跟多電影兒似得生怕他給把細節忘了。
眼前這個王哲思蓋著被子,被子下怕是一圌絲圌不圌掛不著寸縷,這特麼真都是我圌幹的!
我圌操,幾花瓶子就打死了?!忒不禁打了。
突然,這個人的背脊微不足道的起伏了一絲絲,就這一絲絲卻也被胡競完美的捕捉,毛圌骨圌悚圌然的癱坐在床邊,太特麼心驚肉跳了!
媽圌的,我他娘再不能喝酒往回招鴨子了,這特麼不是咒我下輩子住監獄嗎?!
胡競哆哆嗦嗦掏出手圌機,恩半天也解不了鎖:“操圌他娘的,這手圌機特麼什麼破玩意兒!”
又使勁戳了幾下才終於點開手圌機把電圌話打了出去。
“喂?羔子?羔子,老圌子特麼完了,老圌子特麼載這王圌八蛋手裏了!他特麼坑死老圌子了!”胡競越說越激動,半跪著坐起來,帶著哭腔都快委屈到姥姥家去了!我特麼招誰惹誰了?碰上這一檔子事兒,這不是誠心惡心我嗎?!
“誰啊?你不說那孫圌子跑美國去了嗎?你說什麼呢?你慢點說。”那頭的秦高露被他一咋呼,清圌醒了許多。
“誰特麼跟你說那孫圌子了,我說的是王哲思!”啪,胡競不解氣的一巴掌拍在蓋了被子的屁圌股上。
“嗯~”被子裏的人痛苦的悶圌哼了一聲。
“……”
“王哲思不是給你送家去了嗎?你這又是鬧什麼?”
“……”
“喂,喂,喂?”
“……”胡競瞠目結舌,早特麼嚇傻了,目光鎖死了王哲思的腦袋一動不動,隨手掛斷了電圌話,他特麼現在沒心思聽秦高露聒噪。
“你特麼到底活的還是死的?我圌操圌你圌媽,你他圌媽圌的嚇死老圌子了!”胡競瞪著王哲思緩緩擰緊了的眉頭,特麼一股憤圌恨勁兒上來又一巴掌甩他屁圌股上,這次,掀了杯子甩的。
剛才被嚇得屁圌股尿流,抱頭鼠竄的也不知道是誰!
胡競長長的出了一大口氣,像是把之前拚命死壓抑的驚慌失措,膽戰心驚,失圌魂落魄的那股子氣全特麼呼了出來,這尼瑪不是給我半夜上演鬼吹燈嗎?虧得我剛才還腦子裏轉了那麼多圈我特麼該自首還是該埋屍!
哎?不對啊?胡競又伸出手去掀掀被子,這回完全沒有剛才那個透心涼的冰凍感,這特麼完全是剛從火堆裏撈出來的燙手山芋啊!
胡競沒防備,愣是被一個“死人”燙的縮回了手,這才恍然大悟,這特麼是發燒!
剛才摸得冰涼刺骨可是自己潑的一盆子冰水澆的,他不禁操發燒了還是一盆子澆的發燒了,胡競才沒空想這些。
操圌你圌媽,燙成這樣,別沒被我打死,回頭燒死在我家了,我特麼還得研究一番自首還是埋屍!
這才起身找東西草草擦洗了個大概,終於能看出點模樣來了,大概翻了一遍身圌體,燙自是不必說,身上遍布的碎玻璃渣劃得口子比比皆是,右胳膊處一條七八厘米的大口子觸目驚心,現在還往外滲著絲絲鮮紅的血液,這一床的血圌跡圌斑圌斑怕是這麼整整滲了一晚。
媽圌的,留這麼多血你千萬別失血過多,再死了?胡競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來的一個小藥箱子還特麼不會用,愣是把一卷子紗布都纏了上去,臨了紗布固定不住,還給拿透圌明膠帶裹了一圈。
處理完胳膊,又翻了翻後麵,慘不忍睹!肉圌眼就能看見合不攏的地方四周圍繞的一片紅色印跡,褶皺的皮膚更是能看見撕圌裂的翻出來長在裏麵不曾見過天日的新肉,不堪入目,饒是胡競這樣兒見過不少場麵的也架不住這個,看著就肉疼,上手翻了翻自己還跟著倒抽圌了一口氣,這特麼擱我身上我非殺了丫的!
也不知道胡競這一晚上是用了多少的洪荒之力,又打又踢又草,他是爽到欲圌仙圌欲死了,王哲思可遭了大罪了,到現在還昏迷迷糊,像是在雲端,又像是在地獄,整個身圌子疼的不像話,每一寸每一處每個犄角旮旯所有的細胞都叫囂著難忍,怕是他手術台上那些開胸腔做大手術的病人不用麻藥也不過如此,隻是他的這種疼痛更是遍布全身,隱隱的難言之隱的痛。
胡競毛手毛腳的一陣折騰,長這麼大胡競也沒一次幹過這麼多活兒,擦洗身圌子,換床單被罩,收拾房間的殘跡。好吧,不能叫收拾,我們這位胡少爺一股腦把所有東西床單被罩胡亂一包,一堆即將開送垃圌圾處理站的東西就這麼產生了,連同王哲思那些被血跡噴染的衣服褲子。胡競這麼轉念一想又不對,萬一特麼這堆東西扔出去了,好事的撿著那還不真說不清了,想著又一股腦塞回洗衣機裏去了。
終於坐下喘了口氣,看著趴在他床圌上的這個人,呃……這個屁圌股。
操,我特麼不是開了個雛兒吧?!
一晚上找不著這金屁圌股的地方捅不進去,喂了安眠藥的人怎麼就我被我一棍圌子竟然特麼就醒了?還特麼給我拚命反圌抗,像刨了他們家祖墳似的摁也摁不住,要不是他軟的沒力氣,胡競現在想想估計擱平時他也真摁不住,還有,這也沒弄幾回,他特麼著還就發燒了?
這麼一想,胡競終於明白了!
王哲思是個雛兒!這特麼竟然是他第一次!
胡競這一驚簡直絲毫不亞於知道他是個“死人”的事。
胡競從來不開雛兒,也壓根就沒碰過雛兒,嫌麻煩又嫌事,又得壓著勁兒開發吧還又得顧及前顧及後的,他就根本不是一個願意負責人的人!什麼四年還是五年的相好,在他這兒都幾把扯淡,就是嫌髒,固定一個還沒病就行了。
這特麼開了一個雛兒,這要讓秦高露那幫子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笑死?他還就真不敢讓秦高露他們知道了。
“嘿,還真通了,麻溜過來一趟!”這人萬年用一個電圌話,都不知道換換,胡競拿著電圌話命令似的叫喚。
“胡競?!怎麼是你?我已經跟你沒關係了,上次已經都說好了,你也那麼對我了,別再來找我了,我怕了!怕你了還不行嗎?!”電圌話那頭是梁澤,一聽胡競的聲音,渾身一哆嗦,眼淚頓時就留下來了,又喊又叫。
“特麼別喊了,我對你特麼早沒興趣了!我特麼就認得你一個大夫,趕緊給我過來一趟!”胡競把手圌機拿的遠遠的,拿近了怕炸了自己耳朵。
聽著梁澤像是要掛電圌話,胡競嘴快:“我有錄像!”
電圌話沒掛斷。
“那晚上我可錄了像了,整個房間幹一圈幹了個遍,你可夠圌騷的啊,跟我的時候怎麼沒看出來你怎麼那麼浪呢?!麻溜給我滾過來,這錄像從我手裏過,起點還是終點你可看著點啊。”胡競接著說完。
“……”
“咦?你要出去啊?我給你買了點東西,讓你跟我去我那邊住,你偏不,你說你自己住這邊來我怎麼照應你啊。”溫樹一推門進來,梁澤正站在門口換鞋。
“我出去一趟。”梁澤故意低著腦袋,他不能讓溫樹知道,這麼低賤的事情他不想再讓陽光燦爛的溫樹沾染絲毫。
“哎?梁子?你幹嘛去啊?我送你去啊?”溫樹放下袋子就開門去追,硬是看著電梯依然顯示了“1”。
最終的最終,梁澤還是出現在了胡競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