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生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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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縱聽聞陸才胖揍王榮安一事,興高采烈,為之鼓掌,大喊一聲:“幹得漂亮!”
謝奇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他一眼,“王家的人要是知道陸才把王榮安揍進醫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還樂?”
“王家出來的劣質產品還不夠多嗎?他們王家的人敢上門理論,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謝奇無奈道:“你還真是越活越過去了,是誰教導我君子動口不動手的?”
“能動口還會動手?”肖縱道:“和明白人動動嘴皮子沒什麼,但是你和那種不講理的人說什麼?先打得他滿地找牙再說。”
“您老還是歇著吧,以後動手的活我來幹。”謝奇把車停進停車場,“到了。”
肖縱下車,外麵又下雪了。
今天名義上是肖縱的生忌,作為他的“妹妹”,沒理由不來拜祭。
謝奇為肖縱打傘,兩人走過一座座墓碑,踏雪尋墳,很快走到了肖縱墓碑所在的那一排。
一頂天藍色的傘立在墓前,傘下的人是許久不見的羅忱司。
他極其小聲地在說著什麼,隔那麼遠,肖縱和謝奇都聽不清,一走近,羅忱司就發覺了,閉上了嘴,靜靜看著他們走到眼跟前。
“你這陣子都跑哪裏去了?”謝奇捶了下他的肩膀,“也學陸才玩失蹤啊。”
羅忱司一笑,“我原本想和你們說一聲的,但是那段日子大家都忙,所以就沒吱聲。”
“發個短信也好啊。”肖縱說。
“下次一定。”羅忱司應道。
謝奇規規矩矩對著墓碑獻花和酒、雙手合十祭拜,肖縱照做,說真的,對著自己的照片祭拜的感覺,真的很微妙。
羅忱司看著墓碑,目光深沉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縱哥還沒走似的,就好像還在我們身邊。”
謝奇看了眼肖縱,道:“我也這麼覺得。”
肖縱無語,有必要強調一遍麼?
“等過了年,我就打算把酒吧轉讓了。”羅忱司平靜地說出一件大事。
謝奇有些驚訝,“怎麼了?”
“回老家娶媳婦。”羅忱司的神態明顯就是敷衍。
肖縱不解,“娶媳婦在這也行啊,你回去娶的難道是童養媳?”
“我爸媽身體不太好,我想回去敬孝,這個理由可以嗎?”羅忱司低頭望著他道。
肖縱皺眉,“怎麼感覺你怪怪的?”平時斯斯文文的羅忱司,今天陰陽怪氣的。
羅忱司把視線轉移回墓碑,歎道:“縱哥生忌,我不太好受。”
“連我都看開了,沒什麼放不下的。”謝奇安慰道。
羅忱司別有深意地看著他:“你是真的放下了,還是說,又拿起了新的?”
“隨你怎麼想。”謝奇一點都不在乎。
“我送上真摯的祝福。”羅忱司微微一笑,然後回轉身,“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撐著傘緩緩離去。
謝奇看著羅忱司的背影,慢慢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兄弟幾人中有誰我搞不懂,那就是忱司。”肖縱倚著自己的墓碑,手臂環著,神情複雜,“他的心思難猜。”
“那是你還不夠了解他。”謝奇清理墓碑字上的雪,說道:“當然,我個人是不一樣你去了解他的,還是多了解了解我吧。”
肖縱不屑:“你身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還有什麼好了解的?”
“再很深入了解一下也行啊。”
“滾,離老子的墳遠點。”肖縱瞪了他一眼,然後蹲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墓碑,“嗯,就這樣吧。”
“陸才一會兒過來。”謝奇看了下手機上的信息道,“他把陸哲也帶來了。”
“哦。”肖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起身拍拍褲子,“咱們先走吧,陸才囉嗦起來沒一兩個小時肯定不走,冰天雪地的,我可不想聽他對著我的墓碑嘮叨半天。”
謝奇會意,馬上打上傘,和他一起離開。
他們前腳剛走,顧直的車就開到了,陸才和陸哲從後座下來。
熟門熟路找到墓碑,陸才看到鮮花就明白了,“奇哥他們一定來過了。”
陸哲看著碑上的照片,把花輕輕放下,“我好像見過他。”
陸才輕笑:“怎麼可能?”
“他來過我們家。”陸哲道,“媽還偷偷給他錢。”
聞言,陸才愣了下。
往事重提,陸才傷感起來,他把肖縱生前愛抽的煙和愛喝的酒都倒了出來,堆在墳前,點了一根煙插上,“縱哥,我又來看你了。”
落雪無聲,陸才揉了下陸哲的腦袋,“這是我弟弟,他和我長得很像對吧。”
“喏,這個是我現男友顧直,他可是軍官哦,對我也不差,當然,還是試用期。”陸才說,“你走之後發生了很多事,好壞都有,但我總覺得你還在似的,是不是還怕我闖禍,一直在天上盯著我啊?”
……
正如肖縱預測的那樣,陸才說了一上午,顧直和陸哲都快被雪埋了他才住口,抖落掉身上的雪花,和肖縱道別,依依不舍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