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 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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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看著就好吃,寒石抓耳撓腮,可是就定不下心。
“我喂你?”
容澤伏問著,筷子已經伸了過來,寒石抬起手指就是一夾。
那塊子菜啪嘰掉回盤子裏。
容澤伏望著他。
“如若真不怕,我幫你記起。”
寒石糾結這麼多天的想法,被一塊菜給定了。
這分明是忘憂和白微每日的必修課,自己居然這麼熟練就使出來了?
他記得,他們明明沒教他啊。
“好!”
容澤伏的臉比他還嚴肅,良久,他歎口氣。
“我不知該不該高興。”
“到時候就知道了,現在什麼也不許說了,我想吃菜,特別想。”
容澤伏聞言笑出聲。給他夾了好多菜。
味道好極了!香死了!令人印象深刻!
寒石臉帶菜色,幽怨不舍的看著一桌菜。
可惜他吃不了。
“嘔!”
容澤伏展開袖子繼續兜著,寒石還是覺得愧對,老板娘那兒是沒什麼了,容澤伏這兒…
這套衣服不少錢吧?
哎…
“你以前頗愛吃辣。”
容澤伏脫了衣服,滾成團,放到一邊。
寒石抽空抬頭,朝他擺擺手。
“我以前真的這麼喪心病狂?我真不曉得。”
容澤伏擰眉,伸手要招來老板娘。寒石氣籲籲的壓下他的手。
“你吃,吃不了帶走,我是吃不下了,餓也吃不下。”
容澤伏沒堅持,看他一會,起身坐到他身邊,覆掌在寒石背後,一股暖流大大的安撫了寒石抽疼的胃,涓涓不歇的暖意惹人想睡,寒石往前傾了下,脫開。
容澤伏動了下腿,跟來。
寒石隻好停下氣喘,扭頭擺手。
“之前你就給我渡了靈力吧,你當不要錢?吐而已,歇會就好。”
眼睛劃過一桌的好菜,吞口口水,肉痛的把臉別到一邊。
老板娘正算賬,小小店麵也就沒多招夥計,除了廚子就她和一個力工,兼顧的實在很多,樓上總是空閑的唯一雅座,今天卻提前迎來了這幾年唯一用他的客人,剛才一陣騷動把她嚇了一跳,去了後,白衣翩翩,坐姿端正的青年正托著那個身量瘦小的,總是微帶笑的臉,其實也屬於冷清的麵相吧,那刻確實有瘦小的那位見不到的驚慌。
她不再往前走一步,隻覺不該打擾,反正看著無事。轉身的時候,卻聽見瘦小的弱弱的說
“好吃,很好吃。都好吃。”
她轉回去,那眼睛格外清亮的男子,夾了一口菜,享受的吃下,看著不像刻意。別誇讚,當然高興。所以她下樓後,決定給這兩位客人人情價。
兩個金葉子飄到眼下,老板娘笑著推回一片。
“將軍常來,已經給我們帶來不少生意,今天又帶了客,瞧您這麼高興,我也高興,本店回饋。”
旁邊瘦小男子笑起來,朝她擠眼。
“老板娘人不錯。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瞧著將軍原要推回的手,半道又拿回去,看來是那個我們聽著順心。
老板娘扶了扶頭上的釵。
“生意雖然求利,我倒也喜歡看人,順眼的,我請他吃個飯又何妨,剛才,我要沒眼拙,公子是不喜辣瞧我在,不想傷了我的心,才吃一口的。承情,多謝公子。”
寒石哈哈一笑
“哎呀,丟人丟人。”
說著,牽住容澤伏的袖口,出門去。
容澤伏左手裏拿著裹了髒汙的衣服,寒石剛好牽住這個,他默默換到右手,看了眼骨節分明的那隻手,正緊緊牽著他的袖口,臉上浮起微紅。不知在想什麼。
“哎呀,那個老板娘太厲害,要不是還有正事,我也不打擾她和你眉目傳情的。”
快走幾步,離飯館遠了,寒石放手,摸摸額頭,好像剛經曆大難不死。
容澤伏摸摸袖口,低頭不語。
“你怎麼了?哎,你不高興了吧?”
容澤伏把袖口遞過去。
“那你再牽。”
寒石看看人再看看袖口,撇嘴,磨蹭著牽上。
“你想去哪?”
寒石指指一邊
“都城。”
手裏一緊,寒石下意識攥緊,回頭,容澤伏又扯了扯,然後掉頭,發梢在寒石鼻頭掠過。
“走這邊。”
揉揉發癢的鼻頭,寒石跟到後頭,眼睛裏全是容澤伏的後背。
他努力回想那以前的樣子,頭發長了,模糊中是隻到肩膀下幾寸,現在已經是快及腰了。嗯,說到肩膀,寬了,嗯,腰,嗯?細了?總之是身材更好了,氣質更好了,男人添上成熟氣息後,可以用味道形容了。啊呀,再加上那不顯老類型的臉,底子好就是氣人。
“好看嗎?”
“好看。”
嗯?好熟悉的對話。
容澤伏笑起來。
“那,多看會兒。”
扭回頭,還挺直了背。
寒石撇嘴,你這麼無恥,你媽媽肯定不知道。
“敢騎馬嗎?”
寒石看了下那匹不正眼看他,還打了好幾個響鼻的馬,真不敢說他敢。
“嗬嗬…”
容澤伏倒是很開心的樣子,是啊,是啊,他不太會騎馬,真是好笑哦。
“來吧,上來,我扶你。”
看,矮了身子,要托他上去的人,寒石搖搖手。
“等等,容澤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人家翻起眼皮,望他一眼,笑著說
“你不喜歡?”
多麼奸詐的回答。
是他直覺錯了吧,嗯,姑且這麼的吧。
他抬腳,卻見容澤伏直接抱起他,放到了馬背。
“容澤伏,現在我們的樣子真的比較讓人遐想。你要不要說點什麼?”
掙紮更惹人注目,他不幹。
“我怕說實話你會跑了,所以,抱歉,我先不說。”
你這麼卑鄙,你媽媽肯定更不知道。
寒石木著臉坐好,心裏念經似得說道,得趕緊掙錢,還他衣服…
緊張了很久,結果並沒有出現馬受驚,或者馬不幹了,隻能同乘一匹的情況。
寒石頓時覺得旅途毫無樂趣。
容澤伏遞來一塊餅。
“試試這個,你沒吃,身體會受不了。”
寒石接過,入手溫熱。
“你一直溫著?”
“嗯。”
“你還真是會來事。”
容澤伏微笑。
“過獎。”
寒石一拳打在棉花上,悶悶的咬一口,裏麵是有餡兒的,挺香。
半塊餅下肚,他真的沒吐。
“喝口水。”
容澤伏停馬,下來拉住他的馬,也停了。
被他這麼一說,嘴巴真是渴了。
“等我一會兒。”
寒石原地乖乖等,快步走了得容澤伏回來的不算快,寒石都和麵癱馬聊到它媽生了幾個還記得不。
腳步不像走時的急促,挺穩,寒石回頭,容澤伏手裏拿著用大片綠葉卷起做的容器。
“山泉流下的,不會傷腸胃。”
“這一路你很熟啊。”
容澤伏點頭,很認真的樣子。
“幾年都沒變化,常走,不熟也不可能。”
“你還真是閑。”
容澤伏還是笑。
“我現在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