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起來，淩晨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喂，封少，我是你徐叔，教育局的徐叔，你之前讓我把籃球賽推遲兩周，你是不是想去看啊，你要是想去，和我說一聲，我給你留個好位置。”
    淩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茫然的看向在外麵站著的那個身影，籃球賽是他找人推遲的？
    “喂，喂，封少？”
    電話裏還在傳出聲音，淩晨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
    封離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還做了多少事，他該怎麼回報他，如果他們是朋友，他會盡自己的可能對他好，可是，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後，兩人注定不會再是朋友，他更多的把淩晨當成是自己的哥哥，僅此而已。
    高速路上聊天的人回了車上，前麵的車子開始動起來，徐徐向前，封離走回來上了車，車流緩慢的像是淩晨沉重的心。
    下了高速路，進了市區，喧鬧嘈雜重新回來，淩晨寧願兩人從沒有出去過，封離不過是去接他放學，他在回來的路上做了個夢。
    車子在樓下停下，淩晨說了句“我上去了”，就下了車。
    封離也下了車，抱住了淩晨。
    沒有言語，隻有擁抱。
    淩晨身體驟然僵硬。
    “淩晨，”封離在他耳邊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封離想和他說，我喜歡你，對你好，你不用還，哪怕你並不喜歡我，也沒關係。
    然而，出口的話，卻變成了，“對不起。”
    對不起，帶給你的負擔。
    淩晨由他抱著，沒有掙紮，也沒有回應。
    封離放開他，開車走了，淩晨還站在樓下，看著他的車離開的方向。
    忽然覺得，自己丟了什麼東西。
    傅大少跟著顧萬裏站在路邊，眼冒三味真火，盯著麵前的
    ……
    他真的很想一腳踹死顧萬裏，尼瑪和爺說的刺激呢！刺激呢！刺激呢！
    傅大少以為從顧萬裏嘴裏說出的刺激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刺激，比如說倆人去攀個岩啦、爬個山啦、摩托個艇啦。衝個浪啦……就算是去跑個全程馬拉鬆也是爺們兒能接受的事兒啊！
    你他媽帶勞資來花！鳥！魚！蟲！市！場！
    尼瑪還真是刺激啊……
    傅大少跪服，道：“你知道爺現在對你是什麼感覺麼？”
    “什麼？”
    “你現在光著身子追爺兩公裏爺回一次頭就算爺流氓！”
    顧萬裏笑嗬嗬的去摟他，傅大少怒道：“和你說了，別和摟小姑娘似的摟我！”
    顧萬裏不聽他的，用胳膊夾著他的脖子就進去了。
    “你放開我！變態！”
    顧萬裏低頭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你再在外麵罵我一句變態，你信不信我在這就把你上了。”
    傅大少立馬老實了，能不信麼！變態說的話能不信麼！
    “走吧，小心肝兒，我帶你去修身養性。”
    “你叫誰小心肝兒呢！惡不惡心！”
    “你再敢頂我一句試試？”
    不頂就不頂嘛……凶什麼凶……
    “乖，這才是我的小心肝兒。”顧萬裏摸了一把他的臉。
    這是在外麵，爺忍了！回家你給爺等著！
    進了花鳥魚蟲市場，兩側是一排的大魚缸，裏麵遊著大大小小上百種類型的魚，傅大少見過的叫不出品種的名字，沒見過的也叫不出品種的名字，傅大少並不喜歡魚，拿在手裏油油膩膩的，還有股子腥味，他最受不了異味，拉著顧萬裏向前走，顧萬裏顯然也對魚不敢興趣，看了一眼就和傅大少走了。
    往裏走是賣鱷魚的、賣蜥蜴的、賣蛇的，還有寵物狗、寵物貓、寵物兔，家裏養寵物的多，傅大少以為顧萬裏來這裏要買隻寵物回去養，他又沒想到！顧萬裏停在了賣鱷魚的店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