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 母豬也沒你這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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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風和日麗。
鑒於太子被太子妃狠狠教訓了一頓,徽妤這兩天非常會看眼色。但見太子有任何需要,她就趕緊乖巧地遞上,不給他任何發火的機會。允炆不解,還以為太子給了徽妤什麼好處,義憤填膺地說絕不能忘了自己。
允炆爭著要整理書桌,徽妤樂的清閑,坐到樹下,悠悠地蕩起秋千。
推秋千的小太監生怕徽妤摔下來,不怎麼敢用力。徽妤生氣地指責他還不如小宮女有用。小太監一聽非常委屈,“我非男非女的,既不能結婚生子,又不能服侍皇上討個皇妃做做,自然無用。”
徽妤聽了奇怪,這是哪聽來的混賬話,“宮女有宮女的用處,太監有太監的用處,豈可混為一談,誰罵的你,我們找他算賬去。”
小太監將眼淚一摸,抽抽搭搭地說,“是楊宸妃的侍女瑩兒。楊宸妃有孕,皇上便將她也收了,她正得意呢!我原不過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誰知她發了好大火,罵了我許久。”
徽妤有一點難辦,她身在東宮不能出去,這去外麵尋仇似乎有些做不到。話已說出口,反悔豈非有失風度。徽妤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做出要出門的樣子,眼神卻一直瞟向允炆,示意他攔住自己。
允炆真是一個耿直的孩子。他用唇語悄悄說,“你要出門哪,去吧,去吧。”
上次受罰的事在徽妤心裏留下一片巨大的陰影,如今再提起出門,她還真是有些後怕。她雙手抱著一根繩子磨著,尷尬的坐回秋千去,舔著臉說,“我還沒蕩夠呢!你再推一會,我們再出去。”
那小太監以為徽妤一定會為他仗義執言,頓時渾身充滿力量,推的徽妤飛的老高。徽妤一邊“哇哇”亂叫,一邊感歎東宮外的皇宮真的好美,一時無限神往。
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徽妤從秋千上高高跌落,炮彈一般向門口飛去,速度之快堪比閃電。在即將撞上牆的那一刹那,徽妤仿佛聽到小太監和自己一樣的心聲,“完了,我要死了。”
徽妤張來雙臂等待著疼痛降臨全身。然而,痛苦並不強烈,輕輕柔了兩下,便不疼了。可是痛苦的呻吟聲依舊如此明顯,徽妤暗想,難道是我撞的靈魂出鞘了,身體在疼我卻感覺不到!頓時緊張起來。
原本在秋千前嚇傻了的小太監,此刻飛一般的跑向徽妤,眼淚從兩側眼角飛出來,在空中拖成一條水線。
徽妤再次張開雙臂打算給他一個大大的安慰的擁抱。然而,他拐了一個彎,繞過徽妤。徽妤回頭一看,大驚。原來自己撞在了王禑身上,難怪不那麼疼。
王禑此刻正躺在地上痛苦地捂著肚子,看到徽妤回頭,停止呻吟,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怎麼能這麼重,母豬也沒有你這麼沉。要撞牆就撞牆,撞我身上幹嘛。我這一身西蜀琉璃瓊華錦,今日才第一次上身,白叫你糟蹋了。”
徽妤餘光向後一掃,衣服果然破了個大口子。她剛想說不是她的錯,都是小太監把自己推太高。手還沒指到小太監的位置,他就一溜煙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