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瑤玲在醫院對赫連潯的表現，瑤望覺得有必要和葉知秋好好談談，兩人約了個時間，找了家火鍋店。瑤望剛準備開口，葉知秋見鍋開了，便著急忙慌的端起桌上的菜碟往鍋裏下菜。
    “哎，我說，你真以為我是請你吃飯來的？”
    葉知秋看著瑤望一臉不解：“你不是請我吃飯來的，那請我到火鍋店幹什麼？趕緊吃，這羊肉下鍋就要撈，老了就不好吃了，這肉沾芝麻醬最好吃。”
    瑤望看著盤中沾了特備正規直沾了四分之一芝麻醬的羊肉卷，火蹭一下就冒上來了：“葉知秋，根據前幾天我老姐在醫院對赫連潯的表現你有沒有意識到什麼問題？”
    葉知秋將一片羊肉卷送到嘴裏：“沒有啊，怎麼了？你是覺得東西買多了嗎？我也覺得多，但瑤玲說他喜歡赫連潯，東西隻能多不能少！”
    “……”
    瑤望一把奪過葉知秋的蘸醬：“我服了你了，我老姐對赫連潯的崇拜明顯比你多，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赫連潯本來就瑤玲喜歡的類型，俊朗強壯，職業又是探員，她崇拜喜歡他也很正常。”
    “那你呢？你分析的這麼透徹，把自己置於何地？”
    “哦，我挺好，你聽我給你分析，赫連潯就相當於那些明星偶像，可以崇拜喜歡，但是想要和他在一起，那就是做夢。我呢就是那種經濟適用性，踏實實在。其實你姐除了不會對我露出像赫連潯那麼誇張的崇拜，其實她心裏還是喜歡我的。”
    “是嗎？何以見得？”
    葉知秋神秘笑笑，從褲兜裏摸出一張九十年代的圓形旋風卡遞給瑤望。
    “這什麼玩意？讓我找童年？”
    “不是，這是你姐送給我的！”
    “我姐？”
    “對，那是她去超市抽獎的時候，突然抽中了四等獎。那是一袋八九十年代的幹脆麵！”
    “……”那玩意還能吃嗎？
    “瑤玲扯開了這袋方便麵，然後吃到一半，她把這張卡給我了！”
    瑤望盯著葉知秋看了半天：“然後呢？”
    “她當時特別鄭重的對我說了三個字！你猜一下！”
    瑤望想了想，配合道：“送給你？”
    “不，是扔一下！”
    “……”
    “你信不信我抽你！”
    葉知秋急忙道：“別生氣，你仔細想想，要是瑤玲真想把那東西扔了她為什麼要給我讓我幫她扔？所以她絕對是不想扔，她隻是不好意思送給我所以才說讓我幫她扔了。你姐啊，其實很含蓄！”
    瑤望一口汽水沒噴出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腦回路這麼奇葩的人，也第一次聽有人誇我姐含蓄，你贏了！”
    “這不是贏不贏，而是事實。”
    要玩懶得多說，抄起一盤毛肚下鍋：“對了，關於楊川的調查你有沒有新動靜！”
    “有！我發現了楊川的一個秘密！一個特別，特別的秘密！”
    瑤望拿筷子的手一頓：“什麼秘密？”
    葉知秋環顧四周，探著身子上前在瑤望耳邊小聲道：“我發現，楊川他，寫字不用筆！”
    “……”
    瑤望壓著火氣：“我十分懷疑我姐的智商是被你拉低的。楊川寫字不用筆，用手指寫嗎？”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楊川除了簽字之外，所有的命令和文件都是以打印的方式傳給下屬，除了他的簽名，沒人見過楊川寫字。”
    “他簽名什麼樣？”
    “草書！頗有初唐大家張旭的風範，用的還是鋼筆。我看的出，他肯定有書法功底，那可不是街上找人設計的藝術簽名，不入書法家協會都可惜了！一般寫的一手好字的人都更喜歡手寫東西，可他卻都是打印，我覺得有點奇怪。”
    對於楊川寫得一手好字瑤望並不奇怪，畢竟一個對畫感興趣並且頗有研究的人，對書畫也多少有點興趣，不過就像葉知秋說的，一個寫的一手好字的人平時肯定也經常練字，但上次在楊川家裏卻沒見到半幅字跡，桌上更是連一支筆都沒見到。是有點奇怪。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葉知秋想了想：“有人看到偶爾有個男人悄悄摸摸的開車來接楊川。兩人神神秘秘的。”
    瑤望沒有做聲，難不成楊川和郎濟寧真有一腿？
    “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趕緊吃，以後有什麼事再告訴我！勸你一句，以後多看點書。”
    “我一直在看！”
    “那再多看點，把腦子補一補。把我姐交給你我真不放心。”
    “那你放心，我絕對會照顧好你姐，我保證！”
    “哪那麼多淡話，吃飯！”
    赫連潯從醫院回來後，每天除了跑步，幫忙遛狗就是在家裏逗刺蝟，這日子閑的他都有些不適應。
    出院前楊川來看過他一次，但後麵說工作忙來了個老客戶也就忙工作去了，洛洛和葛凡他們也在二組忙著辦案，柳青玉回去考試，雖然想跟著瑤望去畫室，但他說自己跟著身邊不再在，硬是不讓他去。
    看著手機上的日曆，赫連潯突然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點。李輝之所以給自己這麼個監控任務，主要目的並不是讓他盯住交易人，而是讓他在外圍打援。給自己放這麼長的假，不過就是想埋個暗子而已。這些天，閑的時候他就會把所裏所有人，無論哪個科的探員都在腦海過一遍。可想了想去，他都想不出這其中誰是內奸。按理來說特遣組的行動一向都是保密性最強的，除了特遣組裏的人，別組不可能清楚他們的行動，而且平時幾乎沒人在所裏，大家都在外麵忙。
    如果說內鬼是特遣科的人，那麼思來想去這個外來加入的嫌疑最大，他現在都沒法打包票說李輝對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個內鬼不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