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開始 第叁五章 侍家、又見、侍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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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落,紅霞映天,晚秋的黃昏,竟是如此的美與蕭條。
沒有去啊哥那裏,所以今天是見不到那個哥哥般的男人對自己的溫柔了。沒有去見留在那裏的桑麗,那個異性美麗的女子,今天也看不到她對自己的關懷的傾慕了吧。婉言謝絕了要陪著自己的金,今天,又見不到他總是皺了眉頭說自己傻卻擔憂太多的臉了吧。也沒有和良少等人再有更深的來往了,因為那些人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多麼危險的存在了吧。
今天,是特別的日子。由於太特別了,所以不能忽略。
紅色的晚霞將那頭白發映上了少少的粉紅,仿佛秋日裏的熏香。抬頭,黑色的眼中映了那暖暖的顏色,不免得在唇邊蕩起了少少的笑容。沒有任何爭鬥,沒有任何隱瞞的…………
她知道,自己有多殘忍,即使用那‘真實’來編織著一個個‘謊言’!
腳下的路,還在繼續,在她的目的達到前,她是不會停下的。不論任何。
前麵的行人越來越少,夕陽的暖也被雲隱去了太多。美麗的黃昏,竟是如此的短暫,還不等自己來緬懷。
直到天邊最後一屢陽光掙紮著爬在西麵地平線的時候,自己的目的地終於的到達了。
竟是地處郊區,被樹海環環圍繞的一座陵園。隻是與已往的陵園不同的是,這個偌大的陵園是環山而建的,而這裏所有的墳墓都是極其豪華奢侈的壯麗,越往山上越是莊重彷徨。隻是這裏終日人煙稀少卻煙火不斷。顯然,也隻有身份顯赫或有錢人家的墓室,才能在如此之地安放。
寒言的表情卻是淡漠肅然。沒有過多的留意身邊一座座孤獨的墓碑。直向山頂的方向走去。可是剛走到還不到山頂一半的時候,她卻停下了腳步,抬眼看向了前方。
在如此荒涼人煙稀少之地,前方陵園的路邊卻停了一輛黑色高級轎車,被最後的晚霞映了耀眼的黑與高貴。而車前,正站著一個男子。黑衣皮衣束身,一雙虎目光亮有神,還沒有脫去青稚的那張臉上是張狂桀驁,黑色的長發用黑皮繩高吊在腦後,垂至腰際,兩鬢分別一屢長發垂至鎖骨之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腰間那近1。5米的漆黑長刀,細嫩卻鮮紅的絲帶係在刀柄之上。迎風,發舞、衣搖紅繩動,竟是說不出的高貴張揚。
寒言淡淡的一笑,卻沒有因為男子警惕不友好的眼神再做停息。
男子顯然很意外此時竟還有人徒步磴山,而且來的竟然是個氣息淡然的在下一秒就會人間蒸發也不為奇的白發“男人”!可是更讓他在意的竟是眼前的這個存在感微薄的人,竟讓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存在感。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過,明明他的那張臉還隱在那頭白發之下,可不知為何的,就是覺得這個人是在哪見過的,絕不能忽略的一個人。
見寒言的腳步沒有半點停息的跡象,男子才冷冷的開口,“站住,這裏是私人墓地,不能再前進了。”
可是眼前的人呢,就似根本麼聽見一樣,遲緩的腳步繼續。可是那殷紅的唇邊的那抹笑,卻嫵媚了更深。
男子警惕的將手放在了刀柄上,身體又緊崩了一點,做出最後的警告。“站住,別再向前了。”
危險的氣息在空氣裏淡淡的傳播開來,寒言這才站住了腳,看著眼前的男子,應該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紀,可沒想到竟是這麼死板的家夥。“你是‘侍劍’家的人麼?”
男子顯然被說中了什麼,驚看著寒言,風起落處,那白發下所隱藏的眼,竟是說不出的無底淒迷。那張臉,竟和那位尊上有著太多的相象。
還沒等男子說出什麼,寒言那張狂冷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現在的侍家竟都是這麼不懂禮貌的小鬼麼?連回答別人的問題都不會麼?”
男子的確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惹怒了,試問,當今天下,知道他“侍家”的名,卻還如此無禮的家夥,他到的確是沒見過的。
但自己體內那不知名的恐懼提醒著他絕對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什麼人?報上名來。”
可那殷紅的唇卻笑的更深,“連我的名都不知道,你哥哥是怎麼教你的?真是妄稱‘侍劍’之名呢!”
故意的挑釁,的確,她做到了。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如何是“侍劍”之名看待他,如何把他和他的哥哥比較,而眼前的陌生人,竟毫不客氣的如此說到,竟再也壓製不住心底的怒火————
曲身,手握劍,寒光閃動,劍已開殼!可是還沒等自己的腳步動起來,一道白影,竟當了自己所有的視線,阻了自己所有動作!
明明自己的眼沒有一瞬離開過自己的目標過,明明前一瞬間他還站在自己的眼前,可當自己又調好了焦距的時候,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一隻腳抵在了自己身側的刀柄頂端,隻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竟能阻止的了自己的拔刀,怎麼能讓他不驚,怎麼能讓他不懼呢?而他,就站在自己麵前,用高傲的眼,看著自己。仿佛上天那高傲的神,藐視著卑微的生命……
“說不出就動手了麼?真是不成熟,就連力量也是如此薄弱呢!”
竟被如此的小瞧,這是他所沒遇到過,所沒經曆過的。
一步閃身退後,還沒等再做出攻擊,就被突然介入的聲音阻止了。
“住手!”
抬頭,不知何時,階梯上站了一個男人,裝扮和男子的裝扮是一樣的,隻是多了衣角上的金絲滾邊,臉上是成熟的多的平靜淡然,高束的長發迎風而舞,腰間玄的長劍竟是通紅的,隻是沒有任何繩帶的束縛。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是之前的男子所無法比擬的。
“哥哥!這家夥…………”
“住口!”
見到來者,男子到是老實了太多。可不知為何的,平日裏溫柔淡然的哥哥此時竟嚴肅清冷的太多。垂手退了一側。
被稱為哥哥的男人直來到了寒言身前,看著那頭陌生的白發,短短的隻夠遮了她的眼,隻有一屢還自風中寂寞的舞動,心中那早就泯滅了的火竟又灼痛了自己的內髒,晦澀流遍了整個心底。可是唇邊還是那似有似無的笑容,微一鞠躬:“大小姐,好久不見了。”
寒言略一皺眉,不知眼中流過的是厭惡還是不甘,聲音淡然高傲。“侍劍哥哥,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你還是老樣子呢!”
被稱為侍劍的男人明顯的一顫,那笑容已僵硬了太多。但淡然的言詞隻能麻木的繼續。“臣惶恐,讓您掛心了。”
身後的男子此時的震驚可不是一般的大。他長這麼大,從沒見自己的哥哥除了那位尊上和幾個地位高深的來家夥們外,竟也會對別人如此的禮遇。而那個被自己哥哥禮遇的家夥竟然還是個女的?!甚至被稱做“大小姐”?而且那張臉……她究竟是誰?此時,男子心裏想的就隻是這個問題了?
而那個白發的女人根本就沒把自己的哥哥放在眼內的,表情始終停留在了冰冷上,仿佛能刺凍一個人的心。目光掃落之時,又看見了站在一邊呆看著她的自己,唇邊不免掛上了一絲張揚的笑,卻都沒再看侍劍一眼的,“侍劍呐,你就打算讓你這不成熟的弟弟繼承你名的‘擁有者’麼?”
“你說什麼?”弟弟再也忍不住,對著那大放厥詞的女人吼著。
“給我住口!”侍劍的憤怒,讓弟弟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隻是愣愣的站在那,眼前的人,真的是他那一向溫和穩重的哥哥麼?而又是誰讓他變了如此呢?
侍劍的拳已握了太緊,甚至指間已變了蒼白。眉頭低了更深,“臣知錯,但臣保證,代這孩子的劍解封之時,他將代替我,做到我所不能做到的責任。”
“…………”高挑了眼,將那記憶中不堪的臉又映在了眼中,“但願你說到做到。”竟有了絲絲的不甘和無助。
一段段莫名其妙的對話讓弟弟的疑惑更深,但他已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絕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但更讓他驚的還是後麵的對話————
“大哥在上麵麼?”
“……是!吊唁的人都已經走了,主公請您自己上去。”他心底在暗笑自己的傻,如今,自己還在奢求什麼呢?自己還能讓眼前的這個人去在意麼?明明曾經傷她那麼深。
寒言再不理會兩個人,徑直朝山上走去。唯留的點點的淡然。
見那女人去了遠了,哥哥竟還是那恭敬的低頭的態度。弟弟才卻懦的走過來,試探著問:“哥,那個人是……”
侍劍抬起頭,自己的眼,始終跟隨著那遠去的身影,明明早就已經注定了的結果,可心底的不甘還是積累了太多。
“彌,擦亮你的眼、磨亮你的劍,等待那個日子到來之時,答應我……”回過頭,那蒼茫的眼中竟是侍彌所從未見過的不甘和迷茫。“代替我,用你的靈魂你的血,來守護那位尊貴的人,以及那令人憐惜的血脈……”
看著哥哥的不忍和落默,即使是麵對那位尊上,自己的哥哥從沒有過如此的擔憂,明明他擁有著自己所夢寐以求的一切,可不知為何,到了此時,竟在那雙淡然的眼中找到了嫉妒的火種。突然明白了什麼的,那個白發的人,那張臉,那種高傲的氣質,那不可琢磨的‘氣’,那抹殷紅的笑,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號在腦中回旋————
“難道,難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