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去4S店的時候遇到瑤望，他正在看這款車，我以為他賣畫是要自己買車，沒想到是給你。”
    楊川的家很素，簡歐的裝修，清一色的白，就連水晶吊燈都被襯托的有些素，赫連潯吹了吹盆栽葉子上的灰：“你在這也買了一套房？”
    “嗯，幾年前就買了，偶爾會回來看看，總得有個落腳點，瑤望現在和你怎麼樣？”
    “還行，他還是老樣子。”說話間，赫連潯看到牆上掛的幾幅畫，瑤望的簽名讓他頓住了視線。
    “這是我從瑤望手裏買的，這屋裏有兩幅，還有一副在公司的辦公室裏，我很喜歡他的畫，從他大學畢業的畢業展看了他的畫時，我就喜歡，看著讓人舒服。”
    這兩幅畫都是風景，一張寒冬，一張盛夏，顏料在這8開的畫紙上暈染，將這兩個季節的美定格，冬日的胡楊帶著一份蒼勁，夏日的荷花帶著一份清新。
    “這些畫，我從沒見過！”
    楊川接了杯水遞給他：“他的畫都放在一個毛坯房裏，堆得和倉庫一樣，那裏麵有一副刮著布子的畫，他不讓人看，我上次趁他不注意揭開看了一下，你猜他畫的是什麼？”
    “是你……”
    赫連潯一愣：“我？”
    “對，很帥。你要有空讓他帶你去他的那個寶庫看看。”
    赫連潯沒作聲，下意識的喝了一口水，滾談的開水燙的他吸了口涼氣。
    “一提他，你就分心，這樣可不行。待會要是看到他的照片，我覺得你要不找個凳子先坐下，會直接摔到地上。”
    赫連潯幹咳幾聲，隨著楊川來到書房。聽著電腦的開機聲，赫連潯心頭跳的厲害，上次執行任務時雖然在大老遠的見過瑤望那身裝扮，但看的並不仔細，等到他把人從水裏撈上來，更沒心思細看，見電腦屏幕上不停點擊打開的問題，赫連潯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就是心突突跳的厲害。
    楊川撲哧一樂，將鼠標放到文件夾上，猶豫片刻，轉身道：“打開就能看，你來吧。”
    赫連潯抓抓領口，上前點開文件夾，然後……隻聽咣當一聲，赫連潯連人帶椅子猝不及防的栽倒在地，楊川大樂：“都說了讓你坐在椅子上，你扶著椅子幹什麼？嚇著了？”
    這是一張放大的抓拍照片，瑤望吐出舌頭輕輕舔點著某人的耳垂，微合上挑的眼神帶著一份挑釁和誘惑，臉上繁複的藍色圖樣更是為他添了幾分魅惑。那種骨子裏帶這著的勾人騷氣被這張照片抓拍了八九分。
    瞿泉似乎找到了瑤望身上的精髓，所有的照片中都講瑤望那份骨子裏的騷氣表現了出來，尤其是他和楊川搭檔拍的那幾組照片，看的赫連潯極為不舒服，兩人的曖昧動作和眼神就仿佛在往他心裏灌醋。楊川也察覺到赫連潯有些不對勁，直接點開另外幾組照片，這幾組照片上的瑤望就顯得有些隨意，或者在發呆，或者在喝水，還時不時有些小動作，看起來更生活和自然。
    “瞿泉和瑤望相處不到兩小時，他足足拍了他兩百多張照片，比那天Sake讓他拍的那幾組照片的總和還多。我全讓他給我發過來。都在這了。”
    赫連潯頓了頓：“他那還有沒有備份？”
    “除了這幾張Sake備選的照片，我都讓他刪了。”
    Sake留的幾張備選照片，鏡頭更多的停留在瑤望身上，和他搭檔的楊川隻露出一小部分，或者是一隻手，或者是半張臉，看著照片裏瑤望展現出的那份內斂的嫵媚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些照片什麼時候刊登？”
    “下個月！Sake這次的服裝主題就是戰線男人的性感，我當時也是為了更好讓瑤望入戲，所有才和他搭檔，你別多心。”
    “我知道，但是，能不能讓他換個照片，這……”
    楊川拍拍赫連潯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說什什麼，雜誌出來後，我會全部買下，保證讓所有人都沒機會看見他，這下你放心了？”
    赫連潯沒做聲，想拒絕太違心，不拒絕太鬧心。可接受了人情欠的太大。
    “你還是和他們商量，換張照片。”
    “Sake脾氣很強，讓他換照片是不可能的事，與其去惹那些麻煩，不如我把所有雜誌都買了，他就是翻臉也得忍著。而且，我也不希望讓別人看到他的這些照片。”
    赫連潯嗅到話中異樣的味道，蹙了蹙眉，楊川解釋道：“瑤望的照片要是刊登出去，那期雜誌絕對脫銷，如果有人去調查，肯定會順著瑤望查到你。這對你還有瑤望都不是件好事，當時我也去找瑤望也沒想到這件事，這是我鬧出來，我總要收拾好，你是探員盯上你想要報複你的太多，不能不防，這些照片算是我給你的賠禮，忙活半天以鬧劇的形勢收場，希望你別怪我。”
    楊川說話總是太過客氣，話一出口，反而弄得赫連潯有些尷尬，字裏行間自己反而變成了給別人添麻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