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 師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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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建築設計的寒石,深刻的覺得,學無止境,現代的鋼筋混凝土結構思路顯然套用不上現在的局麵。
所以他決定,借書去。
問誰借?
他,可愛迷人的大師兄啊。
麵壁應該完畢了吧,這都一個多月了。
“你真要偷?”
“額,習慣了,習慣了。”
長亭十分鄙視的召喚出一個小猴子樣的,給他們開了書樓的門內鎖。
“看什麼,蛤蟆大爺,是你找出來的,現在圓圓特別不親我,你還瞪我。”
長亭長長歎口氣
“我把風。”
師兄師父,寒石居然要躲著。
站在外麵就聽到裏麵一聲竊笑。釋放出一隻活潑的蜜蜂代為把門,長亭走近,寒石正趴在一個小方塊上噗嗤噗嗤捂嘴笑。
“什麼意思?”
寒石抬頭,笑的兩眼都彎了,也就露出了整齊白淨的牙,特別開朗的感覺,長亭一時不想再說話,免得趕走了這份。
“哈哈,這玩意是我想的,他們真的用了呢。”
寒石的腰都彎下去了,長亭鎖眉,一把提起他,捏住下巴崛起臉。
果然……
“哭什麼?”
長亭的陰沉臉把他柔軟的聲音帶起的效力驅散了八成。
寒石摸摸眼角,擺手
“我哭什麼?笑久了,止又止不住,不流眼淚我不死了。”
長亭縮回手,那瞬間,眉頭一顫,他懊惱的再伸回去,寒石已經摸著下巴,嚴肅的思考起來。
很快的,寒石按下一串數字。
果然……
在小門應聲而開中,更大的笑聲響起,長亭冷臉,捂住那放肆的嘴。
寒石沒動那隻手,嘴裏嗚嗚的,帶著長亭走到裏麵,找到需要的幾本書,轉身又出來,合上門鎖,按了和剛才不同的幾個數字,短暫靜默後,吱嘎聲尖銳,然後,身後的大門碰的在外頭合上,兩邊空著的牆壁上隨後慢慢浮現出經書樣的字,還是複雜版本的,寒石看著,抖動肩膀笑起來。
長亭慢慢鬆開手,隨著寒石的動作,看向地麵,那裏有一疊厚厚的紙還有兩隻筆,一盤墨。
寒石大咧咧撩起衣角盤腿坐下,拿起紙筆開始抄牆上的經書,半個時辰過去,寒石把紙反過來一一印上地麵後來露出的幾個深深的小方塊坑。
碰!
寒石正麵受到了一拳,長亭在他身後都愣了。
這種小孩玩的把戲,怎麼會出現在如今如日中天的無為宗裏?
寒石回頭,裂開嘴巴朝他笑,撲了麵粉的臉,像長了白斑,一笑活脫脫個傻子。
“長亭,我想回去了。”
長亭趕忙呼喚猴子來開了門,寒石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用攙,笑哈哈,甩著胳膊一路。
放經書的地方雖然不算頂重要,但也是要了兩個人,定時查看的角色。
所以,寒石他們剛走不久,來的人一看就發現了門口印著麵粉的殘缺腳印。
白微聽到彙報,歎口氣。
寒石還在笑,就被一聲清越的威嚴聲喊了。
“孽徒!還不出來!”
寒石馬不停蹄的滾出去,一路小跑,臨近時,換做快走,看到衣帶飄飄的白微,跪的那叫優雅從容,一小步跨出最後的台階,身子隨之矮下,筆直的跪了,頭跟著垂下。
要流暢有流暢,要誠懇有誠懇。
容澤景說
“絕對沒少跪。”
長亭表示萬分讚同,原來是怕師父捉到。早知道,他會細心著毀滅證據,不一門心思隻看寒石情況。
“還有臉回來!”
“沒臉……”
“回來就偷東西!剛才你是不是疾走了!”
“是!”
“狂徒!還不知悔改!”
白微低吼,一頭白發不像之前那般順貼,有幾根頭發甚至筆直的豎在頭頂,威亞是少了些,不過,倒更顯得氣得很了。
寒石抬起頭,眼裏微濕。
“徒,徒……”
白微看著他,一頭白發朝他瞬間打出,容澤景和長亭縱身躍下,顧及白微身份,沒有拔劍,後發本就少了先機,何況白微的動作極快,容澤景慢一步,在長亭背上一拍,順手再一推,長亭頓時飛速掠去。
身形在快要捏住發梢時,被頂住,長亭冷眼看擋在他麵前的容澤伏。
“滾開!”
容澤伏握住他的手腕,笑了笑,身後,一聲啪,清晰炸耳。
寒石歪倒在地,趴了會兒,立即又端正。
長亭和容澤伏過了幾招,發現他根本不想打架,隻是再把他引導遠離寒石時才會動一點點體內的劍氣。
沒意思的很,長亭一甩袖子,站到一邊,看了眼寒石臉上的紅腫,又哼一聲。
容澤景直接對容澤伏破口大罵。
罵了幾句,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詞,再瞧容澤伏但看前麵,頭都不動一下,頓時也沒了意思。
大家都看寒石,此時他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白微的腿,掛在上麵,哭嚎。
白微一張臉看不出表情,倒也沒踢開他。反之有種抱吧,抱吧,給你抱個夠的感覺。
“師,師父……”
白微靜默半晌,低聲說了聲
“孽徒。”
像個看到許久未歸孩子的父親。
忘憂聞風而來,看到這一幕,呆了半刻,隨即叫了聲師弟。
寒石朝他吸吸鼻子,露出掛著眼淚的笑,慢慢鬆開爪子。
“師父,師兄,師父,師兄……”
容澤伏揚起嘴角,看著寒石一邊笑著,吸著鼻子叫喚,一邊掰手指頭。
忘憂也笑了。
白微回頭,嚴肅的對他說
“你現在必須要當得起弟子叫你聲師父,修習去。”
忘憂朝寒石擠擠眼,輕聲說過會兒再來找你玩,便轉身,小跑跟上白微。
“為人師表,以身作則!”
“是。”
得得的小跑聲便沒了,寒石抱住臉在那自我陶醉。
“啊呀,師父和師兄感情真好,啊呀,要是練的是我提的功法就更好了。”
想起來就好開心。
容澤伏輕聲提問
“何意?”
寒石巴不得有人問他,從地上爬起來,衝到容澤伏身邊就抓住了他手臂,生怕他跑了。
“我啊,嗬嗬嗬,師父把我趕出師門你曉得的哦?”
這種魔石傳裏首先提到的背師篇就說的很清楚了,早早就看過書的他當然知道,寫這本書的人也是人才,當真是用生命在八卦。
“知道。”
“你肯定不曉得導火索是啥,我跟你說……”
容澤景,長亭默默湊近沾沾自喜的寒石,聽一耳朵。
“有一天我無聊,就想著提前學習新知識,可是師父又不給我鑰匙,我就發揮了一把,哪知道被師父撞個正著,他剛從飛霞磯論道回來,寫下了心得,準備放好,然後很生氣的師父罰我寫悔過書,我呢,根本沒覺得事態嚴重,悔過書裏寫的洋洋灑灑都是對抱識樓的漏洞改造建議,其實這些建議也是心血來潮。後來嘛,師父看到我寫的,氣的當時就叫師兄給了我一百鞭子,我看師父生氣,想哄他老人家,壞就壞在當時師父正揣摩新的修煉心法,不可動念,我就拿著師父愛吃的糖葫蘆去了,結果,我就滾到了山下。師父最後留給我的話是……”
寒石立刻端正身姿,雙手背後,臉龐堅毅,學白微當時的模樣。
“孽徒,你學我門心法,卻一心求速,下山去曆練曆練,要是心思不正,也便不用回來了。”
寒石深吸口氣,縮動肩膀,認真且誇張的甩了下長袖子。
“哼!!”
容澤伏笑出聲,寒石摸摸後腦勺,把胳膊伸出來。
“嘿嘿,我不就跑到了野墳山麼,嘿嘿……肯定是我老是和他對著幹,他才不要我回來的,也不要我叫他師父了。嘿嘿,誰沒年輕過麼,是吧,就愛和權威叫板。”
容澤伏不笑了,勾了勾寒石的手背。
“你叫他不認你在先,也是為了不讓他們受你連累。如今看來,師父是一直認你,他當著眾人封印你,何嚐不是想了了這一場紛爭,又給你一線生機。老人家用心良苦,不過,你確實氣的他不輕,這麼多年不要你叫師父也是應當。”
寒石嘿嘿笑
“應當,應當。”
容澤景和長亭在旁邊隻能看著這兩人你儂我儂。
“我走了!”
率先受不了的容澤景,扭頭氣呼呼的快步走遠。長亭看他們一眼,深吸口氣,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轉身,緩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