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將軍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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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河圖渾渾噩噩地在將軍府住了兩天,陪著陸清明吟詩作對、賞花遊湖,做了一係列omega愛做的事兒。對於這些omega兮兮的的事情,他忍了又忍,不過有的時候,他覺得他真的快要控製不住他自己了。
比如現在。
茶香彌漫,微風輕拂,伴隨著陣陣琴音,杜河圖與陸清明相對而坐,不時有小童上前添上一杯清冽的茶水,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那麼美好。
其實杜河圖快要忍不住掀桌了。
雖然將軍府的茶葉皆不是凡品,且各有千秋,可你特麼看見過一天品六次,還次次品半個時辰的嗎?
“來,河圖。嚐嚐這巫蒙雪頂。”騷包的一身白衣的陸清明從小童手上接過白瓷茶杯,轉手遞給了杜河圖。
杜河圖雙手接過茶杯,低頭看了看,太陽穴突突的疼。
白色,又是白色。
杜河圖偷偷瞟了一眼似是沉浸在茶香中的陸清明一眼,覺得不僅腦袋疼,而且眼睛也生疼。
雖然薛太傅憑借一襲白衣一舉成為了整個南幽千千萬萬個omega最想嫁的對象,但將軍你能不能不要處處模仿薛太傅啊!人家薛太傅愛穿輕薄的渝紗白錦,你也跟著穿,可架不住人家瘦啊!風一吹,人家是白衣勝雪,可將軍你身上的肌肉不要太美……
見杜河圖不時的偷瞄自己,陸清明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說:“河圖可想吃桃泥糕?我差人去買。想吃什麼且說,莫拘泥了。”
桃泥糕,取寒食節次日辰時所摘的含露桃花,每根桃枝僅取一朵,且必須是半開半閉的桃花,多開一分則香氣四泄,少開一分則香氣未盈,非得是開得將好才能用,所以取材極為難得。再同錦州城第一波新米所磨成的糯米粉調勻,所用之水,必定是立春當日的無根水。
想想就很好吃啊。杜河圖不著痕跡地咂了咂嘴。
杜河圖偏頭頓了頓,說:“我想吃村東頭王叔做的鹵煮。”最近天天吃甜食,都快膩吐了啊……
陸清明覺得心頭一陣發緊。鹵煮,用的都是豬下水啊!腥味忒重了,我媳婦兒以前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啊?不得不說腦補的力量是強大的,我們的陸將軍短短幾息時間內已經腦補出了一場農村苦情大戲。
陸清明看向杜河圖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幾分憐惜。
可杜河圖壓根兒沒有接收到陸清明發來的心疼光波,還笑嗬嗬地說:“王叔煮的鹵煮可好吃啦!我和老爹冬天的時候總是去打一壺燒酒,然後去王叔那裏買一碗鹵煮……”
陸清明眼都不眨地盯著杜河圖,其實杜河圖說的是什麼他一點兒也沒聽進去,不過他就是突然覺得就這樣一輩子聽著杜河圖的聒噪好像也挺好的。
“哎呀,完了完了完了!”杜河圖“騰”地站起,急得直拍腦袋。
陸清明被嚇得心頭一驚,表示可心疼可心疼自己的媳婦兒了。他趕忙拉住杜河圖的手表,說:“怎麼了?”
“我忘了托人轉告老爹我來將軍府了!”杜河圖一臉無奈。
陸清明:……
“不行不行,老子要回去了!”說罷,杜河圖就撒丫子跳出了涼亭向右跑去。
陸清明壓根兒沒反應過來,呆愣愣地舉著剛剛抓著杜河圖的手,隨即抿嘴笑了笑。
小傻子,出門要往左走啊。
想著反正杜河圖又出不去,我們的陸將軍默默地摸了摸剛剛抓著杜河圖的那隻手。啊~媳婦兒的手好軟啊~反正今天說什麼老子都不要洗手啦~
蹲在不遠處樹上的程稚:……
於是等半個時辰後宗義帶著裝作若無其事抬著頭吹著口哨的杜河圖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傳說中不苟言笑的定北將軍癡漢臉的摸著自己的手。
宗義:……
程稚:這兩口子一個摸手一個望天,這夫(智)妻(障)相,一看就是一對兒~
當時杜河圖撒丫子奔出去後,在將軍府裏轉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找到大門,反倒在隨意進的一個院子裏碰見了老熟人——宗義。
彼時宗義正在往一張四四方方的紙上寫字。
杜河圖抹了把跑出來的汗,破天荒沒有直接跨進院子,而是規規矩矩地敲了敲門,說:“宗管家,你知道大門在哪兒嗎?”
宗義頭也不抬,筆下不停,說:“你找大門幹嘛?”
杜河圖邊踮腳偷瞄了幾下那張紙,邊說:“我得回去找老爹呀!從我離家,現在已經是第三日了。雖然老爹人老珠黃,但保不齊有人眼瞎啊!我可要回去保護老爹。”
雖然宗義這兩天已經習慣了杜河圖不著調的說話方式,可還是有些頭疼。他擱下筆,拎起那張紙吹了吹,說:“你這樣說話能活到現在真是個奇跡。”
言下之意杜河圖自是聽懂了,不過杜河圖也不惱,笑著說:“我也覺得挺神奇的。不過剛剛的話也不盡是開玩笑。我出來這幾日,又沒有打招呼,老爹該擔心了。”
宗義扭頭,疑惑地看了杜河圖一眼,說:“將軍沒告訴你,你來的當天就已經差人通知杜老爹了麼?”
杜河圖臉上的笑容一僵。這該死的陸清明。
“不過大門的話,從月渠亭往左走,再穿過三個院子就到了吧。夫人,你不會是迷路了吧?”宗義正經臉。
路癡的杜河圖感覺膝蓋中了一箭。虧老子找了這麼久的路……
不過杜河圖哪裏是這麼容易吃癟的人。
他伸手指了指宗義手上的紙,說:“宗管家,你手裏的紙不會是寫給你夫人的情書吧?”
宗義老臉一紅……真被杜河圖猜了個正著啊……
他趕忙就帶著杜河圖這個禍害去找將軍了。沒想到一會兒不見,將軍居然也變成了這個鬼樣……
宗義:我發現杜河圖這個人有毒!!!
作者閑話:
第二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