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第一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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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用其芒,動即有傷,是為凶器;深藏者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
羅莎,覺得耳後的熱息,帶著微弱的電流,引起身體一陣不能自已的麻癢……。她,有些憎惡自己越來越敏感的反應了,尤其是隻要聞到姚漢身上,濃鬱,獨特的男性氣味;自己便難免六神無主,做出違逆本意的事來。
她既陶醉其中,又拚盡小心地警惕著,怕又是一個溫存的吃人陷阱。卻似乎忘記了,自己本身亦是一個正在編織羅網的人。
“那又怎麼了……。”羅莎,雙手支在姚漢的胸前,勉強撐開一段不大的距離;冷冷地看著他:“你還不是一樣要殺我?你當我是什麼?你的玩具嗎?我就是命裏該絕,也不希望再讓你碰了!”
姚漢聞聽這話,心頭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和自己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拿出一副“貞節烈女”,寧死不屈的做派,是裝給誰看呢?難道,是為了挽回那位所謂的“未婚夫”嗎?會不會太晚了一些。
連他自己也難已理解的嫉妒和挫敗感,讓姚漢隨之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不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姚漢,陰冷地訕笑著:“難不成是那個‘廢物’嗎?!跟我做過之後,你對著他,還能有反應嗎?他,能像我這樣,挑起你沸騰的欲---望嗎?……。嗯?……。”
姚漢,嘴上不留情麵地說著難聽的話;手,也變得不老實起來……粗糲的大掌,放肆地揉捏著手下細滑,柔嫩的肌膚;高熱地摩擦,談不上溫柔的撫摸;讓羅莎覺得皮膚表麵好似被砂紙磨過,生起一種很難描述的微痛感……隨著疼痛,還衍生出另外一種難以忽略的,仿如電擊一般的麻痹。
“他,一定還沒見過你浪起來的風情吧?”……。。姚漢,故意刺激著她,說著不幹不淨的挑逗之語:“是不是,隻有我能讓你變你一個徹頭徹尾的蕩---婦?!”
羅莎,竭盡全力地抗拒著此種,令人欲罷不能的沉溺;胸腔裏的空氣,快要被熱辣的高溫燒得一幹二淨。一起一伏的胸口,喘得愈發厲害。
“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關你的事!”她,很倔強地壓抑住即將流出喉間的吟叫,喘息著說道。
姚漢,眸中精光一暗——恰如彗星隕落,顯得遙不可知。
“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和我到底有沒有關係……。”
話音甫落:羅莎尚未回過心神,火熱,像一柄利刃,已如破土開疆之勢,不容反抗地淩厲地衝撞進體內——刹那間,五髒六腑,仿佛都顛倒移了位……。不期而來的貫穿之痛,與被強行侵占的強大的快---感一起,讓大腦呈現一片空白!
“不!你這混蛋!……。。”羅莎淒厲地低叫了出來,緊咬著牙關,仍是沒能阻止迸出眼眶的淚水。
“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很渴望我,你很想我……。”姚漢,壓低的嗓音,如清泉,潺潺流進耳道;言語中夾帶著的得意與蠱惑之味,立時侵入了沒什麼抵抗能力的大腦思維網絡。
“不!我沒有……。”羅莎,啜泣著否認,繼續著自己自不量力的頑抗。手臂,卻做出了背叛自己意識的行為,無法自控地環住了對方粗壯的脖頸;好像生怕自己會隨時被他撞碎了似的。
“女人啊,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姚漢,洋洋自得地下了一個結論。
羅莎,已經顧不得他說了什麼了;隻覺得身如浮萍,隨波逐流……偶爾激流漩渦,墜落又浮起,搖搖晃晃,跌宕起伏,身不隨己。腦子裏,影影綽綽,似霧裏看花,綺麗又朦朧……。隻是,辨不明,身在何處。握住自己腰身,一逞獸---欲的人,倒是實實在在,真真切切;她恨,她怒,又沒有辦法抵禦隻有他才能給的快樂。
人,總是不能跟自身的本能對抗。
無論你是多麼討厭它,無論你是多麼排斥它;那確實,是你最想要的。
姚漢的動作,談不上多麼體貼;甚而可以稱為“野蠻”,完全是劫掠的氣勢。好像,根本不在乎對方能不能承受得了,會不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
羅莎在有那麼清醒的一瞬間,幾乎認為自己會這般不堪地死掉。
在瀕臨絕頂的一刻:羅莎使出僅有的力氣,狠狠地朝著姚漢的肩頭,咬了下去——直咬到,血腥之氣漫進口腔,腥甜的液體微妙地滑進食道;她才鬆了口……。之後,人如一片離枝之葉,飄飄蕩蕩地墜下……。
她,暈厥了。
莫不適意過多,窈窕婆娑,含情體動,逍遙姿縱……。
當重食之繾綣,惟恨雞鳴。
當羅莎再次恢複意識,已讓姚漢攬在懷中,睡臥於在沙發之上。
他的體溫,猶如一張散發著熱量的錦被,將自己團團圍住。身上清爽幹淨,有淡淡的玉蘭香;那是家中沐浴乳獨有的味道。想來,是他幫著自己清理過了。
她,悄然動了動身子:酸酸脹脹的輕痛,帶著絲絲綿軟無力;好似全身都抽去了筋骨。
“醒了?”腦袋上方,傳來了還稍帶著睡意的問話。
羅莎,按下心上的悸動,“你怎麼還在這兒?不用去陪他嗎?”
在她看來,姚漢隻要在她身上得到了肉---欲的滿足,是一定要回去陪林西休息的,那是他的心中至寶。自己呢,不過一個玩物而已,隨手可棄。他這樣抱著她,給她溫暖,無疑是別樣的傷害,倒讓她有些奇怪了。
姚漢,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的。我剛才過火了,小西,讓我陪陪你……。再說,我也想抱著你睡。”
什麼情況?林西讓他陪著自己?這麼說來,方才衛生間裏發生的種種,林西全然知道了?這是,在放任他們不正常的發展關係嗎?羅莎,突然有了一種很滑稽的錯覺:自己,會不會運氣太好了一點兒?碰上的“正房夫人”,還挺寬宏大量的。抑或是說,正因為知道情敵早晚是個“炮灰”的角色,才不深究她的橫刀奪愛,縱容自己的愛人,拿別人取個樂子?!
羅莎的心情,可謂:水深火熱,一言難盡。不知該笑,該哭,還是該歎。
“我恨你……。”羅莎,軟在他的懷裏,沉默了好久,才說出這句話。但是,配上她嬌弱軟糯的聲線,隱忍不明的情思,反襯出這平常的三個字,有著不凡的深意。
姚漢,怔了一怔: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光烈烈地凝視著:“我知道。不過,為了你的身體考慮,建議你別在對我說這樣的話。這種話,很能激發我的欲---望……。。”
羅莎,心房一顫: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她,避開其氣勢洶洶的目光,嘴角抽動著,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總是這麼對我,我有可能會……會懷孕的……。”
姚漢,又是一愣!他好像忘了,羅莎與林西不同;兩個人雲雨相會了幾次,女人有很大的機率是會懷孕的。一旦,她有了他的孩子;那三個人的關係,可就尷尬了。
“哦……。”姚漢,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然後無言了一會兒,才道:“那就生下來,給我生下來。”
“我不!”羅莎,很斷然地拒絕。“你別忘了,我恨你……。我不會給一個殺人犯,給一個不喜歡我的人,生孩子!”
“你敢?!”姚漢,像是雄性生物遭受到了多大的挑釁,原本捏著下顎的手指,順勢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輕輕一用力,羅莎便覺得呼吸不暢了。
“你要是敢殺死我的孩子,我就叫你一家人跟著陪葬!我可是,說話算話!”
羅莎,死死地盯著麵前這個大言不慚的凶惡男人,眼裏水色迷蒙——其中可以分解的情緒太多,包括:憎恨,痛苦,悲傷,情動等等……。姚漢,被諸如此般,深刻奧妙得叫人心疼的眼光所感染,放開了錮住脖子上的大手。
“你,不是遲早要殺了我嗎?”羅莎,不服氣地質問:“哪裏用得著我來動手?你會親手殺了他的。”
姚漢,瞪著那張滿布著傷慟之情與頑強相對的麵孔,一時半會兒,呐呐不成言。
“我,不會殺你……。”他,終是歎息著,說道。
終於,等到他開口說了這話了。羅莎,暗自鬆下一口氣。然而,他說的,又可信嗎?能夠當作是君子之諾嗎?
“真的嗎?”羅莎,保持著強烈的質疑態度,追問:“如果,如果是林西讓你殺掉我呢?……。”
“他不會……。。”姚漢,順著她的發絲,做出安撫的表示:“他不會叫我殺人的……。而且還是你。他一直都想讓我放了你,你活著,也許正是他心中所想。”
那怎麼可能?羅莎心裏明鏡一樣:以林西的心機,他是絕對不想讓她活的。至於姚漢的保證,她還不敢太當真;沒準兒便是對方的試探之意。男人在床上說出的話,十有八九哄騙的成份居多;自己,不能得意忘形;總得把套子,下得再嚴實一些。
想到這兒,她把頭低下來,抵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假如,我喜歡你了,願意給你生孩子。你會……。願意帶我走嗎?”
姚漢一聽,心髒快要停擺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羅莎,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是一時興起,甚至是一時衝動,才對自己囚禁的人質做出了堪稱“強----暴”的行為。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對方竟是對他產生了情感的訴求!他讀書不多,也知道有個名詞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羅莎,或許就是受此困擾的一個吧。
某些人,長時間受到外在的暴力脅迫;一旦給予一丁點兒溫存愛護,就有可能使其產生情感依賴。
如今,他頂著“在逃殺人犯”的身份,前景可以說是茫茫然,一團黑暗,看不到任何未來。身邊,再要帶著一個福禍未定的女人,是很不現實的。可她說出來的話,依然讓他心生一絲感動。
姚漢的遲遲不答,羅莎自然是知道他的所思所慮之處。
她,恬謐的一笑,“算了,我不為難你,我了解那是不可能的……。”羅莎替他解了圍,在姚漢充滿感激的凝望裏:她轉而貼緊了他的身體,聲如蚊呐地在其耳邊,說了一句:“不過,你要小心……小心,身邊的那個人……”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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