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完飯再談？”程元指了指還在冒著熱氣的早餐。現在都快十點了，程元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要叫出聲來了，籠屜裏的熱氣帶著包子的香氣一直往她鼻子裏鑽，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探討那麼嚴肅的話題。她眼巴巴看著對方，滿臉寫著“好餓！求投喂！”
    水墨差點沒繃住笑出來，這小家夥簡直是天生破壞氣氛的好手！他彎著唇角招呼程元幫忙拿碗筷，自己則拿著夾子把一個個蒸的白白胖胖的包子從蒸籠裏拿出來。這些包子是昨天逛超市的時候順便買的，就是為了當早餐的。
    鼻尖都是食物的香氣，白白胖胖的包子、新鮮的豆漿、熬得金黃又軟糯小米粥，邊上還放著兩小碟新鮮醃製的翠綠黃瓜和瑩白的蘿卜，簡直讓人胃口大開！程元也不等水墨招呼，就特自來熟的吃了起來，一連吃了兩個包子，這才放慢速度，拿著勺子不緊不慢的喝粥，嘴裏的醃菜嚼得脆生生的響。
    水墨覺得她現在似乎不那麼餓了，就放下了手中的豆漿。擺出一副要開口詳談的架勢。
    程元奇怪的看他一眼，“你吃的太少了吧？”看對方根本不接話，她撇撇嘴繼續塞了一塊酸鹹又開胃的醃蘿卜嚼得脆生生的響。
    “先說好了，如果你要我回答問題，那你也得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我就太吃虧了！”她的臉色臭臭的，顯然很不喜歡水墨老是纏著問她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但是，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最近在水墨這蹭了好幾次飯，搞得她現在連拒絕的話都不好說出口，下次再也不吃了！今天最後一次！想著她又伸過手拿了一個包子啃了起來。
    她的回應就像一個小孩子，我給你一塊糖果，你必須要做點什麼回報我，否則就不跟你玩了。水墨心裏覺得好笑，麵上卻分毫不顯，“好，不過我怎麼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他斟酌了一下，“要不這樣吧，如果你願意回答，就直接說。如果不願意，也不要撒謊，直接跳過，行嗎？”
    程元咬著包子點點頭，示意對方先來。
    “你……是人類嗎？”水墨心裏的問題一大堆，但是這個是他最想要知道的。
    “是。”程元奇怪的看著水墨，他的情緒有些亂，程元沒讀懂，也不給他緩衝的時間，直接就問，“之前讓你改名字的人是你什麼人？”
    水墨對程元給的答案有些釋懷，又有些失望。他之前也接觸過一些能人異士，但是程元好像跟那些人的好像還有些不一樣，這才是他一直懷疑對方不是人原因，但是違和感太多，他反而說不出來。聽到對方緊隨而來的問題，他壓下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思考了片刻，才答道，“是一個爺爺的好友，B市的。工作有些特殊，我隻知道這麼多。”
    B市？姓彭的老頭？B市人很多，姓彭的老頭肯定也超級多，但是，能跟鬼怪扯上關係的，她還真見過這麼一位！所以說，這很有可能是碰上故人了？
    “還有一個問題，你是天生就能看得到這些？”
    程元搖了搖頭，“不是。換我了，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水墨最開始是因為程元搬到這裏的，這一點從來沒有掩飾過。他們互相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說破。程元一開始以為水大少是心裏過不去，來找他麻煩的，可是相處也有段時間了，對方卻並沒有找她麻煩之類的。程元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做什麼。
    水墨沒有說出來，兩個人的相互試探就此終止。

    作者閑話：

    彭老頭是個老熟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