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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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直以來我對狗蛋的真實名字這麼模糊,狗蛋這個稱呼從小一直叫到大,連學校裏的同學和老師都直呼他狗蛋。
狗蛋品行惡劣在學校和村子都是出了名的。似乎所以人都把他看成眼中釘,連他爹都已經對他徹底絕望。隻有他娘一直護著他。好幾次狗蛋惹禍上身都是他娘舍身庇護。不知道此次狗蛋的離開他娘會咋想。還有,他會不會在外麵繼續惹禍,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沒人在為他舍身保護了。
對於狗蛋我現在真的管不了很多,隻能在心底裏默默的為他祈福,希望他做人踏實一點,不要在惹出什麼事端才好。
我回到家中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和老爹打了聲招呼就回學校去了,老爹一直擔心我的傷,我一再強調我沒事,不用他擔心。
莊稼被野豬霍霍的事一直以來都是村裏的一大禍害,老爹也因此發愁。畢業在即,其實老爹不說,我心裏也明白。在這貧苦的農村,想要闖出什麼名堂真的不容易,除了好好學習,功成名就,也就別無它法。可是隻怪我不爭氣,學習成績一直不好,未來學業的發展,連我都沒有什麼信心。
我和老爹相依為命,他也不可能讓我離開他。哎!不知道未來如何的我,開始惆悵人生咯。
在返校的途中,不知為何我的鼻子一癢,好像有液體流出,我起初以為是流鼻涕,沒想到竟然是血。
“這不會是把頭撞的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我驚恐的看著已染紅指頭的血,差點沒暈過去。從小我就有暈血的毛病,可是奇怪的是這次竟然沒有當場暈過去。
還好鼻血流的隻是暫時的,過了一會就沒事了。擦幹淨鼻血之後,我勉強的撐到了學校,不知為何,一回到學校宿舍,我竟然倒頭就睡了,實在困得不行,索性連作業也懶得做。反正也沒啥指望。
沒想到一睡就是第二天,上課鈴響了,我竟然還在睡。過了九點中,學校的保安突然闖進我的宿舍,一把掀開我的被子,一頓屁股猛踹。
那個保安還真血性,踹的我的屁股,想想現在還隱約有點疼。
“你是哪個班的啊?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保安衝我大聲嚷嚷,嚇得我夢中驚醒,差點失魂落魄。我一股腦的起來,跌跌撞撞,拎著書包回到了班裏。
“報告!我遲到了!”
我站在班級門口一臉的狼狽,頭上還包著紗布,衣裳不整,實在像個戰亂的逃兵,難怪同學和老師看到我,一陣哄笑。
“陸傑,你怎麼回事,回去一兩天,就變成這副模樣?”
老師站在講台上撇著頭上下打量著我,一臉的驚奇,又忍俊不禁。
“老師,我,我是在家不小心摔的”
“行了,你進來吧,別站在那讓人看笑話”
我回到課桌上坐下,同學還是齊刷刷的盯著我,眼神中帶著好奇與嘲笑。那一刻我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下去。
老師說下周就要中考了,這周備至了很多模擬題,可是我一看到試卷就想打瞌睡,兩眼模糊,好像在夢中一樣。
也因此模擬試卷我一直沒及格。老師幾次把我交到辦公室,說我心不在焉,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支支吾吾,也沒說個明白。索性老師也不再過問,畢竟我在班裏學習成績也不是很好,老師隻是提醒我不要給班裏拖後腿,我竟然答應了。
渾渾噩噩,這周竟然過去了,我那時真的感覺時間太無情了,竟然不給我彌補的餘地。這幾天學習一直跟不上,與同學的那種熱情也相差甚遠,我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不知道老爹看見我現在這樣的情況會不會怪罪我。
轉眼中考就在眼前,沒想到那天老爹竟然來看我。他手裏拽著一百多塊錢硬生生的塞進我的褲兜。
“阿傑,這次中考不用那麼緊張,正常發揮就行,老爹不會怪罪你的”
老爹的話讓我熱淚盈眶,我是他的未來,我的一切也都是他的一切,我明白他對我的期望,我真的不想給他丟臉。於是我含著淚,沒有讓它在老爹麵前落下,因為我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老爹,我記住了”
老爹臨走的哪一刻,我掏出褲兜裏的錢,我明白老爹把那些莊稼給賣了,也許就隻賣這麼多,也許根本不值錢。所以這錢的分量,比任何東西都重,我緊緊的拽進手心裏,不舍得讓它輕易溜走,我知道它來之不易。
中考的地點指定在縣城,我們一路坐車到了那裏,那天天氣很悶熱,熱的出奇,路上我幾次差點暈厥,我強忍著,不到最後我不能倒下。
可是天意弄人,就在進入考場的時候,麵對試卷,我再一次的進入神迷狀態,我兩眼昏花,腦子一陣迷糊,忽然鼻子一癢,鼻血一流不止。當時我暈了過去,之後沒了知覺。
等我醒來之後,睜開眼,兩眼白茫茫。
“我這是怎麼了?我是死了嗎?”
當我徹底睜開眼時,我竟然發現我躺在縣城的醫院裏。周圍一切都是白的,白的床,白的被,白的窗,連護士的大褂也是白的,難怪我有一種到了天堂的感覺。
就在我醒來沒多久,門外突然闖進一個人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老爹。
“老爹!你怎麼來了?”
我衝動的趕忙起身,老爹上前就把我摁住在床榻上說道:“啊傑,你身體不適怎麼也不告訴我,都兩天了,學校找到我,我才知道”
“什麼?都兩天啦?那我中考咋辦?”
我連忙起身又被老爹摁了回去。
“還中考?你被取消了,考場當天,你流了很多血你知道嗎?你可嚇死老爹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老爹說著抹著眼角的淚水,從小到大,我就沒看過老爹哭過,這次因為我,他竟然落淚了。也許是身體虛落的緣故,我感覺力不從心,我隻能安慰老爹,說自己沒事,幾天就好。
也許是老天憐憫我吧,幾天的休養,我好多了。我和老爹離開縣城回到了家裏。
中考徹底落敗,我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下,嗬嗬,也算是自我安慰吧。成天放放羊,種種地也挺好的,至少還能和老爹在一起,至少他不用在為我擔心。
可是一次的意外,又讓我陷入困境,一發不可收拾,我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總之它來的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宛如冥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