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聞君有兩意(李瀟篇)  139.患得患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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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是高中住校的時候落下的毛病。我也是聽我大爸說的,那個時候我還小,記憶比較模糊。但我記得我12歲那年,他也有過這樣的狀況,喝醉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你不要在意,明天就好了。”
    “那他會一直那樣盯著電視看?”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擔心他的這種狀態會不會持續的很久。他看上去,好像是整個魂都不在了。
    “這可說不準。上次他喝多了和我的變形金剛說了一夜的話。我靠,這個詹妮弗到底給他灌了多少的酒。”武唯這樣說著,已經掏出電話打出去。
    “你們到底給我大哥灌了多少酒?那他怎麼回來的?行,我知道了。”武唯掛上電話,轉頭對我說,“他們說沒給大哥喝酒,他們看著他自己開車走的。”
    “屁!他一身的酒味,怎麼可能沒喝酒。”我的心頓時掉進了冰窟窿。他沒和詹妮弗他們喝醉,那他是跟誰喝的酒?
    我拉開門走出去:“你看著他,我去地下車庫看看。”
    我快速的從聞態身上摸出車鑰匙,跑到地下車庫,一層一層的找,兩層都沒有找到聞態的車。他並沒有開車回來。如果詹妮弗沒有撒謊的話,那聞態究竟是和誰去喝酒的?又是誰送他回來的?
    聞態很少喝酒,就算喝,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醉的。讓他如此反常的人是誰?肯定不是黨貞亮,黨貞亮早就身在國外了。
    我很惶恐,就算是餘成言和陳點,也從未讓我如此惶恐過。一種未知的恐懼,侵襲了我的內心。
    我再次回到屋內的時候,聞態還是在那裏盯著電視。武唯不安的坐在他的身邊:“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我對武唯說:“沒事,我來照顧他。你先去休息。”
    聞態有心病,我不知道的心病。也許我其實並非他心中的那個人,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未必是我的,但我不在乎了。
    我坐在他身邊,拉起他的手,輕笑著說:“小蚊子,你還認識我嗎?”
    他轉頭木然的看著我,忽然笑了笑:“李瀟,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我當然認識你。”
    既然他沒喝到忘記我是誰的地步,那問題就不大。
    我正想著帶他回房間休息,他忽然對我說:“我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候經常作對,我總是喜歡欺負你,我一直不敢承認,我其實喜歡你……”
    我的心就好像被扔進了冬天的湖泊,我縮了縮身子: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真的不是聞態心中的那個人。也許那個人正好也叫做李瀟,而我,也隻不過是個代替品。
    眼淚在我眼中滾了個圈,我愣是沒讓它掉下來。我依然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太子,該睡覺了。”
    他卻笑著擁抱了我:“李瀟,我還不困。我很早就為你寫了首詩,我念給你聽好不好?”
    詩?老早就為別人寫了詩?似乎有無形的東西刺穿了我的心髒,我攥緊他的手,告訴自己,就算這詩並不是寫給自己的,還是聽一聽吧。聽一聽他心裏的秘密,聽一聽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心中藏著對別人的摯愛。
    我含著淚微笑:“好啊!我聽著呢。”
    他笑著讓我靠在他的肩膀他,就像往常做的那樣,緩緩的開口:“你的登場/驚魂/驚動我沉睡的魂靈/大地震顫著蘇醒/我看著你太陽般的眼睛/讓它照亮我的世界/如果世界有高峰/那定然是你的肩膀/我願依著你/如同一條繞山的河流/如果世界上有最美的曲線/那定然是你的下巴……”
    我的眼淚再也沒有忍住,啪嗒掉在他的手上,他似乎被這滴眼淚驚醒,驚訝的看著破碎的淚水,捧起我的臉:“瀟,你流淚了……”
    我別過臉去:“我沒有。”他叫著我的名字,心中的那個人卻不是我。難道當初的那些追逐都是假的嗎?難道我們之間的那些愛也是假的?我承認我慌亂了,我是亂了手腳,再一次的被聞態不為我所知的過去。
    聞態卻很認真的捧著我的臉,這次,他的目光是實實在在的看著我:“是我讓你流淚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聞態終於睡了,我毫無睡意,躺在他的身邊借著壁燈看著他的睡顏,這麼近卻又那麼遠,明明伸手就能碰觸到,可還是那麼的遙遠。
    小蚊子,在你的心中,我真的是那個占據大部分位置的人嗎?我其實怕的不是聞態先追逐的我,我愛上他了他卻沒有真的愛上我,我怕的是我隻是一個影子,風一吹就搖擺不定的影子。我得了疑心病,很重的疑心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患得患失的呢?
    我自己也說不上來,今天忽然就很害怕失去。是對未知的恐懼還是對聞態的不信任。也許兩者都有。
    我起身,輕手輕腳的下床,拉開陽台的門,看著這個小區的夜景。這居所,是我們共同的,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它並不是一場夢。如果這是一場夢,我也不怕,我怕的是在這個夢裏我並不存在。我怕的是聞態也許會因為另外一個人抹殺掉我們所有的美好回憶。雖然我清楚他不會,他是那種分手後,依然會記得對方所有的好的人。
    他會和我分手嗎?如果他要跟我分手,我應該怎樣去挽留他?如果他心中有其他人的話,我應該放開他的手。
    應該嗎?可是事到如今,我應該怎麼樣才能放開手?我已經放不開了,無論那個人是誰,我都要將他從聞態的心中揪出來,趕走他。
    下定決心,我去浴室洗了澡,決定早點上床睡覺,但其實也不早了,淩晨兩點鍾了,我沒想到我在陽台上站了近三個小時。
    我的頭發短,我用毛巾隨便擦了擦,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我怕吵醒聞態。
    剛一轉頭,就看見聞態眼睛睜的圓圓的看著我。
    “我叫了你半天,你怎麼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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