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 帝師蒙冤 太子得反(三十三)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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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慶傑得了旨意自然不敢怠慢,但是他還未查下去,江陵就出了一件大事情,蕭家家主帶著兩名嫡子,以及正房跑了。在連續兩天因病未上朝之後,夏慶傑終於帶人闖進了蕭家大門,然而蕭家重要的人早已經離開了。留下的都是偏方以及庶子庶女。蕭無源就這麼丟下幾百號蕭家人,自己逃命去了,在罪名還未落下來的時候,充分證明了,什麼叫做畏罪潛逃。
    這一次徹底激怒了梁錦帝,梁錦帝下令全程搜索,通緝蕭無源,同時也派出暗衛進行搜查,下令殺無赦。在查了兩天後,夏慶傑終於有了頭緒,蕭無源可能逃到了新鎮。他的人在新鎮搜索的時候,被薑明遠的人發現了,薑明遠表示他們也在搜索,但是未找到蕭無源,並表示蕭無源可能不在新鎮,建議夏慶傑換個方向再查。可,夏慶傑所有的線索全部指向了新鎮。
    夏慶傑無奈之下隻得遞了折子。梁錦帝原本打算將此事壓下,畢竟新鎮還有四皇子。但是朝堂之上還是有人提了出來,表明蕭無源可能是受薑明遠庇佑,躲藏在新鎮。同時點出了最開始就曾懷疑過薑明遠勾結外敵陷害老將軍的事情。麵對質疑,梁錦帝無法自圓其說,隻能下旨命令薑明遠回江陵解釋。畢竟他手握重兵,不管白與不白,始終是一大隱患。旨意下達的第二天,四皇子遞上折子,表示薑明遠願意回朝已證清白,同時他也會帶著守城軍回江陵,務必做到安全妥當。有四皇子親自押送,朝臣們自然無異議。
    晏晟栩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和方熠一起下棋,聽聞這個消息後,神情黯淡了一下。
    “如果他真的行動了,你打算如何?”
    “還能如何,成王敗寇罷了。”晏晟栩扔下棋子,站了起來。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可是他在意的不是江陵是非,而是真正的危機。即便薑明遠伏法,這二十萬大軍構不成威脅了,不是還有邊疆嗎,那裏有一群虎視眈眈的狼。
    “你把葉二派出去了。”
    “既然他能來,自然有他的用意。”晏晟栩輕歎了一聲,隱隱有些難受,但是又說不出來為何難受。
    “如若他不行動,你打算怎麼辦?”
    “逼也要逼得他行動。”
    一早的朝堂上異常安靜,一反之前的熱鬧。眾臣官的視線都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如今手握重兵的四皇子和一身綺麗盔甲俊武不凡的薑明遠。薑明遠一上朝便進行了請罪。同時表明了未曾見到蕭無源一家,自然不可能窩藏蕭無源。這一點四皇子可以作證。
    “兒臣卻未查到蕭家,那蕭無源可能早已逃往他處。還需夏大人抓緊查找才行。如今蠻族大軍壓進,我大梁將士卻被困在江陵無法抵禦外敵。現薑將軍嫌疑已被刷清,還請聖上明察後,速著薑將軍出征,肅清蠻寇。”梁淵墨低聲道。一言一字言辭懇切。梁淵墨開口後,不少朝臣附議,薑明遠更是聲淚俱下的闡述了這些天來的委屈和恨不能關山之外斬殺外敵的屈憤。就在朝堂之上一片義正言辭,希望薑明遠能出征抵禦外敵的時候,宮外傳報,有人求見。
    有人求見,在朝堂之上?何人這麼大膽。梁錦帝聽聞太監報出人名後,楞了一下,冷聲道,不見。就在薑明遠準備再次抒發憤慨的時候,宮人又來報了。這次直接說的是晏晟栩拿著一塊金牌求見。聽到這句話,梁錦帝的表情都扭曲了。今朝的免死金牌他隻給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即便在要麵對死亡的時候也沒有用這塊金牌,為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兒子。晏太傅啊,晏太傅,果然薑是老的辣。在他明確表示晏晟栩不能入仕之後,便早就做了安排。隻不過她的一片苦心終歸還是被晏晟栩被廢了。晏羽白,你是當真覺得寡人不能殺了你嗎?梁錦帝神情扭曲的宣了來人。
    在一片矚目中,晏晟栩走了進來。依然是風姿卓卓的佳世公子。可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人卻無官無職,今生都不能入仕,不得不引人惋惜。惋惜之餘,更多的人驚訝的是為為何他會出現在朝堂之上。晏晟栩端端正正的拜了三拜後,立起身來,一張明亮的眼眸就這樣望向了梁淵墨,梁淵墨咯噔了一下,回望了他的視線。
    “大膽晏晟栩,你擅闖朝堂該當何罪,念在你有金牌的份上,寡人饒你不死,速度退下。”梁錦帝開口喝道,一雙厲眸死死的盯著晏晟栩,如同要將他戳出千百個洞來。晏晟栩坦然回視了他的目光。好戲還沒開始呢,怎麼能走呢。
    “聖上,我要告薑明遠勾結蠻族陷害老將軍,告薑明遠勾結蕭家謀害前丞相胡錦,告薑明遠擅自帶軍入京藐視皇權,告薑明遠窩藏通緝犯蕭無源一家,我還要告薑明遠為隱瞞真相殺死寧妃拉下·華寧。”一連串的罪行細數下來,整個朝堂一片嘩然。梁錦帝的臉都氣青了。朝臣們更是議論紛紛。梁淵墨深深的看了晏晟栩一眼,整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一位站在後位的朝臣站了起來,道:“臣有旨揍。”薑明遠原本不屑一顧的瞟了一眼,但看到來人是軍部的侍郎後,臉也跟著變了。
    麵對如此局勢,梁錦帝自然不能免奏。那人便洋洋灑灑的參了薑明遠一本。其中涉及這幾年來克扣軍餉,藐視人權在邊疆作威作福做山大王,同時薑明遠的手還伸到了華北一塊,其中又涉及到了漕運和私鹽。如果說晏晟栩說的是大方向的罪,那麼這位臣子就是從細節上表明了薑明遠這些年來肆意斂財,架空朝臣,私自征稅的罪行。而且一板一眼,連金額都一一俱全。麵對這本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參本,不僅梁錦帝和朝臣們震驚,連梁淵墨都震驚的看了薑明遠一眼。薑明遠臉色鐵青的瞪著晏晟栩,隨後雙腿一跪,大呼一聲:“冤枉呀,聖上。我久在邊疆,怎麼可能參與漕運和私鹽的事情,這是晏晟栩為害我特意偽造的,請聖上明察。”
    一邊是無官無職的晏晟栩,一邊是擁有戰功的薑將軍。朝臣們眾說紛壇。梁淵墨歎了一口氣,剛準備開口,晏晟栩便打斷了他的話,道:“冤枉,薑將軍,鄧大人參你的本,你為何會說是我陷害你。莫非任何朝臣參你一本,你都說是我陷害的。更何況,是非清白,自有定論,現在喊冤,言之過早了。”
    得了晏晟栩的指示,軍部小侍郎鄧文陽大聲道:“薑將軍,現在可不是你喊冤的時候。聖上,我所言全部屬實,不信可以宣召證人。”鄧文陽神情篤定,梁錦帝看了他一眼,揮手示意他退下,道:“薑明遠,你可願當庭對質。”
    “請聖上還我清白。老臣寒心呀。”薑明遠聲淚俱下。
    “薑將軍這話說得也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晏晟栩冷笑了一聲,抬頭道:“既然如此,那還請薑明遠當庭對質了。隻不過不知道你敢不敢。”
    “晏晟栩,乃朝廷命官,你一升鬥小民竟敢汙蔑本將軍。”薑明遠回頭怒視晏晟栩。
    “是不是汙蔑,要看證據。薑明遠,你真當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天衣無縫嗎?當年陷害老將軍的事暫且不提,勾結蠻族就是一大重罪。你要證據嗎,那人的屍首我可是妥善的收藏著。你要見嗎?”晏晟栩冷聲反問。薑明遠怒了,回頭看了梁淵墨一眼,梁淵墨的視線也落在了晏晟栩的身上,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高堂之上的梁錦帝卻打斷了他道:“晏晟栩,你說你有證據,但是死者無法說話,你如何證明那人就是薑明遠所殺。”
    “薑明遠怒殺證人卻是可惱,但是百密必有一疏。隻要聖上開口,我便能將屍首帶上朝堂,這樣就能證明是不是薑將軍所殺了。”
    “荒謬。你竟然敢將死人帶到朝堂之上。你可知這是對聖上的大大不敬。”
    “為證明薑將軍清白,薑將軍為何不敢見呢,莫非薑明遠怕遭到報應。”
    “晏晟栩,這可是朝堂,你竟然要將一女子的屍體帶到朝堂之上,你真是玷汙朝堂,藐視聖上。”
    “哦。薑將軍是怎麼知道我要帶上來的是一名女子的屍體。莫非,薑明遠知道是誰?”晏晟栩不熱不冷的反問道。薑明遠這才發現說漏了嘴。剛才一時情急說錯了,這會兒看到晏晟栩的表情,心知真的麻煩了,忙到:“自來奸細以女子居多,本將軍久經沙場多年,遇到的事多得去了,一時情急才猜錯了。聖上乃當今天子,怎能讓一屍體汙了朝堂。”薑明遠一邊說著一邊偷偷的看了一眼梁淵墨,見梁淵墨的表情依然冷靜,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聖上,此事關乎我大梁安危和薑明遠將軍的清白,我認為還是帶上來一觀的好。更何況,聖上或許還會識得。”晏晟栩再度開口。梁錦帝的臉氣得鐵青,狠狠的瞪了晏晟栩一眼,望向其他朝臣。有幾名大臣立刻會意,紛紛出來道有屍體出現在朝堂之上確屬欠妥,不妨將此事交由刑部審查。屆時薑將軍是否有罪都可有分曉。隨後又有大臣出列,表明薑明遠貪汙軍餉,販賣私鹽的事也可以一並查證。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再朝堂之上追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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