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老家自然是不大可能的，向陽是把車開到自己之前的兩室一廳，這裏的房子算是這邊大學的校區房，靠著正好開發商兒子還是自己國內時候帶過高一家教的學生，而且還不錯的成績考上了大學，於是他買著比市價低了三分之二。他媽楚秀華一直得意自己兒子買得起帝都的房子，向陽也沒有把具體說出來，畢竟，這樣事情在小城還是一個不小的談資的。
    他最後將山茶花搬上來，便是看到那開發商的兒子從對門出來，剛好吐了口白煙，味道是黑比壽，林逍常抽的那種，享受的小模樣都有些相似。
    師生見麵，各種尷尬，更何況人家開發商回老家之前，還親自請吃一頓飯，關照有什麼事照看一下孩子。
    那孩子看他，手往飛速身後一縮，豎著三個手指，半天支開嘴，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挺高興，“向陽老師，早！你回來了。”
    “早。”向陽回神，看了手表，是挺早，才下午兩點，“吃過飯沒？季哲鑫。”
    “哦，吃過了，叫的外賣，餃子。”他低著頭，靠著牆將煙碾掉，“我不是經常抽煙的，嗯，那個。。。”
    “你現在大三，有點這樣生活正常，我不會告訴你爸的。”更何況，你又不是我兒子，後麵話向陽自然也不會說，畢竟人家老爸當年把這房子賣給他，也有點期望是可以繼續對這寶貝兒子耳濡目染，看著點這孩子，防止這小子大學時候故態重萌。現在看看也真是有點這樣趨勢，“不過年輕人，還是過得健康點好，對了，今年年在哪裏過？”
    “我爸說跟老師你過。”
    “哦，那說得挺隱晦。”
    “。。。。。。”
    向陽搬了茶花進屋，便是靠著門慢慢癱下來，不過屁股靠地太冷，他便又起身，爬到沙發上，發著呆，他的自製力無法將他從這樣的一個人沉浸中拯救出來，尤其是他想著這些沒有盡頭的事情。
    小城那個二本院校的電話麵試已經通過，學曆有一切事情都好說，年後開學過去上班，那時候他也會離開帝都，回到自己的小城，至於在那裏要不要生老病死，結婚生子，那便是以後的說法，總之，是要和現在的自己告別。
    他打開手機裏的視屏，一個一個看完，便上傳到百度雲上，然後刪掉手機裏的存儲，電腦打開，同樣如此的操作，等到這些都忙完，已經是晚上，外麵天黑得喧鬧，向陽靠著暖氣，看這窗外的車流燈火，隻覺得寂靜地很。
    “我居然把自己活得這麼孤獨。”他自言自語，還是說，人生來是一個個體，便是注定孤獨？這樣哲學的問題其實並不需要他探索太多，畢竟現在餓的感覺告訴他，你需要別的個體給你做飯。
    向陽自然是會做飯的，不過這半年不怎麼過來，過來也不怎麼吃飯，沒什麼食材，隻能出去找點吃的，順帶買點東西回去，他推門出來，關門，便是見到拎著垃圾袋出來的季哲鑫，“老師晚上好。”這小子可是乖巧地看他，兩人一個電梯下去，也能感覺到一些衣物摩擦的聲音，向陽簡單問了功課怎麼樣這些問題，季哲鑫也是簡單回答，雙眼皮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向陽瞅著有趣，“你這是幹了什麼壞事？”
    “我爸回老家祭祖。”向陽聽著點點頭，這些事情其實一頓飯季父都說得明白，這會兒季哲鑫算是完善細節，“他走之前為了防止我亂跑，把我的卡封了，就給了3000塊錢，但是昨天出去不小心開車撞了人家小電驢，賠的差不多，過年又就是我一個人，沒有錢也沒有飯吃朋友又都出國，我爸還說與老師你打過招呼什麼的。”季哲鑫頓了頓，兩人電梯裏出來，他便是看著向陽還是沒啥變化的臉，簡直就是一副的簡筆藍圖，最後隻好充滿期望地看他，“你知道我什麼意思了麼？老師。”
    向陽瞥了眼這孩子手上癟癟的垃圾袋，挑了挑眉，“吃我的先記在賬上。”
    “老師，你真是大天使！”季哲鑫歡喜地將那垃圾袋頭籃，奈何風大，便又跑過去將那不輕的垃圾袋塞進去，想著下次快寄那些盒子不該早早丟了，塞進來占著重量也比衛生紙好用。
    本來準備一頓包子粥糊弄過去的向陽，現在便是正兒八經地帶著向陽去吃一頓飯菜，畢竟兩人雖然住對門，一個讀書撩妹，一個工作撩漢，卻也是不常見麵。
    照顧年輕人的口味，兩人便是選擇了燒烤。
    “我挺久沒到這地方來，不知道變沒變。”
    “還好，味道和老師你上次與我一起來吃的味道差不多。”
    向陽笑笑，他能記得在這孩子高三時候來過，至於味道，實在記不清楚，不過當一串烤羊肉上來，這記憶裏的味道便都回到腦子裏，“卻是差不多，現在肉比以前辣了點。”
    “可能老師你最近吃得清淡，我記得補課那時候你晚上沒事兒就帶我出去吃麻辣燙。”
    “說得好像你考多少次前幾一樣。”
    “我真的考了一次單數。”季哲鑫將烤好的牛肉放在向陽盤子裏，“最後高考那次，剛好第九名。”他挺一臉得意，向陽一口吃完牛肉，挺驚訝，“喲，沒看出來，你這不是以後就正好留給人家一個傳說了，家裏有錢，學習還好，畢業時候應該不少小姑娘喜歡你吧。”
    “那年紀人家喜不喜歡主要是長得好。”
    向陽深深看了眼熱氣裏，這個一口隻怕要塞兩個腰子的小子，道，“審美也比較重要。”
    “也是，畢竟長得我比較符合主流審美，”
    向陽瞬間覺得沒什麼胃口吃飯，他咳嗽一聲，“你們這一代，可不就是，發個狀態配個自己的圖，半天看不出是要幹嘛的。”向陽將手機給季哲鑫，這個正吃烤肉的場景的還就上傳了，挺裝逼機智的飯前拍照，季哲鑫便是笑眯眯地將拿手機看著，“幫老師你拍的多好，這個配的話也不錯，感覺像是回到三年前。”
    向陽懶得和這小子說太多，他又要了兩份烤翅，季哲鑫啃著雞腿，湊過來問他，“兩份夠麼？一個上麵就兩個。”
    “還好，我已經吃飽了。”
    “但是我覺得不太夠。”
    “這家烤麵包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味道。”
    “老師，您老現在年薪沒有百萬也快了，怎麼說我也幫你省了不少買房錢。”
    “服務員，一碗疙瘩湯，三份烤饃，謝謝。”
    “。。。”
    

    作者閑話：

    今天說男主一個常稱是小季，視頻那邊的小帥哥就抓狂了，說你不和我在一起，也不能這樣削待我呀，順帶提醒一群好友，最近離我遠點，防止乳名被某個懶人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