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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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擎蒼宮,第一件事便去蘇合的寢殿去看他回來了沒有,哪知他的殿門緊閉隻有風吹樹葉沙沙聲。問聿轍:蘇合在哪?
聿轍遣來一條風聲:在六十九那!
“幹什麼?”
聿轍閃到我跟前,抬著下巴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守寡的日子該到頭了?”
我對她的這話很不理解!
她突然大吼道:“我敢收六十九家裏的風聲?我要是被打死,無鬱就娶別人了!”
我擦著被她噴到臉上的口水:“別激動,我也就是問問,回去歇吧!”
“你呢?”
“我去看看蟲子有沒有做功課!”
“你不去,看昊天?”
“我看他作什麼?”
我搶在聿轍之前影閃,閃到蟲子的院子中,欽原如雷的鼾聲從屋內傳了過來,他要把倆天看守時光道缺的覺要補回來呢!
走進蟲子的房間,魯哥睡在軟榻上。蟲子和衣倒在床上睡了。我脫去他的鞋子,拖過被輕輕蓋上,他卻醒了。
“功課做完了嗎?”
“做好了!我很喜歡這倆位先生!”
我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寶貝,以後別亂插嘴行嗎?”
“好的!”
我看著他臉上的墨汁,拖他坐了起來:“我給你打熱水,你洗個澡,睡覺也舒服點!”
“我這樣也挺舒服的!”
我還是給他準備了滿滿一浴桶熱水,他三除倆下脫了衣服跳了進去,我給他洗去臉上的墨汁,又把他的頭發拆開洗著。
“媽媽!”
“嗯?”
“我告訴你,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本不想說的,可我覺得有責任告訴你!”
我笑道:“寶貝,有必要的話你就說,如無關緊要的就別說!”
這小子還真的又想了半天:“我說了!”
“說吧!”
“那天晚上,我看到咆哮哥親了虹姨!”
我驚道:“在哪親的?”
“哥哥說魚烤的不夠味,便讓我去果子山再找點特別一點的香味,我就和肉豆豆兄弟四個去了,我們看到……”
我衝了出去!閃到紫陌塔下,閃進虹呆的那層,裏麵倆個相擁在一起的少男少女驚呆了!
咆哮驚慌失措地跪在我的麵前:“姐姐,我真的愛虹!”
我盯著垂頭不語的虹:“有夫妻之實了?”
虹垂的頭更低了!我氣恨得連扇她幾巴掌,她始終一聲不吭,我的牙都快要咬碎了。
“姐,別打!”咆哮低聲哭求,“是我的錯!”
我抓住虹纖柔的手腕細號著,感應到了一個荒誕的結果,我又扇了她一巴掌,我閃了出去。
在星空下,我在一座山頭上采到了我想要的藥草。閃到自己的寢宮中,點爐煎藥。一柱香後,藥煎好,閃到紫陌塔中,咆哮和虹卻不見了。
“聿轍!聿轍!”
聿轍醉醺醺地出現了:“幹什麼?”
“虹和咆哮去哪兒了?”
“不在塔中嗎?”聿轍搖搖晃晃地向裏張望,“嗯?去哪兒了?”
“問你呢!”
“去……”聿轍的手指胡亂指著,“他們能去哪?這裏是凡尼,逃,逃不了的!”
我又閃到蟲子的房間,這小子已鑽進了被窩,擔心地問道:“媽媽,你沒說是我說的吧?”
“沒說!”
我把浴桶搬了出去,把洗澡水給倒了,把桶搬進角落,坐在他的身邊,扶起他把他的頭發揉幹,把他的濕枕頭又換了,他這才舒服地睡了!
拍了拍軟榻上的魯哥:“魯大爺,聞得到咆哮在哪兒嗎?”
魯哥仰頭嗅了嗅,算是應付了差事,趴著又睡了。
要是大福在就好了!他在那邊還好嗎?
抱出蟲子換下的髒衣服,經過欽原的房間,又把他胡亂換下的衣服抱出去一起趁夜洗了,掛在院中的晾衣繩上。我呆呆地望著夜風吹拂的衣影出神。
咆哮這混蛋……唉,虹啊,你怎麼就不拒絕呢?
衣影中多了個朦朧的身影,一隻大手輕掀開濕衣,露出一張清雋明朗的臉龐,我一見急把他掀起的濕衣又遮蓋住了這張臉:“這麼晚了來作什麼?”
他就把濕衣貼在臉上說:“有事!”
我又把濕衣掀起:“明天再說!”
“咆哮和虹在前殿瑾震那裏!”
我一聽便往院外衝,他一把拉住我:“冷靜!冷靜!”
“鬆手!”
他不但沒鬆反握得更緊了,我怕吵醒屋內睡著的蟲子和欽原便沒再說話,一同走出院子,走了沒幾步,我要抽出手,每一次抽手他隻會與我離得更近,他溫熱的氣息噴拂到了我的臉上,我避開臉輕喝:“你別勾引我!”
“我沒勾引你!”
“你是有婦之夫同我一個守寡之人拉拉扯扯不是勾引是什麼?”
“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沒有!”
“我也沒有!”
“那你先把手鬆開!”
“要鬆開自然會鬆開的!”他把臉湊得更近,他的另一隻手把我推他的這隻手也緊攥住了,“沉璧,我盼這一天幾乎盼了一輩子了,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的,可我無法控製對你的感情。你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會讓我心潮澎湃。我今晚再不把這些話說完我怕以後沒機會了!”
“說完了吧?說完了就鬆手!”我冷冷道。
“我還要做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才放手!”
我驚道:“你別亂…”
他用柔軟的唇堵住了我要說出的話,我把臉一側:“找死…”
他把我的一隻手臂別轉到身後,另一隻大手托住了我的後腦勺,全然不顧我的另一手中已出現的短劍,他吻了下來,深情而有力裹住了我的唇,我緊閉著牙齒,他的牙齒一用力痛咬著我的唇,牙齒一鬆,他溫滑的舌溜了進來,我手中的短劍刺了下去,他的身體一震托我後腦的手更用力地讓我迎合他,舌纏住了我,如山間的萬古枯藤一樣糾纏不放,我手中的短劍墜落在地……
不知什麼時候,我和他已在一張大床上癡纏著,無盡的欲望在燃燒,我那可憐的一丁點意識在烈火中苦苦掙紮……昊天…昊天…不,不…不行!
“昊天…”
他再一次堵住了我的唇,大手在摸解著我的腰帶,我抓住了他的手,咬住了他的舌頭,我們就這樣無比接近地凝望著,直到各自眼中的欲火退去。我鬆開了他的舌,他抱著我臉埋進了我的發間:“沉璧,我不該這樣的!”
我抱著他,感受著他的溫暖!
“沉璧,我想等你!等你老得沒人要了又是人人嫌,我就娶你!”
“我有那麼好嗎?”
“好!你在我眼裏永遠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我的淚水止不住流在他的臉邊,他輕撫著我的臉頰:“好了,小姑娘,別哭了!以後有需要,就找我!”
“呸!”
我這才看到這間房間是我的偏殿!
我掐住他的脖子:“你好大膽啊你,敢帶我來這裏?”
他笑著拿著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唇邊:“噓!小點聲,別被人聽到了!除了這裏有床,我還能帶你去哪?”
他的肩頭有殷紅滲了出來,我扶他起來解開他的衣襟貼上了一片魔葉,嗔道:“你不要命了?”
“不要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滾燙的胸口上:“這一晚,我一輩子都不忘!”
我抽出手,替他掩好衣襟,重新梳好淩亂的頭發,把他理得整整齊齊,在他的耳邊輕語:“隻怕我和你今天晚上的事,咆哮聽到了!”
“別怕!”他攬我入懷,“有我呢!”
“你先去瑾震那裏,我隨後就到!”
“你還是別去了吧!”他捧著我的臉,深情的眸子在長明燈下熠熠發光,“你現在真是美極了!瑾震看到就知發生什麼事了,他會更生氣的!我先過去!”
“不用了,先祖!”瑾震的聲音突然在外響起,“我本不該插手別人的家事,可咆哮屬於天庭那邊的人,他有求於我,出於邦交我也不好推辭!如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把門開了,讓我們進去談!”
我慌張地整理著頭發衣衫,又把眼前這張淩亂不堪的床給揮走了,強作鎮定地坐在書案後,衝昊天點點頭,昊天便往殿門那裏走去。
昊天打開門,見到一臉陰沉的瑾震、氣勢桀驁跋扈的咆哮還有低垂著螓首的虹。
瑾震推開昊天,大步跨進殿,一怔:“她人呢?”
昊天轉身看書案處,空空如也!
咆哮嗅嗅鼻子:“她……”
我從殿外負手進殿,微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請坐!”
咆哮氣急敗壞:“姐,你別裝模作樣了,我要娶虹!”
“剛定下綱呈年齡沒到!”
“什麼綱呈?”咆哮拉著虹的手吼道,“我和虹是在定綱呈之前定終身的!”
“你們定終身?”我拖過虹厲聲道,“你們是無媒苟且,你是汙人清白!”
“姐,你別忘了太陽就是這麼來的!”咆哮舉臂吼道。
“咆哮!”虹終於抬起頭喝止咆哮,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你怎麼說這話?”
咆哮在瞬間又慌亂了:“虹,我不是……她要,她瞧不起我,又,又要打掉我們…我…”
“這不算打掉!”虹一改往日的溫婉變得剛冷決絕,“我姐隻是讓我重新開始,我聽她的!”
“你,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我們已有夫妻之實了呀!”
“我無知!”虹站到了我的身邊,“現在我看清楚了。前晚是錯,可我不想以後鑄成大錯!我現在就讓姐姐拋出時光道讓你走!”
“我不走!”
咆哮就要過來拉虹,我攔住了他:“咆哮,虹算原諒你了。你走吧!”
“原諒?”咆哮悲傷道,“我做錯什麼了,要原諒?虹喜歡我!”
瑾震慰勸道:“咆哮,你們現在的年齡都太小了,隻是一時衝動做出的事,這後果不是你們來承擔,是大人們來承擔!如你真的喜歡虹,那就倆千年後來娶她!”
“倆千年後她,她說不定要嫁給別人了!”咆哮急道。
“對,你也別來了!”我直視咆哮,“前天晚上的事,我們隻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我現在就拋出時光道,你走吧!”
咆哮虎目圓睜,一手指著昊天:“那姐今晚和他的事也沒當發生過?”
“對,從沒發生過!”我用眼角的餘光對昊天投去淡瞥,長明燈照在他身上的光似乎黯淡了下去,動人的眸子變得漆黑幽深。
“那是你!”咆哮金色的虎目中有肆意的挑釁,“我又不同於你,敢做不敢認,我要留在這裏守等虹到三千歲!我要留在瑾震的身邊做他的神武星君,他這麼多年好像沒有一個得力的助手,我想我可以勝任!”
虹從我的身後橫出急推咆哮:“咆哮,你走吧!我不要你守等!”
“虹,別怕!”咆哮把虹拉到身邊,衝我飛揚著劍眉,“我說到做到!你別一人獨大,瑾震我擁護定了!”
“誰告訴你我一人獨大的?”我厲問道,“是尹淇交代你們這樣做的?”
“沒有的事!”咆哮得意地笑著,“我就是看穿你了!”
“錚”地一聲,我揮劍向他刺去,咆哮向後仰避,雙臂一展,雙劍禦出:“姐,試試這麼多年我的劍術有沒有長進吧?”
我手中的劍狂風暴雨般向這混蛋席卷而去,把這混蛋交織得密不透風,招招急攻他的要害,要破這混蛋高超的劍法隻要比他更快!果然,他被我的劍勢壓倒,他一劍橫接我的劍鋒另一劍急尋我劍陣中的破綻,在鋒隙中苦苦尋找。
虹在殿中不住大喊:“別打了!姐,你饒了咆哮吧!”
“我為涅槃宮清理門戶!”我喝道。
“住手!”瑾震吼道,“龍辟若,住手!”
充耳不聞,手中的劍攻得更快,一側劍劍鋒橫在了咆哮的脖子上:“看穿了嗎?現在就收了你!”
“住手!”
瑾震閃到我的身側徒手彈我的劍鋒,我急收劍:“你的手指不要了?”
瑾震不答,攜著咆哮的手臂就往殿外走。昊天也定了會兒神,也往外走,我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昊天……”
他掙脫了手,如行走在夢的邊緣,一個轉瞬我和他又回到了現實,一個有方向有距離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