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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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還是一直喜歡王冉學長。
因為他長的實在好看,雖然阿生也長的好看。
但是我始終覺得喜歡要從一而終。
我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王冉會吉他,而且彈的不錯,聲音的話,據說,據說!!!聽了耳朵簡直會懷孕!!唱起歌來蘇到爆,學習成績好,很暖。
很PERFER。
儼然是除阿生之外又一個偶像劇男主的形象的詮釋。
還有一個星期就要期末考了,期末考完就是寒假,可是我從別人口中得到的消息是,我們的假期隻有二十天。
聽到這個消息又莫名地煩躁,怎麼可以這樣,正月初十就要上課,元宵節都沒法過。
我繪聲繪色很憤怒地表達了我的不滿,對著阿生,手舞足蹈一邊憤怒地拍桌一邊笑。
但是,阿生對於這個消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看到我賣力地表演對我勾起嘴角,勉強能夠稱之為笑的表情來對我的話做出回應。
我也覺得哪裏不對,可能是今天阿生心情不好,可是我卻不知道,在意也似乎並不是那麼深的程度。
我忽然又想,一直以來都似我在對著顧長生撒脾氣倒苦水,今天看他興致明星不高我思來想去也想不出症結才恍然發現,我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阿生。
我隻是,在單方麵地依賴他,而已。
“阿生,你咋了。”
“沒什麼。”他繼續埋頭寫練習冊,頭也不抬,手上抄寫的速度越發快。
“…。”
算了,阿生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吧,我想。
但是心裏又出現了疙瘩,為什麼阿生隻是聽我說卻從來不跟我說呢,不公平。
阿生啊。
這種疙瘩來得快,隱藏的也快。
一會之後就又被我拋棄於腦後。
隻是又被埋藏進了肉裏,日後總歸是會化膿。
我招呼我同學跟我一起下去小賣部,阿生今兒心情不好我就不煩他了,我這樣想。
下節課是信息技術,我和同桌幹脆翹了去了學校的小池塘喂魚,手上人手一包五毛錢的膨化食品,捏碎了喂池塘裏的金魚和不知道叫什麼的魚。
我和她談理想談未來談現在談很多。
他說他想參軍,我覺得參軍苦,在旁邊聽他說,嘮嗑。
聽他說的我也想去,但是不是因為覺得參軍好玩或者是其他的什麼。隻是因為我覺得,在外麵消耗時間也比在學校裏麵無所事事強。
我始終是覺得讀書是最沒有用處的了。
但是我得讀書,因為現在的我,除了讀書,沒有適合我的工作沒有比這條路更明郎的出路。我對這件事認知不輸任何人,隻是總歸是不甘心的。
為什麼我要屈居在這裏聽那些老頭的不正三觀的思想言論的洗腦。
憑什麼,除了知識,他們啥都沒有。
我也知道,偏偏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知識而來。
所以我不甘心,可我也確實無可奈何。
為什麼我會覺得他們三觀不正,他們總是在家長會上與父母相見時冠冕堂皇,在我們麵前尖酸刻薄。
這個看法在文理分科時尤其占有分量。
喂完了魚還沒有下課,我和謝筱語在籃球場旁邊散步,我掏出手機聽歌,董小姐,聲音是外放的,不自覺就哼了出來,不過兩句,回過神意識到我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才戛然而止。
她問我,是什麼歌。
董小姐。
我回答她。
我唱了一句,你才不是一個故事的女同學。
我回去聽聽看。
她說。
我總覺得她是為了驗證我有沒有跑調才會想要去聽這首歌的。
也沒有去證實這在後來到底有沒有成為現實,我糾結了一下就忘記了剛剛的想法。
“快下課了,我們過去吧。”
“嗯。”
我們到教室的時候剛剛好下課鈴聲響起,又沒過多久,去電腦機房上課的人都回來了,隻是阿生還沒有回來。
去哪了,不會去小賣部了吧,神啊,讓他給我買根烤腸吧。
剛剛下去隻買了那群貪吃的魚的飼料,忘了先投喂自己。
現在。
朕的肚子很餓。
然而阿生直到語文課上課也還沒有回來,我開始擔心。
他跑去哪了,不會是跟我們一樣翹課吧,天呐這個瘋婆子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絮絮叨叨矯情半節課的。
然後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一聲報告。
然後在我就…失去了意識。
疼!!!
我一下子立起了身子。
“我…。”草。
誰啊他媽的敢敲老子的頭。
默默地將剩下的話吞回了肚子裏,我看到那個渾身橫肉的語文老師很親切的叫我,“長安,怎麼了。”
…。
我抖了抖。
“沒事。”
然後我看她點了點頭,對我後麵說。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他的視線是對著我後麵的顧長生而不是對著其他人。
“長生同學,你可以坐下了。”因為她叫出了名字。
所以剛剛打我頭的是顧長生???
臥槽老子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連在上課時候都要欺負我,哼!咱倆絕交,絕交!。
我趴下,打算繼續睡覺,無視掉語文老師看著我討究的目光。側著頭張開眼是我同桌睡得天塌下來都不關她事的睡容。
我顛了顛身子找好角度準備偷窺阿生。
結果他瞄了我一眼就不理我了。
很冷漠地繼續寫他平時也嫌棄的語文課堂筆記。
!!!
朕失寵了嗎!!!
因為阿生對妾身的冷淡,我很配合地失去了繼續睡覺的欲望。
所以。
我隻能。
…。
趴著裝睡實際發呆。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鈴聲響起。
我一下子將脊背挺直,卻忽然不知道怎麼樣開口問顧長生怎麼了。
我們一下子陷入了冷戰。
因為一個阿生給我的一個栗子。
很莫名其妙。
我不去問他,他也不來找我。
這種氣氛僵持著,連謝筱語和陳凱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問我,我也隻能打著哈哈說沒事兒。
可,我也確確實實不知道。
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冷戰。
我跟阿生莫名其妙僵持了幾天時間,轉眼期末考也隻剩下最後一場。
——阿生,你再不找我我們就要下學期才能再見了。
雖然隻是二十天的時間。
最後一場考試考完了,阿生也沒有在校門口等我,我背著書包忽然不知道我到底是要趕車還是去找阿生。
我的阿生啊,沒有你心裏都空落落的。
習慣了他讓我依賴,短短幾天時間他不在,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對了。
忽然不知道內心糾結的想法踩到了什麼雷點,使勁甩了一下肩背包就往客車的方向走,腳步用力的似乎要在地上踩出一排坑。
哼,不理就不理,你以為你誰啊。
客車發動時我靠著玻璃,看外麵的景物往後退去。
——猶如我們一去不複返地,飛快流逝的青春。
已經高一了,一學期都結束了,阿生的事情又一下子被我拋到腦後,現在我容量有限的腦子全部用來感懷青春了。
明明每一天都那麼漫長,明明剛剛開學尷尬和窘迫還曆曆在目,明明報道那天遇到學長的那一幕的畫麵還那麼清晰,明明已經好幾天沒有和我說話的阿生的笑臉還是那麼帥氣的在我的腦子裏。
怎麼就。
這麼快呢。
對啊,這麼快,可我還要這麼矯情地和阿生吵架。
真是笨蛋。
他寵你那麼久你寵他一回怎麼了。
就可勁作吧你就。
剛剛掏出手機打算給阿生發信息,結果才發現我的目的地已經到了。
…差點就坐過頭了。
獨自在馬路邊緣徘徊地我在等我的父親出來接我,夕陽還有很刺眼的光,在餘暉下看不清手機上的字體,自然也看不清鍵盤打字和阿生聊天。
結果。
回到家吃了東西。
我就把要聯係阿生這件事給忘了。
我的天。
直到要睡之前拿起手機我才想起來我還沒去打破我們兩之間的僵局。
一遍糾結要怎麼發一邊打開QQ的聊天窗口,才發現阿生已經給我發了信息。
--放假快樂,阿安。
--放假快樂,阿生。
我回他。
他秒回我。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睡不著,你不也還沒睡,還好意思說我。
我憤憤的打字,又想到今天在客車上說了要寵一回阿生,隻好咽下去反駁更進一步的打算。
--這幾天,對不起啊。
打字道歉,看不到表情也不會尷尬。
我這麼想,覺得自己實在是聰明,也要感謝社交軟件的開發。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他回我。
緊接著又回了我一句。
--沒事兒的,阿安。
--你知道我為什麼說對不起嘛。
--…不知道。
--那你還說什麼沒事兒啊,真的是。
--不管怎麼樣都沒事兒的,阿安。
我看他回過來的這句話覺得很暖,整個人一下子抖放鬆了下來,連原本有點壓抑的心情也瞬間輕快了許多。
我能想象如果他在我麵前,說出這句話,一定是整個人都是很儒雅的樣子,說的話不鹹不淡卻剛剛好都能夠安撫我炸開的毛。
我就好像是他養的一隻寵物貓,受不得冷淡受不得欺負,偶爾還會炸炸毛,需要他時時刻刻安撫和陪伴。
我後來才發現,我依賴他,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