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珊珊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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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短短幾天,選秀大會的英雄貼發到了所有地方。江湖傳得沸沸揚揚,現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聽說這次比賽還有江湖上有名的美人也在裏邊,更加惹人遐思,想入非非。
大會的地點就設在關海盟的總堂。本來當初各門派預定隻需七天,誰知道又來了許多奮勇報名的江湖好漢,英雄豪傑。你想啊,這要是一朝被選上了,那從此不就天下聞名了?要是一點點真打實幹,什麼時候能闖出名堂來?至於能不能打什麼魔教,到時候再說。小命還是要珍惜的。最主要的是,出了名能夠得到美人青眯,豈不一舉兩得?
這幾天當然不會有人放過這大好的發財機會,借此押寶賭大小。許多人都跟著碰運氣。隻要你閑來無事到茶樓街角處聽聽,會發現所有的人都豎著耳朵,瞪圓了眼睛。
豎著耳朵的都在問:“今天誰羸了?最有前景的是哪一個?”
瞪圓了眼睛的:“媽的,怎麼又輸了老子20兩銀子?這個鬆溪派的劉萬世怎麼這麼熊包,連才出江湖的一個小子的都打不過?”
“什麼?魏離春擰了腳脖子?不能參加比賽了?他怎麼能擰了腳脖子?”
更有一個大胖子揪著一個瘦小的幹巴老頭,唾沫噴了老頭一臉,大聲吼道:“你說社斬雲和莫風不參加比賽?我押了他倆50兩銀子!你居然說錢不能退,要算老子輸了?”
幹巴老頭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平靜地說:“這是賭場規則。”
你問現在那裏最熱鬧,當然就是大家最關注的選秀比賽,關海盟的總堂會場。
春風如醇酒,柳煙綠成陣。可是誰也不欣賞這迷人春光,每個人關注的是看台。
台下人頭攢動,台上戰鬥正酣。第一排坐著關定山陳青海和東停風這些有名望的人,第二排座著各門派選送的少俠們。再後麵就是各門派的師叔師爺師兄弟和不請自到的好漢們。有些人還偷偷地往後望,。後麵的小樓裏坐著女眷們,雖然隔著簾子看不著,但對於比賽不甚精彩的時候,調調心情還是不錯的。
今天是比賽第十天,杜斬雲和莫風還沒到場,據說杜斬早托人放話說人是會來的,但不參加比賽了。莫風是根本音訊全無。英雄貼早已發遍江湖,每一個接到請貼的人都覺得很有麵子,這是關海盟看得起我,隻恨不能插翅飛到大會現場。可是維獨這兩個人居然遲遲不來,所有在座的人都在想,這倆人好大的架子。比賽少了這二位總覺得少了一種期待。所有人的興趣都是想看看當今最強的對手在一起會是怎樣的一場較量,可惜這倆人不給眾人滿足欲望的機會。
現在正在比賽的是迎風玉扇張碧寒和天緣大師的關門弟子寶炬。寶炬當然是個和尚,濃眉環目,一雙厚嘴唇,顯得英氣裏帶著幾分憨厚。再看他寬臂熊腰,一看就是練硬功夫的。張碧寒輕搖玉扇遮住下巴,一雙瞳子黑亮閃動左右飄移,身材修長,說不出的風流體態。引得台下不知道多少少女芳心暗許。就連關定山等也不由得誇一聲好俊秀人物。
張碧寒的武器就是手中的扇子,扇麵是灑金山水畫,扇骨卻是精鋼打就。寶炬的兵器是一把丁字法杖,可點、撥、撩、戳,百般變化,竟不留一點空隙。隻看張碧寒飛花蝴蝶一般滿台飛舞,寶炬也近不了他的身。寶炬加緊攻勢,法杖像影子一樣緊緊跟隨,兜住張碧寒的全身。
無論什麼時候都有多嘴的人。台下有人說:“看來寶炬占了上風,人家必竟是第五名,張碧寒左閃右躲的差得遠了,等會一定輸的是他。”“要是公子上去了,這二人必定落敗,那裏還有他們在這裏揚威風?”隻聽得一聲笑聲,顯是這被稱公子的覺得這幾句話很受用。賈平劍坐在這人前麵,回頭一看是東停風的門下,個個錦衣華服,眾星捧月似的圍著中間的一個少年。穿著白地繡著紫色蝴蝶的錦袍,束著五彩絲攢花宮絛,少年一雙眉毛高揚,幾分英俊加上如此打扮,眾人裏分外出挑。
這少年他認得,是東停風的親傳弟子徐秋夢。要說徐秋夢能有今天,誰都知道隻因為他是東停風的親侄子。東停風幾乎把所有看家本領都傳給了他。他也算是能吃苦,沒白教東停風花這番心血。隻是看那眉目張狂,顯是世家弟子被捧慣了。他本人也有些本事,不然怎麼能排名第二?但看那一副表情,分明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樣子。賈平劍為人正統,皺了皺眉回過頭去。
這時一個穿著青底刻絲雲緞的長方臉的青年走到陳海關麵前,大家認得是陳海青的兒子陳敏之。這幾日都是他忙裏忙外,大事小情竟無一疏漏。別人都暗暗稱頌,怪不得關海青這幾年不太打理事情,有這樣的兒子還用自個操什麼心。隻見他低聲說:“父親,社斬雲門外求見。”話音一落,滿場哄動,所有的人都伸長脖子想看看這天下第一少年英雄到底何等樣人。關定山和陳海青等連忙起身,關定山對他說:“請杜少俠進來!”“算了,老夫親自相迎。”家仆連忙跑著出去通報了。在場的人們看到關定山和陳海青都出去迎接,心裏充滿了好奇,也感歎同是排名榜上的人物,自己就從未有這等待遇。那徐秋夢冷哼一聲,心裏不是滋味。
過了不一會,關定山和陳海青領著一個穿著淡藍色長衫青年有說有笑走了進來,會場上所有的人止住了聲音,台上正打鬥的兩個人也放慢步伐,從台上打量。這個青年一雙劍眉入鬢,眼睛清如止波,靜如深潭。他走得每一步都很穩,走在這這地方就象走在自己家院子裏一樣自然。全沒看見這裏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他,好象他就是一塊肉。
玄冰道長對旁邊的人歎道:“要是我在二十年前,隻會跟在別人身後頭,這個派頭是決對是比不上他的。”
麵對關定山和陳海青這些人,再有能耐的後輩晚生也得收起傲慢,彎下腰來尊稱一聲:“老前輩。”可是這個青年見到這些老前輩也非常尊重,卻沒有那種壓抑的表情。看到他的臉,他一笑隻讓人感到春風拂麵一樣讓人心裏暖和,好象就算有泰山壓頂都會被他的笑化於無形。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從容震驚。大家不同得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就是這裏的主人,他不過剛剛去去散了散步才回來一樣。
早有人安排了座位,就在關定山和陳海青的旁側。關定山問了杜斬雲:“令師尊身體安好?早想親自拜會,怎奈事務煩忙,竟到不出身子。令師尊從不問世事,這次竟派他心愛的徒兒前來,說來叫人欣慰,老夫真是麵上有光。”杜斬雲微微笑道:“晚輩從小和師父一起,也沒見過什麼旁人,為人處世的道理不大懂得。師父想讓我這不成器的徒兒跟前輩們學些本領,以後好行走江湖。”
說著站起來,笑著環視眾人,抱起雙拳,:“各位前輩們,晚輩以後有什麼不道之處還望各位前輩提醒,在下好生改過。”這番話說完,有些對他不滿意的也說不出什麼了。連忙客氣一番讓他就坐。“賢侄不必拘禮,坐下說話罷。”
陳海青“論輩份來,咱們這些人都是無提老人的晚輩,你雖然年青,卻也不必自謙。”聞無提老人的終生絕學盡數傳於賢侄,想來是差不了的。這次讓你前來,便是無提老人親自來一般,真是讓人歡喜。”
杜斬雲見陳海青說得肯切,態度可親,心裏有幾分好感:“承蒙前輩抬愛,晚輩不敢擅自帶家師名號行走江湖,以免以後犯了差錯,汙了家師聖名,帶累了他老人家。前輩若要晚輩效勞,晚輩力所能及之處,定當義不容辭。”
陳海青和其它人聽了,明白意思。心想這個年青人不是一般的莽撞後生,真要他辦什麼怕也不是善聽他人言辭好相於的人。
陳海青笑說:“賢侄才到還沒到功夫好好看比賽,現在大家好好瞧瞧,呆會兒那個能羸?”杜斬雲和這些人說了一陣子話,進來的時候也掃了一眼看台,說話也沒顧上細看。聽到這話抬眼望去,隻見寶炬頗為主動,張碧寒好像有點力不從心。他見張碧寒雖然腳步有點亂,但是並不是很慌亂的樣子。就在這時,寶炬法杖尖端掠過張碧寒的肩頭,張碧寒躲閃不及,衣服被劃了一道,裏麵的白色內衫也被劃透,出現隱隱的血痕。
“啊!”有些人喊出聲來,好象還有女人的聲音。台下的人往後麵的閣樓裏望,隻見珠簾迎風擺動,珠光翠影,想必是那個佳人傾心於張碧寒,見他受傷情急忘形。台下有人調笑:“要是我打敗了,有個美人為我難過,就是挨它十刀八刀也沒什麼。”“看你那副德性,隻怕被人劈成八瓣也沒人搭理。”“哈哈”聽得眾人大笑起來。
隨後下麵評判的喊道:“這一局寶炬師父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