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忘事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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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4S店的瑤望狠狠打了幾個噴嚏,開著空調自己怎麼還打噴嚏?他揉揉鼻子,繼續看車。
在一款白色霸道前看了許久,瑤望詢問不遠處的售車小姐道:“這車多少錢?”
“裸車80萬,這款是六缸的,馬力十足。可以貸款。”
瑤望抓了抓脖子,這車是霸氣,不過自己好多年都沒開車了,本想把那輛跑車送給赫連潯,可一直被交警大隊扣著,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要回來。又不能再蹭老姐的車開。就這車吧,等畫賣出錢,就把它買了。
“這麼巧,你在看車?”
正在想事的瑤望被這聲音驚的渾身一哆嗦,看著出現在身側正對自己微笑的楊川,渾身發冷,這人走路和鬼一樣,沒聲:“你怎麼在這?”
“做車輛保養,我聽赫連說,你要賣畫?”
“嗯,缺錢了,你要嗎?”
“我一直很喜歡你的畫,隻要你肯賣,我就願意買。不過,我想請你幫個忙,本來想給你打電話說,不過碰上了,那正好。”
“什麼忙?”
“去拍組廣告。”
“啊?”
“我有個朋友是服裝公司的,他們的服裝模特出了點問題,前幾天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認識合適的人給他介紹一下,頂個班,拍幾組照片,我當時第一個就想到了你,你的身材無論是誰都會看直眼,我說過,你天生是做模特的料。錢不會少你。”
“隔行如隔山,我不是圈裏的人。我去拍片隻是浪費人家時間?”
楊川搖頭:“你太小看你的魅力了,一組廣告五萬,比你收學費來錢快,你也有空,我陪你去,他們就不會故意刁難你。算幫我這個忙。”
瑤望思索片刻,楊川找自己幫這個忙,明顯比不會有什麼好事,片刻後,他嬉笑打趣道:“你是不是想看我出醜,故意整我?我身材是沒問題,可除此之外一竅不通啊,你有夠壞的!還記著仇呢!”
楊川也回以微笑:“我是真覺得你這麼好的身材,不好好利用是暴殄天物,替你心疼!”
“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還必須去了,不過,你可要多買我幾幅畫。”
“自然,我說過,隻要你願意賣,我就願意買!”
瑤望拍拍楊川的後背,爽快的笑著,可心思卻越發沉了下來。
“什麼?你要去做模特?”
晚上回家,瑤望將這個消息告訴正在吃飯的赫連潯,他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你怎麼突然想改行?”
“不是改行,是楊川讓我幫忙頂個班,就這一次,他說我身材絕好,不用是暴殄天物,我也這樣覺得。”
“不行!”
瑤望看了看赫連潯:“為什麼?”
“你缺錢嗎?”
“不算。”
“那就行,你別去了,這事我和楊川說。”
“誒,就是去拍組照片,我讓他們多備份一份,給你帶回來,說實話我也很好奇自己穿上時裝是什麼樣。”
“這還用想?你的身材穿什麼都好看。”
瑤望咦了一聲,笑道:“你不會是害怕我被別人看上了吧?他們拍的是正經照片,又不是內衣泳裝,沒事。再說了,想你們這種識貨的人太少,誰會注意我的身材,都看臉去了。”
“你的外貌也不差。”
察覺到話語中的醋意,瑤望笑道:“行了,楊川是你的好友,他怎麼也不會害我是不是?上次他被狗咬傷,這回他求到我頭上,我怎麼也要幫這個忙。”
這話算是說道赫連潯心坎裏了,那件事之後他對楊川一直有愧,最重要的是瑤望對楊川又是打死不道歉的態度,對他本人也是意見極大,加上之後又出現了胖劉和媒體那些事,他一直擔心以瑤望那個脾氣遲早會和楊川翻臉,再惹出什麼事,但今天這話明顯就是服軟了。再加上最近他又主動要求聯係楊川賣畫,這種態度的轉變對赫連潯而言是件好事。
“瑤望,你以前對楊川好像不是這個態度,怎麼轉性了?”
瑤望笑笑:“赫連,以前我對楊川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意見,那次的事情是個意外,我本意也不是刁難他,再說了,他看的懂我的畫。這年頭找一個能看懂畫的人不容易。他是我的財主。”
“他約你什麼時候拍照,在哪?”
“五天後,PP大廈附近,具體位置還沒定。”
赫連潯臉色變了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你去吧。”
瑤望一愣:“你這什麼情況?笑什麼?”
“五天後,在PP大廈,我和三隊在那附近有任務,我和他們商量一下,調換一下任務地點,說不定能看到你。”
“這麼巧?”
“是,怎麼,怕了?”
“怕個屁,到時候別被我迷住忘了正事就行!”
赫連潯笑笑,拍拍瑤望的肩:“從現在到明年四月份你都沒事,這段時間你打算幹什麼?”
“往年不是畫畫,就是打拳,今年本來想幫你打個下手,但你不同意,那就畫畫,畫上四五幅,改年找我們老師幫忙賣了。”
“你還打拳?”
“額,其實我是想去陪練,不過酒喝多了,後麵的事記不起來,反正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會掙到一筆錢,醒了酒再去那個武館,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後來不知不覺我就變成專業踢館的了,今天踢這家明天踢那家,武館和武館之間沒那麼和諧,大家都憋著勁,明裏暗裏都較量。”
“瑤玲不知道?”
“應該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把我卸了!她崇尚武德,講究公平。在我眼裏,打架牛逼的叫武術,打架不牛逼的叫鬥毆,本質沒什麼區別。”
赫連潯想了想:“你為什麼喝酒之後會變成另一個人,以前不是這樣吧?”
“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就是我,無論醒著醉著都能打,老姐也一直念叨要把這個武館給我,說以我的水平,絕對能打響天一道館的名字,其實我並不是很感興趣,後來某天,我記得那是老姐第一次打比賽勝利,拿了獎杯和獎金,那天她特別高興多喝了幾杯,晚上回去時她的對手叫了一幫人把老姐堵了來報仇,我趕到時,老姐倒在牆角被打得連話都說不利索,獎杯被人砸的稀爛,證書也被撕了。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直接衝到對方武館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揍扁他們!館裏還有十幾個訓練,我和他們幹了一架,怎麼說呢,打的相當慘烈,那幾人都是武館招牌選手,實力強勁,我記不得是怎麼打的,反正之後我住了一個月的醫院,那十幾人據說也受了傷,他們武館也因為攜私報複被取消一切參賽資格。基本也就完了。出院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其實也還好,喝了酒之後我還是特能打,我還以為徹底玩完了。”
赫連潯聽完隻是沉默,畢竟有些不太符合常理,武術是肌肉記憶,它是一種潛藏在身體裏的習慣,哪有住了一個月醫院之後就全部忘記,喝了酒之後身體又能記起來的道理?
“對了,住院的時候,有個道士來看過我,說什麼,我身上戾氣太重,容易招惹禍端。而我命格太硬,如果不稍加收斂會給旁人帶來災禍。”
“然後呢?”
“然後他就趁我不能動彈,在我四肢點了一下,就走了。”
赫連潯沉默更深,他是探長,無神論者,雖然道教和佛教現在歸於宗教信仰,但這種有悖科學的事情,他是怎麼也不相信。
瑤望也看出他的糾結:“我就是說說而已的事情,你聽一下就行了,還較真?”
赫連潯一笑:“也是,早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