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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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點點星子出現在如墨的天空之上。慈城是個很祥和的城市,夜裏十分寧靜。隻聽見著馬褂,提燈籠,持銅鑼的老者沿街鳴鑼聲在街上蕩漾。
仙萊客棧的一間上房中,燈光照耀。祭從旒邧鐲取出淩源哨。那是一隻由玄冰打造,通體剔透的哨子。尾部垂著一條帶有小珠子的冰藍色流蘇。小巧又精致。祭細細打量著這個小玩意兒,輕笑出聲。迎著燭台的光,把玩著淩源哨。祭托著腦袋,目光鈍鈍,腦海裏有關淩源哨的畫麵自然浮現……
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穿著一襲紅裙,張揚霸氣。哢擦哢擦地咬著蘋果,移步間悠閑寧靜。後麵跟著一個背著細軟,手裏提著一個裝滿零嘴的小竹籃的藍衣男孩不緊不慢的走著。
女孩把手裏的蘋果吃完了,隨手把核兒一扔。扭過身,看著慢吞吞的男孩,滿臉的不耐。她皺著臉,衝著不過十五六歲的男孩大吼著:“喂,南卿,你搞什麼,那麼慢。我是下山辦事情的,還要快點回去,不然桾會擔心的!”
“不急不急,你再多逗留幾日也是可以的。想吃什麼都可以,可不存在我養不起你的情況喲!而且,我南風館裏的小倌隨你挑。聽曲,賞舞什麼的助興節目由你自己選!”南卿邊說邊拿起一包蜜餞向祭扔去,擠眉弄眼道。
“我已經下山三天了,再說我已經完成任務。雖然對你說的,我表示很感興趣。但是若非不可違情況,我可不想桾動身找我。”祭拆開蜜餞,撇撇嘴,拈了一塊嚼起來。想著桾馬著臉,下山抓她回去的場景,祭就不寒而栗。
她笑了笑,又說:“呐,桾還不知道你,他如果看見你,我不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們的相識,而且也不想桾多想。”
南卿臉色一時間神色黯然,他低下頭,沉聲說:“好。不過你得答應我,下次下山一定要找我!記得多陪我幾天。”
祭點點頭,她跑到南卿麵前,拍了拍南卿的肩頭,示意他把東西交給他。南卿放下籃子,解下包袱,遞給祭。祭把蜜餞折好,放在腰帶上特地留的小包裏。再接過包袱,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樂嗬嗬的拿起籃子。
祭看著南卿白淨的臉,咯咯的說道:“就你這個長相這個年齡,真不敢相信你已經富可敵國了,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倒是看著像南風館小倌,白白嫩嫩,一副欲說還休的羞澀小表情。想當初,本司命都快忍不住動心了。哈哈!好啦,我走了。”
南卿黑著臉,蠻橫地拉過祭正打算揮手告別的手,一個可愛玲瓏的小哨子靜靜的躺在祭的掌心。祭好奇的指著哨子問:“這有什麼用處?”
南卿給出的東西,肯定就是天材地寶。可是一個小哨子有什麼用呢?不會隻是用來吹的吧!那也太沒趣了。
可能因為剛剛祭嘲笑了南卿的長相,他賭氣。所以南卿並沒有說明,隻是告訴她它叫淩源哨,讓她再下山記得吹響它,便趕她走了。
這次下山距離上次已經過了四年了,不知道南卿還記不記得她,還記不記得說過讓她第二次下山一定要找他。
祭思來想去良久,直到燈芯越來越短,跳躍的火苗越來越小。祭決定吹響淩源哨,一陣又一陣空靈美妙的哨聲漸漸散開。祭明顯察覺到空氣在輕微震動,陡然憑空出現一股白色的霧氣,隨著哨聲霧氣增多逐漸編製成一個井口大的圓圈。一隻虛擬的霧鳥兒飛出圓圈就不在了。
祭見此奇景,放下哨子,有節拍地敲打著掌心。眨眼間,南卿的臉出現在圓圈裏,他輕輕笑著,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說:“月牙兒,好久不見。”
祭歪了歪頭,也笑了,看著南卿一如既往的臉說:“好久不見。”
南卿斜躺在美人靠上,紫衣衣襟微敞,慵懶的說:“這麼久才記得用我給你的東西。怎麼,如今才想我了?”一麵說一麵風騷的擺弄他披散及肩的發絲。
“早就在想你了,我的小南卿。”祭聞言笑的更開了,她頓了頓,正色又說,“我下山了。”
南卿雙眼放光,突然從美人靠上跳起來,什麼?!月牙兒下山了!哈哈哈,終於等到今天了!南卿清秀的臉上透露出的信息就是看見獵物了,祭摸摸手臂,怎麼感覺身邊涼意四起。
可能南卿也發覺他的表情太露骨了,微微收斂後,就急不可耐的問道:“你在哪?我來找你。”
祭想了想,認為南卿過來對她幫助肯定很大,畢竟桾走了。祭想到桾,神色不禁微變。她收了收神情:“大周國,慈城,仙萊客棧。”
盡管祭神色變化很小,神情收斂很快,但在南卿眼中就放大了不少,南卿輕微蹙眉,正還想說著什麼詢問一下情況。
祭擺了擺手道:“我累了,有什麼以後再說吧。”南卿抿唇,一掃袖,祭的影像便化作白霧嫋嫋消散。南卿麵色擔憂,決定立刻去找祭,他太擔心月牙兒心結在身。
祭起身滅了燭光,手裏攥著淩源哨。走向床榻,她獨自呆坐了許久,胡思亂想著她與桾的關係。把哨子收進旒邧鐲內,去打水洗澡靜心後便歇息了。
南卿坐在祭的床邊,時辰還早,陽光是暖色調的,透過窗子鑽進來。南卿的黑影子和祭身上的陽光促成一副別樣的美景。南卿自己玩著自己的影子,玩的不亦樂乎。
祭感覺到身邊有人,即刻就醒了。她睜開眼,就看見南卿幼稚的動作,馬上坐起來,捂著嘴笑。南卿看她醒了,不好意思的說:“把你吵醒了,我的錯。”
祭麻利的跑到茶幾旁,倒了兩杯茶,示意南卿坐在這好好喝茶。祭調笑道:“麻煩你連夜趕過來,我的錯。”
作者閑話:
丸子寫的越來越木有頭緒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