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時空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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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落日在天邊劃出一片無際的黃色,像是天邊著了火一般,然後漸漸的落下去了。
陳明走在大街上,肩上還背了個包裹,越走越擔心,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他,雖說他的武功不怎麼樣,但是他好歹能分辨出來有沒有人跟著他。
金陵城的夜晚是沒有夜禁的,夜晚,真正的交易才開始。青樓,買綢緞的,古董的店鋪才熱鬧起來。金陵城的大街上依舊是人山人海的,陳明走在其中,緊緊的抓住包裹的打結處。逆流而下。
陳府是在北邊,要繞過一整條街道,或者抄近路。一般,陳明都是抄近路的。這次,他習慣性的拐彎走進了一條不足兩米寬的小路。其實他一進來的時候,就後悔了,想要往回走,又害怕遇到跟蹤他的人,隻得加快腳步,求上天保佑吧。
陳明越走越快,到最後都是跑著的。他的武功雖說不好,可他的輕功還是不錯的。不一會兒,後麵的人就被他甩掉了。
“人來了,小心點。”書生趴在屋頂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頭也不回的向著後麵的小賀說道,然後臉上帶上了黑色的布巾,像隻大鵬飛空而下。
正在陳明得意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肩膀一輕。包裹已經不再他的身上了,震驚的轉過頭來。此刻陳明的心裏很恐慌,這白銀還不是他的,就要在自己的手裏被搶嗎?早就聽說過,金陵最近出現了好幾名盜劫的人。平時他沒有什麼錢,根本不用擔心,可是現在他竟然忘記了這件事。腸子早就悔青了。
陳明的麵前是全身黑衣,臉上也蒙上了黑布的人,分不清男女,他的手裏拿著陳明的包裹。背對著陳明。
“大晚上的還敢走這種小路,被我搶了活該。”書生盡量壓低嗓音,裝的深沉,不要讓陳明認出來才好。
“包裹還我。”陳明上前,手搭在書生的肩膀上,二話不說就去搶包裹。書生一個轉身,反手將陳明的雙手鎖住了,讓他動彈不得。書生講陳明的身體往前一帶,頓時摔了個狗吃屎。“憑你還敢跟我動手。”書生上前,狠狠的踹了他幾腳。要不是有人提前交待過,他真的會將這個人渣暴打一頓的。以後有的是機會,應該也沒有機會了,書生再加了一腳,踹到了他的膝蓋窩,疼的他直叫喚。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今天上午被人嘲笑,好不容易得了這麼點錢,還沒捂熱,就要被搶走了。這叫他這麼不心痛。
書生沿著牆壁跑走了,再轉彎的時候,飛上了屋頂,與小賀會和了。
在陳明被打的地方不遠處,站著兩個一高一矮的兩個人。一個是個半大的孩子,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男人了。
“李哥,我不懂老九為什麼還要把這個裝滿白銀的包裹再拿回去呢?他丟沒丟這個包裹,陳明都會為此心動的,然後落入我們的圈套。陳明的爹是太子的人,平西的知府也是太子的人,所以他們一定會選擇救他的,可是老九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小飛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人,眼眸清澈,像是沒有沾染過任何人黑暗一樣,直擊靈魂。
男子抬起頭,幽幽的說了一句:“老九什麼時候不是這麼摳的人了,送給了別人的東西,也要拿回去。”說的像是深有感觸一般。
小飛身同感受的點了下頭。
那年梅花,已不知遺落在誰的牆院,老了青磚,濕了黛瓦。曾幾何時,梅花下的人互相打鬧,品茶,看幾卷書籍。曾幾何時,那些相互陪伴的日子,漸漸遠去,成為了深海裏的記憶。曾幾何時,那些隻要一茶一書的生活,隻是行走在時光裏的人,遲遲不肯踱步,那些動蕩不安的世事,已化作流水淡煙,隻是偶爾想起的時候,心裏麵會隱隱的作痛。風月情愁的昨天,也隻是刹那驚鴻。
深夜裏,一滴淚從嚴正曦的眼角無聲的滑落。
閑雲悠悠,流水娟娟,這叮咚無意的琴音傳來,宛如一首絕美的歌曲。打斷了嚴成濟的思緒,拿著玉佩的手反複摩擦在上麵,另一隻手枕在頭上,視線慢慢的從玉佩轉移到房頂上。這次一定要問個清楚,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裏生成。
他在想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裏,來這裏是為了什麼?還記得那個人說的一句話。那個人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讓曆史前進,或者讓曆史後退。”那他在這裏的使命是什麼?該不會是要救那個什麼七皇子一命吧,然後他登上皇位,看來這確實是件大事啊。要是這樣說的話,目前這個人也是安全的啊,為什麼自己還留在這裏呢?想不通。
嚴成濟在琴音的陪伴下漸漸的入睡了。
夢境中,是一間封閉的大型的屋子,裏麵是絕對的空曠,沒有一件家具。裏麵隻有十二扇銀色的大門,每一個空間裏都會出現一道門,它們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每扇門上貼著的牌子不一樣,每扇門站著的人也不一樣。
嚴成濟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銀色的頭盔,銀色的鎧甲,還提著一條銀色的方天畫戟,看起來威風淩淩,就像是要上戰場的將軍。第一次,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嚴成濟確實被嚇了一大跳,可這次不一樣,他已經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了。因為他基本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裏嘮叨一會兒話,因為隻有眼前的這個人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孤劍,你穿這身衣服還挺好看的嗎?還拿上兵器了,防誰啊。”嚴成濟重重的排在他的肩膀上,想多年未見的朋友般打招呼。一秒鍾後,傳來了嚴成濟哀嚎聲。這鎧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你媽,這麼不早說清楚,你丫絕對是故意的。
“這套鎧甲新設計的,違反物理規律。你打在我身上有多少力,它會給你反彈自身十倍的力,所以,下次不要再拍我的肩膀了,可能會直接觸電。”孤劍笑得一臉狡詐。
此孤劍非彼孤劍,是他又不是他。嚴成濟眼前的這個人長得跟孤劍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孤劍的性格不一樣。一個跟冰塊一樣的臉跟性格,另一個雖然長了一塊冰塊臉,但性格跟個小孩一樣,鬧騰。孤劍在沒有睡覺之前,是那個冰冷的孤劍,入睡之後化身時空的守門人。
“哎,上次,我問你的事還沒回答額呢?”
“機密,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的使命是什麼?說實話,我還真的蠻喜歡在冗長的夜晚,有個人陪著也好,至少不會覺得寂寞。”孤劍手一揮,兩人已經進入了另一個畫麵。
雲在萬裏長空自在飄蕩,無根無蒂,沒有歸宿。梅花自在盛開,雪花慢慢的飄零。隨著兩人的走入,變化莫測,朝暮不一。梅花時而絢麗如虹,時而潔白似雪。雲在空中時而濃鬱如霧,時而散淡似煙。雪花時而溫暖,時而冰冷無情的打濕他的衣服,卻在接觸孤劍時自動的彈開了。這樣的景色在嚴成濟看來,都是極致美麗的。孤劍的衣服不是剛才的鎧甲了,換了一身白色的白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如墨的長發隨風飄蕩。
“三千幻象,時而迷離。”孤劍撥開前麵的一折梅花,回頭看著嚴成濟說道,未等嚴成濟開口,繼續說著,“我不知道你的使命是什麼?你到這個時空來,是因為有人闖入了你所在的時空,你隻是被逼到到這個時空來,還是說你有你的使命,這兩種情況我也說不清楚。”
“為什麼,有人闖入了我所在的時空,我就得來這個時空,說不通。”嚴成濟盯著他清澈的眼睛,雙手緊握拳頭。
“這個世界上有十二個時空,每個時空隻能有一名時空守門人,有一名時空闖入者,而你就是一名時空闖入者,所以你的使命被提前了,還是說你原本就是這個是時空的人。”
“燒腦,我的腦容量不夠了。”嚴成濟折了一支梅花在手裏把玩著,花瓣被他一片一片的摘下,不一會兒他的腳邊落滿了變幻莫測的花瓣。“那你為什麼會是時空的守門人啊,有工資嗎?一個月多少錢?還是說你有什麼特別的本領嗎?就像這個環境一樣。”嚴成濟一連串問出自己的疑問。孤劍白了他一眼。這個白癡。
兩人來到一望無際的湖心。湖心建了個小亭子,有張沉香木桌,一壺酒,旁邊還放了個暖爐。兩人麵對麵坐著。
“這隻是在夢裏麵,我才有這種神奇的能力,隨時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給自己做一個幻境,但在現實生活裏麵,時空守門人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沒有神奇的能力,壽命也不會變長,而且每一個守門人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們武功高強,智力超強,他們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在接受外界的信息時,會比普通人遲鈍,俗稱的感情遲鈍者。我們是被命運中選中的人,我們逃不開自己的命運。”孤劍的聲音染上了一層濃重的悲涼感,想與命運對抗,卻沒有這份勇氣的無可奈何,看盡人生百態的滄桑。拿起桌子上的一壺酒,一口喝盡。沒有酒味,果然,一切都隻是幻境,都是假的。
我們的命運從來不在自己的手上。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的。
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在瓷杯向四周漫射出來。嚴成濟慢慢的睜開眼睛,外麵的世界早就亮透了。耳朵旁隱隱的能聽到外麵孤劍練劍的聲音,林俊在一旁討教的聲音。嚴成濟的嘴角裂開,無聲的笑了。這個世界很好,願我們會有這份勇氣與我們的命運對抗。
每一份成功,背後都有著不為人知代價,或者是不為人知的心酸付出。
第一縷陽光在窗戶徘徊,照不進這幽暗的房間。書上的蟬鳴,黃鸝在樹上爭先恐後的叫了起來,嘰嘰喳喳的聲音被風灌進了陳明的耳朵裏。
睜開眼睛,入眼之處都是靈牌,少說也有上十個靈位,燒了一夜的香早在香爐熄滅了,隻留下一小段的香頭。幽暗的房間,光線照不進來,窗戶邊才稍微亮一些。
陳明有些發懵了,自己怎麼會在這裏,最神奇的是自己竟然還跪了一夜,還睡著了。早起的腦子有些不好使,記憶還沒完全回歸大腦皮層,理智還是迷迷糊糊的。
陳明抓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眼珠子在這個地方轉了幾圈後,才幡然醒悟過來。自己是在祠堂裏啊。昨晚的記憶從腦海裏浮現出來。
昨天晚上,他是遇上打劫了,很顯然打劫的人跟找他幫忙的人是一夥人。目的嗎?搶了拿些銀子,迫使自己答應唄。要是自己不答應的話,一時之間,陳府還真是拿不出來這麼多錢。所以他們猜準了自己會以因此答應他們,幫他們的忙。這招夠陰險的啊,陳明在心裏問候了那夥人的十八代祖宗。
這些他都是聽他爹給他分析的。老頭子昨天聽完他的講述,氣壞了。當下就要拿棍子,家法伺候。其實,老頭子又是哪裏真心舍得呢?就這麼個兒子,打壞了,那就是自己罪過了。在他的妻子勸了幾句後,也就罷手了。但又不能失了一家之主的麵子。端著個臭臉,象征性的罵了幾句。
“你這個不孝子,好好的向陳家的列祖列宗認個錯,沒有我的許可,不許離開祠堂一步。”老頭子憤憤不平的背著手走了。
沒一會兒,老頭子又倒了回來,一臉嚴肅的表情在祠堂門口溜達了幾圈,還是選擇推開門進去了。他是出去靜心了,細細的想了一下那夥神秘人。
現在也無計可施了,拿了別人的錢,還讓被搶了,這明顯是個圈套啊。隻有他那個傻小子看不出來。反正就是給他們換人的時間,不被人發現,這種事情容易。還能平白無故的大賺一筆,還能幫太子除掉一個心底大患。隻有那人出了天牢,發生什麼事情可不歸他關了。即使永遠讓那個人閉上罪也無所謂了。
他能想到自己將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太子的更加重視,還可能超越林凱旋的位置,一想到這,他的內心抑製不住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