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49 你得嚐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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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的抑鬱症具有很嚴重的自殘傾向,經常趁獄警不注意的時候傷害自己。這次養好傷後,會送到精神病院治療一段時間。
蔣梟想起獄警那天的話有些發懵,接到方茹自殺身亡的消息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洛為卿握著他的手安慰,“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不要給自己心裏負擔。”
蔣梟那雙炯炯有神的眼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恍惚的讓人心疼。怔怔的看向洛為卿,說不出來一句話。
洛為卿靜靜的陪著他,他從未見過如此垂頭喪氣的蔣梟。
突然,蔣梟從沙發站起來,一言不發的進了臥室。洛為卿沒有再跟上去,這是他一個人的心結。
晚飯時,洛為卿擺著碗筷。蔣梟從臥室出來,手中拖了行李箱。碗毫無征兆地掉落,發出尖銳的聲響。蔣梟一言不發,甚至不敢直視洛為卿的雙眼。
洛為卿呆愣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方茹的死為什麼會讓蔣梟有離開的想法。他從沒想過蔣梟會搬走,起碼短時間內蔣梟不會搬走。他應該說些什麼挽留,他的內心不希望蔣梟在這種情況下離開。可一向巧舌如簧的洛大律師,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像是吃了讓人變成啞巴的藥,心沉入穀底卻說不出隻言片語。
蔣梟從洛為卿那裏搬出來四天。這四天來他回到了原來的住所。可不知為什麼,這裏的一切都變的特別陌生。每天除了吃飯睡覺,蔣梟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思考,他在想方茹那些話的含義,在想他對洛為卿的感情。
從小到大,蔣梟沒愛過人,不知道愛一個究竟是什麼感覺,也不能確定他對洛為卿是否就是愛。他是個爺們兒,敢說敢做的爺們。可關係到洛為卿他就慫了,生怕由於自己的判斷失誤造成對洛為卿的傷害,他總是想,像洛為卿這樣驕傲的人,被他傷害該有多難受。
這天他給潘瑞打了個電話,“蔣梟,打電話有什麼事?”
潘瑞的聲音任何時候都很聒噪,但現在卻有點低氣壓,不過粗枝大葉的蔣梟沒發現,“晚上出來喝酒,找你有事。”
地方是潘瑞選的,一家正正經經的飯店。蔣梟卻著吃驚,這小子平時都在夜店裏泡著,今兒怎麼改好了。
蔣梟一坐下來,就發現潘瑞不對勁。臉色蠟黃蠟黃的,再看一大桌子菜,一色的清淡爽口,連瓶酒都沒有。
蔣梟的手照著潘瑞的後脖子擰了一下,“怎麼回事啊你。”
潘瑞拉著蔣梟坐下,一腦門子的官司。開口來了個重磅炸彈。
“我讓李染塵那小子睡了。”
蔣梟嘴裏的水差點沒噴出來,“你說什麼?”
潘瑞的表情糾結極了,“不是那天你說讓我使個計試試嗎?”
“你怎麼試的?”
“我就假裝喝醉…………”
蔣梟聽完了整個過程,為他兄弟鞠了一把辛酸淚。一拍桌子就要找李染塵算賬。
“回來,別去。”潘瑞忙不迭的拉住蔣梟。
“我這麼大人了,不用你給我出氣。再說就是幹一炮的事,我又不是大姑娘。”
“那也不行。”蔣梟脾氣上來了,活脫脫一個霸王。
潘瑞一臉輕鬆,他這人藏不住話,都說出來了反而不鬧心了,甚至帶著點小喜悅。
“你甭為我操心,你怎麼了?跟你家洛律師吵架了?”
蔣梟吃了一顆花生米,“我從他那搬出來了。”
潘瑞嚇了一跳,“搬出來了?好好的搬出來幹嘛?洛為卿攆你了?”
蔣梟翻了個白眼,“為什麼非得是他趕我走,不能是我主動搬出來?”
“快別逗悶子了,你跟條癩皮狗似的賴在人家家裏,怎麼可能搬出來。”
蔣梟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方茹自殺了,所以我從洛為卿家搬出來了。”
潘瑞收起嬉笑的神情,“方茹自殺了跟你搬出來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裏,蔣梟的表情有一絲惆悵,“原本我覺著和洛為卿上床特別爽,所以和他當炮友。可這麼長時間,發現我不止把他當成炮友。”
“你喜歡他?”
蔣梟搖頭,“不確定。”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
這話把潘瑞問住了,“咱哥倆都屬白眼狼的,正經戀愛都沒談過。哪知道愛人什麼滋味。”
蔣梟點起一根煙,“所以我害怕,萬一是我一時犯渾呢,洛為卿攤上我本來就夠麻煩的了,沒道理再讓他受傷害。”
潘瑞一時沉默,想不到他兄弟還有如此優柔寡斷的時候,再威猛的漢子遇見感情的事都會變得畏首畏尾,突然他想起李染塵說的話,心中五味陳雜。
“這事咱倆都沒經驗,這麼相麵也得不出結論。咱們去找顧尋吧。”
第二天下午,潘瑞和蔣梟來到顧尋的家。顧尋的家的位置特別偏,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潘瑞進門就開始吐槽,“顧哥,你家住這麼偏幹什麼?”
顧尋開了門坐回沙發上,叼著一根煙疊著什麼東西。
“你們嫂子喜歡安靜,住在鬧市區總有狗仔追著他,他嫌煩。”
倆人坐在沙發上,定睛一看,才發現堂堂的顧大總裁正疊著小孩的衣服。潘瑞像是瞧見了新鮮事,拿起一條開襠褲開始笑。
“顧哥,你這晚年生活非常愜意啊。”
顧尋搶了過來,“滾你丫的。”
“你家兒子呢?”蔣梟早聽說顧尋和他那個傍家兒代孕了一個孩子,當時沒什麼概念,現在卻覺得這種生活特別好。
“小兔崽子去他奶奶家了,你們嫂子不放心我看孩子,把他扔我媽家了。”
顧尋撚滅了煙頭,問道。“今兒找我又有什麼愛情疑問啊?”
上次見麵蔣梟還端著,總覺著大老爺們問這種膩膩歪歪的問題掉價,現在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愛一個人到底什麼感覺?”
顧尋給了他一個看傻逼的眼神,“這還用問嗎?”
蔣梟底氣不足的摸摸鼻子,勉強辯解。“你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吧。”
顧尋想到自己從前幹的那些混蛋事麵色尷尬,“這方麵我也不是專家,我就給你講講我的想法吧。”
蔣梟又點上了一隻煙,深深吸了一口才說道,“我和你們嫂子十年前就在一起了,不過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個喜歡他。就當個小情兒包養著,高興的時候逗一逗,膩歪了找別人。”
蔣梟的眼中露出鄙視的神情,顧尋瞪了他一眼,繼續說。“後來因為某種原因,他離開我了。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自己離不開他。”
潘瑞在一邊聽的一知半解,“你怎麼追回嫂子的?”
顧尋拍拍蔣梟的肩膀,“我想告訴你的是,喜歡一個人除了想把他據為己有之外。更多的是那種看到他就安心的心情。”
蔣梟點點頭,“可我不知道這種心情能保持多長時間。”
顧尋靠在沙發上,吐出一圈煙霧。“咱們這些富二代就和不食人間煙火的精怪似的,說白了就是腦殘,連愛一個人的能力都沒有。這世界上沒有誰能保證愛誰一輩子。但是你得在你愛他的時候盡全力。”
“可我怕哪天我煩了,傷害了他。”
“你不是個當過兵的爺們兒嗎,怎麼畏首畏尾的。拿出你對待敵人的勇氣和決心和他往死磕,拿大把的愛砸他。你不試怎麼知道不能一直到最後?”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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