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茶莊現屍 茶女亦妒(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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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哥承認了他確實教訓了蘇禾一頓,而且看來,你哥的武功挺好。”雖然不知道蘇禾是不是個半吊子的武夫,但是一個農家孩子,卻習得一身本領,隻是不是這功夫是誰教的。
“可是,可是……蘇少爺也隻是欺負了我一下,我哥也犯不著去殺人呀。”
“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你哥的清白?”晏晟栩淡然的開口,背著手看著小丫頭臉上的著急。
沒有,沒有!葉小琴垮著臉,哭著抓著葉二的胳膊。反倒是葉二脾氣很好的安慰道:“別擔心,你哥既然是清白了,那自然沒人能冤枉得了。若真是犯下罪了,那也是跑不掉的。”
葉二是一個難得的通透之人。方熠很佩服,但還是將人帶回了衙門。陳子墨盯著眼前的人看了良久,最後移開了視線。反而是站在一旁的陳秦羽有些啞然的看著葉二。如今站在兩人對麵,方熠才發現這葉二與陳秦羽有些相似,當然隻是眉眼有些相似。陳子墨顯然也看出來了,不過糾結了一下,問道:“你是葉二?”
“是!”
“你是因為來雲崖縣尋親,所以才留在這裏。”
“是。”
“那你祖籍哪裏?”
“蜀地。”
“你自幼便姓葉?”
“那是自然。”陳子墨問得問題很多,但是葉二半點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一一作答了。答得太理所當然,反而讓陳子墨肚子滿滿消散了。也許真的隻是巧合而已。
從衙門出來,方熠有些悻悻然。回到方府的時候,看到晏瑞也在。兩人一起向方熠行了禮,方熠揮揮手示意他們自己耍去,然後轉身便想走。但是走出沒幾步,又轉了回來。剛才沒注意,這會兒才注意到兩人正在擺弄幾盆花草,看那嫩綠的芽兒慢慢抽出,方熠覺得這花草有些眼熟。
“這是什麼?”方熠也蹲下神,與方振等一起瞅著那盆花。
“二叔,這是上次你給嫣然買的花,名字叫蘭草呢。”上次他記得那時一大捧的花,分不清那些是葉子那些是花,隻記得香氣怡然。如今看這不起眼的草,還真的是蘭草呢。
“怎麼想起種這個?”方府的院落打理得不說十分精致,那時相當出眾的額,各個院子裏都有專門的花匠,打理著花園裏的花草。不說那姹紫嫣紅,品種珍貴的花草,單就是擺在兩位夫人廂房的那幾盆子花就貴得不得了,而且很多事北方運來的,南方稀少的品種。
方振咧著唇笑而不語。畢竟這是方嫣然秘密,他也不好說。原來方嫣然第一次收到花,覺得很是習慣,順帶著就覺得這蘭草是自己的幸運花了,所以便想種起來。這不種了好幾盆,但是長勢都不佳。所以方振大咧咧的表示,交給他了。幾個小孩子哪懂得種花養草,純屬瞎鬧著玩的。無奈之下,方振便將此事說與晏瑞聽,沒想到晏瑞卻是個會弄花的人。畢竟他以前生在小戶,下過田地,上個高山,所以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會的。
“這草不難養吧。”看著如同雜草,看著也不是那嬌弱的品種。
“看著好養,其實一點也不。這花草適合生長在山地,野外生長。反而放在家裏,失了那野性,就不好養了。就如同山林馳騁的猛獸一旦放進籠子裏,就失了那份霸氣了。”
“原來適合在山林生長呀,難怪花市那麼多丫頭采摘來賣。”這東西不適合家養,所以看著就稀奇了。
“這花雖然香氣特別,但是不喜歡的人呢,也是不喜歡的。”
幽幽蘭草香,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呢!方振詫異的看著晏瑞,晏瑞便道:“上次被我哥教訓的那個紈絝子弟就不喜歡呀。不然怎麼會對一個丫頭大發脾氣。”
上次的紈絝子弟。方熠眯了眯眼,問道:“你說那人不喜歡蘭草。”
“是呢。那小丫頭撞人是不對,但是她馬上就道歉了。反而是那男子一直嚷著一身怪味,臭死了。邊說邊推那丫頭,我看不過眼,便說了一句,便被人教訓了”這是晏瑞的恥辱,雖然後來晏晟栩已經教訓回來了,但是畢竟有仗勢之嫌。看來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還非常多。晏瑞的表情有些恐怖,看著陰沉了不少。方振摸了摸手臂,下意識的退開了一步,晏瑞沉下臉的時候,看著好嚇人。若方小少爺知道有個詞叫腹黑的話,他一定會恰當的形容晏瑞此時的表情。
方熠這會兒也顧不上去看兩個孩子的表情了,反而是在思索晏瑞說的話。蘇禾並不喜歡蘭草,那麼他與何丫頭就不會因為蘭草而相識,所以何丫頭說的話是假的。隻是她為何撒謊。莫非她與蘇禾的相識並不是能公開說出來的,甚至是不能說的。
用過晚餐後,方熠便攬了送晏瑞回家的活。方府的馬車再一次停在了晏府門前。但是這一次方熠沒有進去,一來天色晚了,晏晟栩今天也陪他跑了一天,應該有些乏了。二來,他也想早點休息,畢竟明天他還打算去趟茶村。
目送晏瑞進府後,方家的馬車才掉頭離開。一如往常,馬車駛過南街,進入了東豐街。方熠靠著窗欄盯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思索著案情的發展。他們一直覺得能將一個成年人搬上山而且還能扔下懸崖的人,定不是一個女子做得到的。所以才一直沒懷疑過何丫頭,可是如果何丫頭有嫌疑,她是如何殺的人,又是如何拋屍的。想到這裏,方熠有些悵然。若是有晏晟栩在,說不定能幫他借由一二呢。無意間掃了一眼,方熠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停車。馬車很快便停住了,馬老三奇怪的掀開簾子,問道:“二爺,可是有事。”方熠也沒說話,隻是道:“找個地方等我。”說完便下了馬車,追著剛才看到的人影離開。剛才她無意間看到了梁天行。若是平常他也沒在意,但是梁天行進的地方,卻讓他不得不在意了。畢竟那是男人的銷金窟。那是一家紅樓,名字也叫紅樓,這個地方方熠沒去過,但是端看迎來送往的美豔女子,也該知道是什麼地方呢。方熠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期間已有幾名女子上來招攬客人,均被方熠打發了。思索了片刻,方熠還是走了進去。
紅紗帳,金銀燈,酒香、花香、茶香還有女人香。方熠站在大廳四處打量著,一邊應付著圍上來的女子,一邊搜索著有沒有小孩的身影。畢竟小孩子即便想進來,也是會被拒絕的,但是梁天行就是進來了,進來後還不見了。方熠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便順口問了身邊的老鴇一句,可有看到小孩進來。老鴇捂著帕子笑嗬嗬的道:“爺肯定是看錯了,這裏怎麼會有小孩子呢。”
莫非真的看錯了。方熠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的轉身便走。走出大門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名男子。男子穿著一身玄色的衣服,暗底的花紋。麵色白淨,眉眼含笑。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惡人,卻生生給了方熠一種無形的壓力。方熠一直待到那人從他身旁經過,才緩過神來。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男子也回過頭來,還微微點了點頭,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看似很溫和。但是笑卻沒有達到眼底。方熠忙收回視線,離開了。
“爺,小主子回來了。”直到方熠消失後,那老鴇才湊近那男子,小聲道,去掉一聲的風塵,語氣中帶了很多恭敬,聲音也壓了下來。
“哦,終於舍得回來了。”男子唇角揚起一抹笑意,但是這個笑意卻讓身旁的人打了個寒噤。老鴇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男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方熠雖然懷疑了何丫頭,但是並沒有一開始就去找何丫頭,反而是去大牢見了何年。何年震驚的看著方熠,不相信方熠剛才說出的話竟然是在懷疑他的妹妹,那個柔弱的妹妹。
“師爺,您為何會懷疑丫頭?”何年張了張嘴,語氣有些幹澀。
“那我問你,你是如何知道蘇禾與你妹妹的事的。”
“蘇禾去茶園找我妹妹的事大家都知道。”蘇禾做事並未遮掩,所以茶園的人大部分都知道。
“梁朝風氣雖然開放,但是未婚男女公然私會,還是會被人唾棄的。你妹妹如今年方二八,到了適婚的年紀,雖說她是在外勞作的茶女,但是也是一名女子,她怎麼會輕易的拿自己的名聲去開玩笑。她就沒想過這樣一來,她就隻能非蘇禾不嫁了嗎?她是一名茶女,蘇禾是什麼身份,她就沒想到以她的身份或許並不能成為蘇禾的嫡妻嗎?蘇禾雖然不成器,但是好歹是大家出生,即便貪戀美色,也不可能不顧世俗。但是這樣的兩個人偏偏做了。也許蘇禾覺得一個農家人,大不了就娶了唄。所以他不以為意。但是你妹妹呢,一個待嫁的黃花閨女,能不顧世俗嗎?所以說蘇禾去茶園找你妹妹,甚至不是偷偷私會,這說明你妹妹是允許了的,或者說是默認了的。默認了這段關係的公開。也許你會說,是她傻,是她以為蘇禾會娶她。對,她或許是這樣想的。後來蘇禾也的確如她所願,上門求親了。但是你父親拒絕了。你父親不願她與人為妾。那麼我問你,你們既然一開始就知道這段關係,為何一開始就沒阻止。反而是後來聽說蘇家要她為妾的時候,便阻止了。”方熠不緊不慢的說著。說到後來,何念念的臉色變了好幾重,最後埋下頭,不敢去看方熠。
作者閑話:
太子:我能出場了嗎/
作者:我算算經費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