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榜上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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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江湖,誰都不表也得表表當今的關海盟的關定山和他的結義兄弟陳海青。關海盟就是兩人創辦的,起這個名字也是取二人的名字的意思。可想而知二人的感情有多好。關定山曾說過:“陳海青的事就是我的事,誰敢動陳海青就先和我過不去。”雖說大當家的是關定山,但二人不分彼此,有事一起商量,成為武林的佳話。這關海盟的勢力範圍遍布大江南北,誰人不曉,哪個不知?關定山和陳海青一咳嗽,這武林就得震一震,抖一抖。
在一個極大的廳堂內,幾百個漢子鴉雀無聲,垂手站立,每個人都十分小心的模樣。大廳正上方有二把椅子,並排座了二個人。一個穿青緞金邊大袍的紫紅圓臉胖肚子的老者,滿臉胡須已經半白,看來年紀不小,正是關定山。旁邊座著的自然就是陳海青了。陳海青到是溫和儒雅,與關定山相反,他年紀稍大,身體並沒發福,頭發也沒那麼多白發,卻顯得年青些。隻聽得關定山一陣咆哮“都是死人麼?讓人欺負到門上拉屎來了!”陳海青拿起一盅茶,打開茶蓋,吹了吹。也不言語。堂下一陣沉默,大家都知道關定山生氣的時候不能答話,等他老人止了怒火方行。過了許久,有人報到:“東停風大掌門到!”“玄冰道長到!”梅花劍賈平劍客到!”一連串報了無數個名號,竟都是當世名頭響當當的人物,竟都在這同一天一同來到關海盟的總堂拜訪。
關定山和陳海青連忙起身出門迎客,一陣寒喧,號號蕩蕩幾十號人進了大廳,少不得謙讓一番方才就座。早有下人奉了茶上來。一杯茶下肚,解了渴,玄冰道長先發了話:“關幫主邀我們前來可有要事祥談麼?”關定山歎道“若不是有大事要各位共同商討,又怎麼會把大家都請來。”這時一個粗啞的聲音道:“關大當家的在信裏不是提了那伏魔劍麼?”這句話一落,頓時寂靜無聲,到是同時有人抽了一口冷氣。
許久,有人緩緩地道:“信上寫得伏魔劍重現,難道說二十年前的魔障沒除淨麼?”陳海青起身在原地轉了二個圈,對眾人說:“當日圍剿魔教共計67人,現在在座加上我們二個隻得21人。當日一場惡戰,死了共36個弟兄。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便是前些日子遭遇槽禍的12人,正是當日參加圍剿魔教的弟兄。現在魔教重現江湖便大開殺戒,害我武林豪傑。再任其下去,在座的各位恐怕都難免於難。不如大家這次也齊心合力,將這些魔障鏟除幹淨,為死去的弟兄報仇,以慰在天之靈。”
這番話講完,眾人心中雪亮,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就是不讚同此事,怕也保不那天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當年參加圍剿魔教的有老有少,都是頂尖的高手,這些年過去,就算是少年也已經成家立業,為了妻兒老小也得保全自己性命。玄冰道長先帶頭說道:“貧道本是世外中人,當年不能眼見不平因此攪了紅塵。本以為以後太太平平的,不曾想又要重新來過。也是劫數未了罷。關大當家的和陳大當家的既然這麼說了,貧道第一個說個好字。眾位也不是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大家意下如何?”
這些人本是在全憑實力有今天的名望,經過大風大浪的英雄人物,現在發生這種跟每個人性命攸關的事情,更是不能推托。當下摩拳擦掌,都紛紛響應。關定山環視一圈,提高聲音:“咱們這些老家夥歲數都大了,隻靠咱們自己怕是不行。都是正道中人,門下弟子出類拔萃的不知有多少優秀兒郎,這麼多年風平浪靜,年青一輩也應磨練磨練了,每派選送最優秀的弟子參加這次圍剿魔教,讓老一輩的提攜見識也好。”這番話一講,正中大家心懷。關定山道:“待各位回去選派本門第子門人,一同會聚共商除魔大計如何?”
“不錯,我青虎門門徒過千,個個都是好漢子,這等事情隻須我一言,這有何難?”大家一看,是青虎門的幫主張貫傑,做的是宮禁私鹽的買賣,為人也是自負。這時候拍著胸脯好象頂天立地的英雄一般。不過他所言非虛,門徒倒是不少,隻是多是亡命之徒,當然不似一般門派弟子有風範,因此也被人暗中嘲笑。當下立刻有人笑道:“張幫主也不需找那麼多弟子去打拚,依我看隻需你大幫主的門徒都到魔教多待幾天,隻怕魔教被你們吃也吃窮了。大家夥兒也省些力氣。”張貫傑一聽,回頭一看是五行聖手林昆,知道他向來多嘴。但私下裏別人都笑話他青虎門,每每想起這心中不快,這下映了心事,立刻發怒拍桌子。這一拍桌子幾乎散了架,茶碗被拍得掉到地上,灑了一地茶水。
“笑話老子是想找老子先打一架讓老子拆了你的骨頭你便有了借口不用去魔教了吧?老子現在就先揪了你的舌頭。”上去一拳撲過去,虎虎生風,林昆輕輕一抬手擋住,笑道:“張幫主這麼大歲數還這麼大脾氣,我不過說個笑話,怎麼就當真了?”旁邊座的王京和鐵骨梅花梅花劍賈平,兩人趕忙上前說和。王京笑道:“張大幫主怎麼還改不了這脾氣,林老四一向沒正經,他的話你也聽得?”賈平隔開二人,推著林昆到一旁去了。在場眾人的哪能讓他們打起來,七嘴八舌笑著拉開。心裏都暗暗在想這張貫傑怪不得讓人小瞧,他且如此,怪不得他手下人不成體統。陳青海一見有點亂,咳了一聲,引起大家注意。
“都說群龍無首,既要然各門各派選送才俊,隻怕到時能力不分上下,頗此不服,不好統領。我看不如再來一個選秀大會,選出一個出類拔萃的人物,眾人都要聽命與他,大家意下如何?”這番話也含著剛才之事,當下二人麵上一紅。眾人也覺得年歲大的尚且壓不住火氣,年青人聚在一起,難免有持材而傲相互不服,到時鬧出糾紛,免不了讓前輩們評理打官司,選出一個能管事的,也少了自己些麻煩。都覺得非常有道理,自然一致同意。東停風說道:“選秀大會?遙想當年咱們也是經過挑撥才加入的圍剿魔教一員。事隔這些年,咱們老了,正該推舉新人,莫要老著占著席位,這位置早該讓給這些後輩俊傑們了。”
玄冰道人說:“正是,妙極。一定精彩萬分。貧道早聽江湖中將當今年青年少俠排了榜名,大家想必早聽過吧?這次選秀自然少不了這榜上有名的少俠們,到時候咱們看看這排名貼不貼切。”
“哈,我記得真切,大夥也早有耳聞吧,”林昆這時忍不住插嘴加進來。大夥心想,這人不說話便難受,他若是與人有過結十有八九便是這張嘴討人嫌。王京沒沒理會立刻接著道,“雲隔風斷夢早行,醉仙寶炬臥春風。碧水浮萍鶴獨立,空山遠鷹萬世名。”這幾句詩說得正是現下武林排名榜上有名的少英雄,每一句都含著幾個人名。
“雲隔風斷夢早行說得是排名第一的社斬雲,此人師出昆侖派的無提老人,無提老人武功修為無人能及,隻收了這一個徒弟。杜斬雲從不出走江湖,師成之後也隻有為數不多的人見過他。但這為數不多的人卻是赫赫有名。杜斬雲被排第一,便是玄冰道長的師父了因道長得見社斬雲的劍法後歎道:“當世此子為第一人也。”從此人未露麵名卻先揚,從此不知引得多少人嗟噓。
排名第二的[風斷]是當今被評劍術第一的莫風,年紀青青卻已是天下聞名的劍客,據說他一人一天內挑戰了當時排名前三名的劍客,這三個劍客全敗在他的劍下,從此若論劍術他是第一沒有人再敢說第二。[夢早行]的夢說得是徐秋夢。他的師父便是東停風。[醉仙寶炬臥春風影]襯的分別是第四的醉仙柳成毅,第五天緣大師的關門弟子寶炬。第六索魂槍魏離春,第七迎風鐵扇張碧寒,以此類推第八追星抱月李萍,他之所以排名第八是輕功無人可比。第九金弓射日沈獨鶴,第十鐵麵神臂王同山,空山是諧音而來。本來隻排十位,隻因這詩講究押韻,因此硬是後加了二位。這二位占了這個便宜,便入了這榜上。最後二位一個是群鷹寨的少寨主陳庭遠和鬆溪派的劉萬世。這十二人都是當今年青一代最強的。隻是這世上真有什麼能留存萬世麼?
陳海青歎道:“將來的天下就要交給他們手中,但願這些後輩們比你我當年還要不要命。”
窗外豔陽如火,隻是天已要變了,到底怎麼的變化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