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奇回了家，正式接管公司，盡管他忙得整天不見人影，但還是堅持每天打兩個電話給他。
    一個是早上，喊他起床，按時吃早飯；
    一個是晚上，叮囑他早點睡，別通宵打遊戲。
    肖縱不勝其擾，恨不得把他拉到黑名單裏關個十天半個月的。
    羅忱司知道謝奇回去後，沒什麼驚訝的神情，“我知道他早晚會回去的。”
    陸才沒他那麼淡定，“那咱們以後還能聚在一起嗎？會不會就這麼永別了啊？”
    “他又不是人間蒸發，我們總會見麵的。”羅忱司道。
    陸才看著手機上的轉播的視頻，指著屏幕裏參加什麼精英座談會的謝奇，涼涼地說：“是啊，隔著屏幕見見也挺好的。”
    “……”
    肖縱偷偷開了瓶酒，喝了大半，等羅忱司發現，他已經趴在櫃台上睡著了。
    肖縱醒的時候，是在羅忱司的車上，車窗外是熟悉的街道。
    “你有心事嗎？”羅忱司問。
    “嗯？”肖縱眨了眨眼。
    “有心事喝酒就會醉，這點你和你哥一模一樣。”穆晴天的酒量還不錯，或者說，她對自己能喝多少把握得很好，從沒在他的酒吧裏喝醉過，今天是頭一回。
    肖縱笑了笑，“女孩子總有點小秘密的，我沒什麼大的事，就是最近加班得有點累。”因為扣了兩個月的工資又賠了醫藥費，他現在過的日子就像是在解放前。
    “你很缺錢？”羅忱司覺得書店打工的工資夠她吃喝的了。
    肖縱道：“我有想買的東西，想多掙點錢去買，這事你別告訴謝奇，他萬一給我買了我跟你急。”為了防止他缺錢的事情傳到謝奇耳朵裏，必須要提前打好預防針。
    “放心，他沒空聽我打小報告。”羅忱司笑著說。
    回到家，洗澡睡覺，謝奇發了短信來催他睡覺，他回了一個笑臉，接著，倒在床上，摸出煙盒，卻發現，沒煙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幾遍，閉著眼睛睡不著，肖縱有點煩躁，卻不知這種莫名的煩躁從何而來，難不成生理期提前了？
    好不容易有了睡意，電話就飆了過來。
    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多了，肖縱就得看清楚來電顯示是誰，再決定怎麼罵過去。
    是路漫漫。
    “什麼事？”肖縱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有一群人衝進來，把那個孕婦帶走了。”路漫漫說道，“他們說，如果我報警，就把我賣去窯子。”
    肖縱一個激靈，坐起來，問：“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五分鍾不到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你在房子裏別出去，把門窗都關嚴實了，再來人就打這個電話。”肖縱說完掛了電話，把那個熟記於心號碼發了過去。
    穿上鞋子和外套，肖縱叫上了大灰，火急火燎出了門。
    大灰記得傅蓮的氣味，所以到房子周圍，大灰就鎖定了方向，一路狂奔，肖縱緊隨其後。
    麵前是一家棋牌室。
    肖縱深吸一口氣，讓大灰在安全的地方蹲著別動，自己抬步邁了進去。
    兜轉半天，肖縱終於在地下一樓的倉庫聽到了謾罵聲和哭泣聲。
    “不要臉的東西！”
    啪！
    響亮的把掌聲。
    “帶著我的種去投靠肖縱的小弟，你讓我的臉往哪擱？！……還是說，你肚子裏的，根本就是肖縱的賤種？！”
    啪！
    又是一巴掌。
    傅蓮的聲音已經含糊不清：“不……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那為什麼跑？！啊？你說啊！”
    肖縱踢門進去，道：“還不是因為你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