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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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被人從皇宮中救了出來,司徒緣其實很難理解對方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要說金錢嗎?他這幾年絕對賺的不少,但是眼前這人的身份決定了他是看不上自己的那些錢的,那究竟是什麼值得麵前的男子做出了解救自己的行為?
司徒緣想不明白,他其實想到了安城,是不是安城許諾了什麼給這個人,才會讓此人出手援助自己,隻是想到安城,他的胸口好疼,疼的幾乎都要無法呼吸了,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到現在有很難接受他已經不在了的事實。
“你很難過,因為姓安的。”男子靜靜的看向司徒緣說道。
想來這個人對自己是很了解的,司徒緣也不做隱瞞,直接說道:“是,我非常難過,這裏被人剜了一刀,我沒有能力報仇,不管是易水寒還是安榕,他們都是我遙不可及的報仇對象。”
男子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司徒緣眼裏含著的滔天恨意和對現實充滿的無奈,聽他說道:“他就這樣倒在我的麵前,身上插的箭就像刺蝟一般,那每一箭都深深的刺到了我的心裏,我隻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他,在權利麵前,我什麼都不是。”
說完這些司徒緣沉默了些許,然後才看向男子,道:“我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你所圖的,你說吧。”
男子一拍手,道:“我知道你需要什麼,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幫你報仇,而你要做的,就是幫我攪亂這個天下。”
“我?”司徒緣嘴角一撇,道:“你憑什麼相信我可以幫你攪亂天下。”
“你是被那個人看中的人,你有那個本事,是他說的。”男子說著,見司徒緣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有回複了平靜。
司徒緣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殺了安城和易水寒,你能做到嗎?”
男子微微思考了一下後說道:“以我的能力,一個就有些夠嗆,但是天下大亂,他們也過不好,我覺得這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司徒緣再一次沉默了,他想了很多,男子沒有逼他現在就給自己答複,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司徒緣離開商國,他相信人在自己這裏,易水寒就是將天翻過來也不會找到人。
司徒緣的自由並沒有被限製,他可以隨意進出這裏,這幾日他倒是把自己所在的地方摸了個清楚,他們在商國寧都附近,這裏的別院曾經屬於誰並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他知道是屬於洛先生的。
雖然洛先生沒有說,但是司徒緣已經猜到了他是誰,想利用自己攪亂天下的人,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也對,隻有天下大亂,對於他或者他們來說,才是機遇。
過了好幾日,洛先生才再一次和司徒緣麵對麵談話,他依舊還是一副很欠揍的表情,問道:“你想好了?”
司徒緣微微笑著,道:“是,我現在覺得攪亂天下真的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我出這裏,剩下的就都是你的事了。”司徒緣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洛先生咧嘴一笑,道:“必然的,我們是雙贏雙惠的,你報仇,我讓天下亂世,各取所需。”
這幾日司徒緣思考了很多,每當看到屬於安城的那枚戒指的時候司徒緣都在腦中幻想著,自己為什麼沒有高強的武功,穿越深宮守衛,狠狠的用劍刺進安城的心口,再反過身來將易水寒一節一節砍成段,隻可惜這些都隻能在腦子裏想想,他是做不到的,但是洛先生手上的力量可以幫自己實現複仇的願望,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心說隻要我司徒緣不死,我必擾你天下大亂。
這個天下也需要洗牌了,皇位不是誰都能坐那麼穩固的,司徒緣活的年歲不多,但是他的腦袋裏有著曆史的沉積,幾千年來,曆史更替,多少王朝從興盛走向衰敗,他要做的隻是一個推手,一個小小的變革,加速曆史的變革,推著朝代的發展,誰能適應,是能生存。
在接下來的接觸中,司徒緣和洛先生都對對方有了了解,洛先生本命殷落,知道了名字司徒緣就知道了他的過往,那個多年前殷國丟失的太子,當然現在的皇位已經屬於了別人,想來殷落也是有過不甘心吧,要不然也不會有了現在的勢力。
越是接觸司徒緣就越覺得可怕,幾乎每個國家都有殷落的勢力,這個勢力用的好,別說攪亂天下,就是讓天下統一都不是難事。
而殷落則也發現了司徒緣的可怕,他的頭腦裏裝著的東西,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名動天下,隻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甘願像個女人一樣嫁給男人,委身人下,若不是安城的死,哪有讓他出頭的一天。
兩個人倒是一拍即合,殷落帶著司徒緣兜兜轉轉,對每一個勢力都做出詳細的了解,按照古語說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接觸的多了司徒緣在這些個勢力裏都發現了安城的影子。
他帶著懷疑的目光看向殷落,殷落知道是瞞不住司徒緣的,於是攤牌道:“這個勢力是你男人建立的,起初隻是小規模的,後麵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司徒緣不想說話了,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安城安排好的,這是他給司徒緣建立的退路,如果有一天大夏容不下他們了,這個勢力就是他們的後盾,可以和大夏匹敵的後盾,隻是沒有了安城的經營,勢力就不在擴張了。
司徒緣想到這裏又覺得一陣心痛,他緊握成拳的雙手指節捏的發白,心裏不斷的問道為什麼,明明都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為什麼還會死去,丟下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要不是為了報仇,司徒緣都不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白日裏司徒緣不斷地做出各種決斷和計劃出來,然後由著殷落去執行和實施,夜裏司徒緣則獨自站在院子裏望著星空發呆。
古代沒有重工業的汙染,沒有人造的光明,天空總是那麼幹淨和透徹,星空美麗極了,美的司徒緣願意整晚都站在那裏。
擁有現代思想的司徒緣真的很可怕,殷落的勢力也很可怕,兩相結合的結果都是導致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什麼叫做人權。
這個社會雖然是貴族和黃泉當權,但是天下最多的還是百姓,司徒緣做的緊緊是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平等的,自己是自由的,沒有誰是至高無上的,可以隨意的決定他人的生死。
當然這個開始並不容易,但是架不住一遍一遍的精神洗腦,不是煽動百姓做愚蠢的事,而是讓百姓看清楚即使是高高在上的皇權,也是和他們一樣的人類。
當然人權的戰爭還隻是剛剛開始,這就已經顛覆了多少人的人生觀,那些所謂的貴族和皇權掌控者們都開始擔心自己的權利被顛覆了,他們不斷地想要鎮壓,在找出與人權相反的理論去反駁,宣傳所謂的人權主義都是邪教。
隻是一旦精神洗腦開始,想要停下來根本就不可能,老一輩的人可能無法接受這樣的思想,可是擁有上進心的年輕人就不一樣,這樣的人也是更容易被煽動起來的,他們擁有才華,擁有抱負,可是隻是因為自己身為平民,就沒有爬上去的可能,即使能力再強,也擠不進權貴的圈子,隻因為少數人占領了那裏。
那麼司徒緣現在做的就是顛覆少數人的地位,讓所有人都站起來去競爭,隻有推翻少數人,才能讓大多數人擁有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即使是站到皇權的至高點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殷落的勢力沒少被鎮壓,隻是司徒緣又帶來了新的變革,原本隻是用來製作煙花的火藥,經過司徒緣的點醒,少不了喜歡研究的人才,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就發明出了簡易的炸藥。
當那些炸藥轟開某些權貴們的大門的時候,新世界的大門也就被打開了。
殷落沒想到攪亂天下居然這麼輕而易舉,他恨不得仰天大笑起來,和司徒相處了一年多,他的思想被司徒緣帶的有點偏,嗯,用現代化的思想來說應該是拉回正途。
殷落給自己的勢力起了個很,呃,司徒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名字,他們的勢力就叫新世界,司徒緣要不是確認殷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司徒緣都懷疑他也是穿越來的,要不然沒事不去搶奪自己的皇位,跑來這裏推翻封建主義兼奴隸社會的混合體幹嘛。
當然殷落也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現在就因為糟了暗算受了重傷,胸口上的紗布還透著殷紅的血跡。
“你這樣傷口好的太慢了。”司徒緣揭開紗布看了一眼,而後對身邊的大夫道:“你把那個新做出來月牙針拿出來,我不是給你說了可以縫合嗎?”
為殷落包紮傷口的老大夫一腦門子汗,道:“主上乃是萬金之軀,怎能用那個,呃。”老大夫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縫針這個腦洞打開的詞。
司徒緣翻了個白眼後說道:“你可以不縫,組織裏還有別的大夫。”
司徒緣此話一出,老大夫沒給當場跪了,司徒緣這可是要攆他走,組織裏不留無用的人和不聽話的人這是誰都知道的,而且主上對於眼前這個白發青年那可是推崇的不得了,他要是說動,主上絕不會說西,這會兒忤逆了司徒先生的意思,他都已經感覺到了來自主上的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