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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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卻愕然發現不知不覺中車開到了於睿家外,秦越苦笑了一下,英俊的麵孔有點抽搐,原來無意識的軀體還是被心所驅使。望望屋裏柔和的燈光,正要起動離開,卻見院門一開,於睿拉著哥哥雙手,站在門口,秦越看見麵對自已的男性氣質十足的感覺可以依靠的男子寵溺地低頭在於睿額頭親了一下,又低頭叮囑了一會兒,才在於睿不舍的目光中揮手離去。
於睿悶悶地轉身打算進屋,卻發現秦越遠遠站在車旁,立時高興地跑過去:“秦越哥,你怎麼在這裏?”
秦越笑起來:“申惠姐打算帶小睿去遊樂場呢,考試完了吧?”
於睿不好意思起來:“嗯,考完了,這兩天哥哥回來了,不過他不能參加我的畢業典禮,所以特別回來告訴我。”聲音明顯含著小小失望。
“我剛才有看到...”秦越頓了一下還是問了:“親哥哥嗎?長得不太象呢。”
於睿大大的漂亮的眼睛閃過一絲霧氣:“寧浩哥和我都是孤兒,後來寧浩哥離開的時候就把我帶出來了...”
秦越心裏揪了一下,無措地說:“於睿,對不起,我不該問。”
於睿卻眨眨眼甜甜的笑起來:“沒關係,和哥哥在一起我很開心呢。”
可是這次遊樂場的約定最終還是沒能成行,申惠一大早接到短信--姐姐,我是於睿,有事不能去了,謝謝你。
申惠隱隱有絲不安,會有什麼事呢?搖搖頭將短信轉發了出去。不到一分鍾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申惠!告訴我於睿電話。”
“秦越?怎麼呢?”
秦越怔了怔:“我...也說不清楚,隻是想打個電話問問有什麼事。”
於睿麵色蒼白唇無血色地坐在車裏,哥哥...會這樣去了麼?不是前日才見過麵麼?怎麼會就病危通知...於睿不知道這些來接他的人是什麼身份,哥哥是國際刑警,除此這外於睿一無所知,工作似乎也很神秘,從來沒向於睿說起,每當於睿問起也總是一句帶過:“相信哥哥啊,哥哥一定可以保護於睿的。”所以於睿也不再問,從小就知道寧浩哥是柔道高手,從小就是寧浩將小小於睿護在身後。
這時手機響起,於睿卻象根本沒聽到似的,一任它響個不停,但來電的人似乎更有決心,最後於睿不得不摸出電話,按下接聽。
秦越穩住聲音,輕輕道:“小睿,有什麼事情嗎?哥可以幫你的話一定要開口啊。”
嘴唇發抖的於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越意識到真的有事發生,放柔聲音道:“小睿,你在車上?要去哪裏?”
最後,坐於睿身邊的一黑衣男子隻好拿過電話。
到得醫院,搶救仍然未結束,於睿一臉慘白固執地站在手術室門口,陪同的人也是一臉肅穆。
秦越一路飛車到得醫院,問得手術室位置,一眼看到單薄的於睿靠在門邊的牆上,急走過去,雙手扶住於睿雙肩:“小睿,放心,你哥會沒事的。”
於睿緩緩抬頭,漂亮的眼睛裏淚水泉湧而出:“是嗎?是嗎?哥真的會沒事嗎?”
秦越知道寧浩是左右心髒中槍,極度危險,口中卻堅定地說:“小睿,你要堅強點,相信你哥會沒事的,他還要照顧小睿呢。”
因著秦越的話,於睿稍稍定了定心,身子卻不由得一軟,秦越一下抱住於睿,揚聲要叫護士,卻聽於睿靠在秦越肩頭虛弱地輕輕說:“秦越哥,我沒事,我要守在這裏。”
秦越緊了緊手臂,依了他,擁著於睿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慢慢地於睿的身子不再發抖。
秦越輕輕在於睿耳邊說:“會沒事的,還有秦越哥在這裏呢。”
終於搶救室的燈滅了,門打開來,於睿一下子掙開秦越:“醫生!我哥怎麼樣?”
安醫生取下口罩,是張清麗的臉,她不忍心地望住眼前稚氣而漂亮的男孩:
“病人還在危險期,我們會盡力的,能醒就會沒事。”
頓了一下,柔聲說:“等一下病人移到特護病房,可以去看他,但要安靜,放心,我們一定盡全力的。”
安眉安慰地拍拍於睿的胳膊,轉身走了。
於睿一下子撲到病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寧浩,氧氣罩和各種管子下的麵容因失血憔悴而蒼白。跪在床前,他輕輕握住寧浩的手,把臉輕輕貼上去,一句話也不說,秦越站在於睿身後,看著躺在床上的寧浩再看看於睿,靜靜地退出病房。
秦越透過病房的玻璃望進去,於睿依然握著寧浩的手。
“對不起,這位先生請讓一下。”
秦越抱歉地閃開,給護士小姐讓出路來,跟著也走進病房。
護士檢查了一下監控的儀器及點滴,看著床邊的於睿:“探視時間到了, 明天再來好嗎?你也得去吃東西休息啊。”聲音輕輕的,好似怕驚了這個傷心的孩子。
“謝謝姐姐。”於睿聽話地站起身:“哥,明天我會來看你噢。”輕輕俯下身在寧浩額上印上一吻。
“秦越哥,我們回去吧。”於睿轉過身望住秦越,臉上淚痕猶在,神情卻鎮定起來。
秦越同著於睿走出醫院。
寧浩的情況時好時壞,到第五天上醒過來幾分鍾,慢慢張開眼看到於睿漂亮的眼睛紅紅的瞪得大大的望住自已,扯了扯嘴角。
“哥!哥!”於睿有點急切地叫,頓了一下,柔聲道:“我一直在這兒呢,哥要好起來噢。”
“不要哭...好醜...”寧浩想抬手撫上於睿的皺著的眉,才發覺於睿緊緊握著自已的手。
於睿努力張大眼,不讓打轉的淚流下來,含淚笑了一下:“哥,我沒哭。”
“小睿...哥愛你...沒事的...”寧浩的聲音低了下來:“哥隻是...覺得有點累...” 話未說完寧浩又暈了過去。
於睿還未及起身,秦越已叫了醫生護士進到病房,拉著於睿退離病床。
於睿一聲不出全身繃緊地看著醫生忙著檢查,不由自主地緊扣住秦越的手。安眉舒了口氣,摘下口罩:“情況不算壞,能醒過來就很好。”
衝著於睿莞爾一笑:“不用擔心。”
於睿一顆心終放下,扣住秦越的手也一鬆,一轉頭看見秦越發白的臉緊張起來:“秦越哥不舒服麼?”
秦越勉強笑了笑說:“我沒事,現在小睿放心了吧?”語氣裏卻有絲絲失落。
寧浩的病情終是一天天穩定下來,於睿依舊每日陪在醫院,秦越卻不再日日來,隔些日子來了也是同著申惠,於睿開心地把秦越和申惠介紹給寧浩。看著一日比一日恢複生氣的寧浩和於睿親密的笑鬧,每每總是拉著申惠找著各種理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