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我江鶴山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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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二人糾纏了這麼久,有意思嗎?”
“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放過我?”
“如你所願。”
……
“述之!”
他從夢中驚坐而起,額角冷汗濕了發鬢,一身裏衣幾乎被汗水浸透。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逼死了自己所愛之人,夢亦非夢,他所愛之人,也的確葬於己手。
如果能從來一次,你悔還是不悔?
我……
何止是悔,簡直是恨,恨得是自己的優柔寡斷,恨得是自己目光短淺,恨得是自己心胸狹隘,明明他是無辜的,可是被仇恨占據了的內心聽不進任何辯解。
“述之,我悔了……”衛南枝將臉埋於雙掌內,依舊阻擋不住的淚水沿著指縫滴落下來,滴在錦被上將上麵印上了一團黯然。
自從他死後,衛南枝每晚上都會做差不多的噩夢,夢裏他一臉恨意的看著衛南枝,問衛南枝說:“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去死,為什麼?”語氣森然如同地獄之下的惡鬼,衛南枝嘴裏解釋著想走上前去拉住他,卻被他狠狠推開,衛南枝跌在地上,臉上滿是不知所措,“述之,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好啊。”他忽然笑了笑,正當衛南枝一臉欣喜的以為他原諒自己的時候,他又沉下了一張臉,表情陰狠的有些扭曲,仿佛之前對衛南枝笑意嫣然的是錯覺一般。他嘴角帶著嗜血的笑,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在劃著衛南枝的心頭,“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樣說?衛南枝,你也未免太過於自負了吧,你以為你將我害成這樣我真的會原諒你嗎?我恨不得日日夜夜折磨著你,讓你知道絕望到底是何種感覺,昔日你背叛我在先,現在求饒也是你在先,你以為我到底算是什麼,就憑得你這樣任意拿捏?衛南枝,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南枝。”靜悄悄的房內除了衛南枝壓低的嗚咽本來再無任何聲音,忽然出現的聲音卻讓衛南枝身軀猛然一震,他抬頭,一張布滿淚水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以及失而複得的喜悅。
朝思暮想的人現在就站在他麵前,反而讓衛南枝有種如臨夢境的錯覺,他疑問道:“述之?”
“是我,我回來了。”那人聽得衛南枝喊了他的名字,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這人是真的,是活生生的!他沒死!他回來了!
巨大的喜悅幾乎衝暈了衛南枝,他從床上爬了起來,顧不得套上鞋子就跑了過去,步伐有些跌跌撞撞,將那人一把抱住,力氣大的勒得懷中那人都禁不住悶哼了一聲,那人笑著輕撫他的背脊,“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冒失,地上涼,快將鞋子穿上。”
衛南枝此刻也顧不上這些了,隻是緊緊抱住懷裏的人,就怕這是一場夢境,自己一鬆手懷裏的人就會立刻不見了,腦袋埋在那人的肩,鼻尖全是那人身上的味道,他喃喃道:“述之,述之。”
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念著心中藏了很多年,這些年都不敢提及的名字,就執著的像是幼稚的孩提。
那人忍不住輕笑出聲,溫和回應道:“是我,南枝。”
衛南枝抱著那人又磨又蹭了好久,才敢將緊環著手臂鬆開,身體因為激動還有些微微發顫,伸手捧住那人的臉,眼睛眨了眨,喚道:“述之。”
“是我,你……”那人還想說些什麼,衛南枝已經低下頭去,用自己的唇舌狠狠封住那人,唇齒帶著狠勁碰撞在一起,兩人嘴裏都彌漫著鐵鏽味。
衛南枝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那人被磕破的唇瓣,明顯感到那人隱隱的退縮,立馬不悅的皺起眉頭,再度封住那人的唇,攻勢凶猛又帶著些愛憐,唇舌相依的感覺明顯愉悅了衛南枝的身心,連帶著動作都溫柔了許多。
良久,直到感覺那人的呼吸節奏明顯跟不上來了,衛南枝才依依不舍的又啃了那人一口,才將人放開。
複又摟著他的腰身,緊緊貼著自己的,“述之,這是夢嗎?”
“不是,我沒死。”那人也回抱著他。
“你當初……恨不恨我。”衛南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自責,手上的力度也緊了幾分,那人也感覺到了,抬頭吻了吻衛南枝的下巴,“我跳崖之後被崖間石壁上的藤蔓給纏住了,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又遇上世外高人將我救下,我在穀中日夜思念著你,我一點也不恨你,否則,我現在怎麼會出現在你麵前?”
衛南枝聽了以後,大喜,又聽那人同自己一樣,日夜想著自己,頓時就覺得有些飄飄然,冷靜下來又問道:“那你為何一開始不來找我,害我以為你已經死了,這些年來我隻能不停忙碌著,盡量讓自己不那麼想起你,可是每當夜晚入夢之時總能遇見你,夢裏的你不肯原諒我,無論我如何哀求你都要離開我。”衛南枝說著,聲音已經帶了些沙啞,“述之,我不想你恨我。”
“我不恨你。”那人道。
“真的?”衛南枝有些不信。
“真的——”那人無奈得拉長語氣,像哄孩子一般哄道:“我很累了,去睡覺好不好。”
衛南枝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期盼的看著他,“你陪我睡。”
那人又笑了,語氣盡是寵溺,“好,我陪你睡。”
後來好說歹說,終於將衛南枝哄回床上去了,那人被他擁在懷裏,怎麼也不肯撒手,隻要那人一有動作,衛南枝就睜開眼睛,委屈的問道:“你是不是又要離開?”如此幾次,那人隻能好脾氣的隨他去了。
兩人相擁而眠直至清晨,最後在門外吵雜的打鬧聲吵醒,衛南枝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老子心上人剛回來我還沒抱夠呢你們就給我鬧幺蛾子。
“南枝?”那人也醒了過來,手肘撐在床上就想要坐起來,卻被衛南枝一把摁了下去,衛南枝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乖,繼續睡。”
“可是……”那人聽著外頭刀劍相向的打鬥聲,心裏有些擔憂。
“沒事,他們會處理的,我養他們這麼久可不是讓他們吃白飯的。”
話音剛落,原本緊合著的兩扇門被人粗暴的踢開了,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衝進來指著床上黑著一張臉的衛南枝罵道:“該死的衛南枝,我兄弟這才走了幾年,你就跟別人好上了,看小爺我今兒不砍了你這個負心漢!床上那個小浪貨你快轉過頭來讓小爺瞅瞅你什麼天香國色,我兄弟男人的床你也敢爬!今兒連你一塊兒收拾了!我江鶴山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們兩個狗男男!”
那人用手輕拍著衛南枝的背給他順毛,又聽話的回過頭朝男子笑道:“江鶴山。”
江鶴山手中的長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看著那人熟悉的五官,有些結結巴巴的,“賀賀賀年山???”
作者閑話:
喲喲切克鬧,雙周更突襲……我是更的很慢啦……大家還是多攢會在一塊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