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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長亭提要求的。
    “和我一起走吧。”
    “那個…”
    然後,容澤伏也來湊熱鬧。
    那幽怨,害怕,期待的小眼神。
    “我,我,我…”
    重生什麼啊,簡直找虐。
    “這是什麼?”
    什麼咯到他,怪疼的。
    長亭不放他,從懷裏摸出一對玉碗。
    “當初,你用它當了,給我買了房屋,我才有容身之所。”
    是啊,是啊。還是竹他們舍不得,還是給了的呢。
    “我贖回來了,給你。”
    “我怕被搶,還是你拿著吧。”
    長亭把他抱的更緊,明顯很為這句話愉悅。
    扭頭,對容澤伏說
    “他送我的不少吧。”
    容澤伏隻笑。
    “我們說好不許使陰招,確保告訴他的都是真的。”
    容澤伏點頭。
    “我一直如約。”
    長亭冷笑
    “我也是。”
    艾瑪,頭大。
    “你再不放手,他該想著怎麼跑。”
    寒石是這麼打算的。
    長亭不想放,這檔口也得放了。
    他頭疼,要出去散散步。
    寒石掉頭就走,容澤伏,長亭自然是跟上的。
    壞就壞在不該念叨,說曹操曹操到。
    剛出府門,拐上一條人氣旺點的街頭,寒石就被攔了。
    “嗨!”
    這不是幻境裏他常用的簡短式招呼麼。
    抬頭,寒石捂臉。
    容澤景停住晃蕩的雙腳,輕輕一躍,從牆頭跳下。
    爬牆頭也是他常做的。
    容澤景這是什麼路數?
    他怕怕。
    “你跑的快,我可追了好久。”
    “那個…”
    “白微山一切都好。”
    不是這個。
    “啊,還有。”
    “啥?”
    一緊張,寒石就冒出家鄉話。
    容澤景不出色但十分耐看的臉,笑出一朵花。
    還眨眼…
    “還有,我來了,我想你了。”
    額…
    這一來就是現任的撒嬌風,是什麼意思。
    頭大。
    “喏,我把這個帶來了。你的頭發總這麼散著也不好,都這麼長了。”
    發間傳來被拂過的觸感,寒石起了一身疙瘩。
    一團發被挽起,插上了一根簪子。
    白玉簪,容澤景帶來了。
    額…
    快告訴他這隻是幻覺。
    “酒窖裏的酒快幹了,你什麼時候回去補?”
    什麼酒窖?天哪!!
    崇拜自己的興奮心快要碎了。
    這哪是牛逼這是作死啊。
    自己是渣男??
    處處留情??
    天哪!!
    “你沒想起來?他們的都想起來了,我的怎麼不想呢,你明明對我那麼好。”
    容他想想。
    “一個隧道?”
    “嗯嗯。”
    “通一個小鎮邊郊?”
    “啊啊。”
    “另一頭在野墳山?”
    “額額。”
    “閉上你叫春的嘴。”
    容澤景笑眼彎彎。
    “我就知道你記得。”
    他是走那出來的好吧。
    草!!
    真想閹了自己。
    寒石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傾向啊。
    幻境裏對他是動心的吧,白玉簪帶著,塤帶著,容澤伏的羽毛頭繩怎麼不帶著?
    腳,踏,三,隻,船!!
    寒石慌了。
    “那個…”
    “啊,那邊不是你以前的將軍府麼,去玩玩??嗬嗬嗬嗬。”
    他不知道自己隨便說的話,會不會產生後果。隻是實在受不了三道目光,霸道,癡纏,溫柔。一個都受不了。
    “去那兒幹什麼,早易主了,你不會以為重犯賜死的我還能保有府邸吧?況且那兒我不在意,除了你待著的那段日子,其餘我是非常少去的。”
    說著瞥了一眼容澤伏。
    “你說得對,我模仿別人,終究是沒用的,神態,外在可以學,內裏我卻是不屑一顧的。現在我就不學了,我就是我,真實的我,來對你。好不好?”
    寒石看了看容澤景腿間。
    還能全乎麼,你大言不慚你。
    “我肉體沒腐爛,長亭可是花了心血把我複活的。要不要試試我到底如何?”
    下流!
    寒石撇嘴。
    “你脫褲子我看下就行,不用親身體驗。”
    容澤景笑嗬嗬的捏他臉。
    寒石覺得自己弱勢的要死,什麼動作都躲不開。
    氣死人。
    容澤伏卻說話了。
    “我們許久未見,你學我我並無介懷,隻是你總覺低我一籌,是錯了,父親也是看重你的,否則不會對你那般好。”
    容澤景鬆開寒石的臉。轉頭。臉瞬間變冷。
    變臉術,好熟練。
    “那般好,也隻是篤定了重用你,棄我的補償罷了,寵愛也隻是為了將來拋棄不必愧疚。”
    “他不忍你受苦,你天賦不佳,硬要練武容易傷了根本。”
    “你們都當我廢物,我可不能自暴自棄,後來,我不也做了將軍?做了你能做到的一切。”
    容澤景輕輕一笑,平凡的臉上顯出一絲猙獰。
    容澤伏也是笑笑。
    “弟弟,你可曾想過,你做的一切,有多少是你權謀促就,又有多少是將軍威嚴所得?容家門楣又有多少名望在世?”
    容澤景看向寒石。
    “我知道,我給容家蒙羞,是你忍辱負重,甘願被囚,受辱,抗敵,滅魔頭,一點點擺正容家的名聲。那都是我死前的事了,我現在隻有一求。繁華望淨,才知誰真心對我,青樓裏摸爬,求得身份,兌現諾言,明知利用,依然赴往,了然九死,仍舊去了,單槍匹馬,截下屍首,鑿了洞窟,保存屍首。寒石,你的深情,我當初錯負,此後,餘生都是你的。以前種種我都不後悔,唯獨,送你去哥哥家,我悔不當初。”
    容澤景是真心。
    寒石快哭了。
    全特麼真心。
    他該怎麼辦?
    “那個,我隻能選一個,是這意思不?”
    三人都不說話,那就是了。
    “能不選麼?”
    容澤伏抿嘴,輕聲問
    “是,肖揚?”
    啊…關肖揚什麼事啊。
    啊,對了,他和容澤伏喝酒,貌似醉了,提到肖揚的。
    那隻是他感情的啟蒙者啊。
    當初,還是喬嘯,還沒病重前,肖揚對他表白,他是拒絕的,可是肖揚卻一如既往的默默對他好,在他工作忘了吃飯時,會給他訂飯,不打擾他又盡到心意,這樣的溫柔,他不是看不見,在他生病後,就知道和肖揚更不可能,肖揚知道後,還幫他付了半年的房租,恰好是醫生預估的存活期限。然後在他眼前消失。
    他是不想自己為難的,這樣的一個默默付出,卻不圖回報,隻要能愛一個人就好的感情,他是第一次見識,是讚賞的,也是渴望的。
    所以,肖揚這個名字更多的是紀念碑的存在。是他短暫生命裏的一抹亮色,一股溫暖。
    剛來六曲別院時,他常常想起這種感覺。後來就很少了,肖揚是注定被紀念,被封存的。
    “對了,想起喝酒,蒙倉呢?”
    容澤伏低首
    “對敵中,他失蹤了。”
    “多久了?”
    “三年。”
    寒石懵糟。
    “那個,黑臉小護衛地錦呢?”
    “一起失蹤的。”
    寒石看看他。
    “那我先去找個人。”
    “好。”
    容澤伏笑。
    寒石現在看他春風拂麵般的笑容就發怵。
    “你幫我,當然,我很高興。”
    其他兩人冷臉看他顯擺。
    “你們還是別跟來了。”
    寒石試著用了下傳送陣,屁用沒有。
    也不知道當初他把野墳山那些白眼狼傳送對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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