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歌離開海南後不久，我即接到調空軍航校學習的命令。在我離島之前，走訪了凱歌戰鬥過的集體——“敵工部”，他們向我講述了不少凱歌的英雄事跡。
    那是在1945年春，凱歌和她的6位女同學奉命來海南送電訊密碼和器材、藥材等物資。“敵工部”派了兩位同誌去海口迎接。原計劃安排她們住海口大學，但沒有接上，後來才知道我們去接的同誌去晚了一步，她們七個女孩子已經住進了海口飯店。當晚，我們的同誌又去飯店和她們接頭，結果又晚了一步，在半小時前，她們已被人接走住進了海口大學。是誰總是先我們一步呢？經調查才知道是一位原“敵工部”的人接走的她們。“敵工部”的人感覺情形不對，一邊派人調查，一邊派人暗中保護她們。次日，原“敵工部”的人又在海口飯店為她們接風。“敵工部”同誌見她們都是十幾歲的少女，不由得有些擔心，怕她們上當受騙，但又不好直接會麵，以免打草驚蛇，隻有靜觀其變了。
    飯後，一行七人在接風者的陪同下乘兩輛吉普車駛向海邊。“敵工部”也派數人駕車跟上。當前麵兩輛吉普車轉進海灣時，後麵的車沒敢跟得太緊。片刻後，槍聲響了。“敵工部”的同誌心裏一緊，趕緊前往迎救。可跑到海邊一看，接風的12個人死得死傷得傷，活著的也都紛紛舉手投降了……
    “敵工部”的同誌通過暗號和這七個少女接上頭後，將她們連同藥品、器材等送到基地。在交談中得知，當日他們到達後，看到沒人接站，當即決定不去海口大學，先住進海口飯店，之後再想辦法和組織聯係。沒想到很快就有人找上門來，並用舊聯絡暗號接頭。少女們知道其中有詐，但與其當麵揭穿不如將計就計，於是她們很沉著地等待事態的進一步發展，跟隨他們住進海口大學，參加了接見宴，並讓他們來到海邊接貨。
    在海邊，凱歌再次和這幾個人查對暗號，他們當然說不對，凱歌大聲質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見機不妙，當即就想掏槍……可他們晚了一步，少女們早就把槍藏好了，在他們舉槍之前，已扣動扳機，一口氣幹掉8個狗特務，剩下4人也被打傷，目的是留下活口好詳查。有一個受傷的特務還想拿起地下的槍偷襲，被凱歌當即開槍打中手腕，他又轉身想逃，結果第二槍命中他後心，讓他去見了“東條”……
    後來，受傷投降的特務交待，他們即是半年前劫殺“東姐”（凱歌的母親）的那批人，那個受傷後要逃跑被打死的人，就是他們的隊長，是個叛徒。
    凱歌她們一到海島就除了叛徒，報了血仇，真是大快人心。
    真所謂：
    初登寶島遇強敵，機智果敢走險棋；
    消滅叛徒報血仇，從容脫險不誤期；
    申請留島顯身手，殺盡叛逆才能離；
    連續作戰步步奇，為除日賊誌不移。
    該詩1951年元旦寫於北京航校
    （未完待續）

    作者閑話：

    凱歌和姐妹們剛到海南就出人意料地打了一個漂亮仗，到底怎麼回事呢，且看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