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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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8日,天還沒有亮,從地平線地下露出幾束白色地太陽光線把天空照的灰藍灰藍的,房間裏還是一片黑乎乎的,艾文學忽然坐起,摸出枕頭邊的手電筒,照在放衣服的地方,抽出褲子,從褲兜裏找到打火機,點上離身邊不遠地遍身油膩地燈盞,房間裏瞬間彌漫著青白色的光。
艾文學穿好衣服後,拿著燈盞走進廚房,燒起火,邊燒水邊刷牙,一切都弄好後,來到艾大元和文紅萍睡覺的房間的窗戶外,對他們說:“爸媽,我去了。”
“在上車和那裏注意一點!”文紅萍的聲音破窗而出。
“我知道了。”
來到村口站點,天空比在家裏時明亮了許多,九獅嶺的山頂開始出現暗紅色的早霞,村托著九獅嶺十分的好看。一陣風緩緩地吹在艾文學的身上,讓艾文學感到冷冷的,打了個哆嗦。他緊緊地把雙手靠在前胸,然後蹲下。
約十幾分鍾,車子的喇叭聲從遠處傳來,艾文學知道車子很快就到自己身旁,於是有站起身來,轉了一百八十度後,麵朝著故鄉,招了招手說:“再見了,故鄉!”
艾文學上了車,找到一個座位,靠窗戶坐下,隨後車子的搖搖晃晃來到下一個“站點”。阮閩君上了車,坐在艾文學的身旁。
到了鄉鎮中學,天已經大亮。一位高1。7米左右,穿一套灰藍色的牛仔服,腳穿著紅黑相配的休閑鞋的男生上了車,年紀十三四歲,有發黃的頭發。他向阮閩君他們走來,對阮閩君叫了一聲:“閩君哥!”
阮閩君很迷惑,問道:“你是?”
“我是薛虹燁啊!”
。。。。。。
打了招呼後,薛虹燁到司機座位後麵的水箱上坐下。在鄉鎮到縣城的公路上已沒有先前來的路上那麼搖晃,再加上剛出的太陽很是火辣,照得車子像個蒸籠似的,又因為道路平躺了,車子的速度自然很快,車外的風呼嘯而過,因此不敢打開車窗。在這樣的悶熱下,很適合睡覺。
昨晚,艾文學和阮閩君為得到這次旅行很是興奮,久久不能入睡,今天有起了一個大早,所以他們昏昏沉沉的睡去。
阮閩君醒來,看見艾文學向窗外望去,隨便問了一句:“到哪了?”
艾文學聽見聲音後,轉過來看著他,說:“你醒了,快進縣城了。”
車子剛進縣城,速度緩慢了不少,車子的喇叭聲從四麵八方向艾文學和阮閩君的耳朵奔過來,好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吸血鬼們看見一個獵物,就馬不停蹄向這個獵物靠攏,不管這個獵物是否滿足讓它們飽餐一頓。
車子終於駛進了汽車站,阮閩君他們從進站口走了出來。進站口旁邊停放著二、三十輛三輪摩托車和出租車。就連跟進站口隔壁的候車室門口都擠滿了,車子裏的司機還不斷向出來的乘客們吆喝著。
艾文學走在最前麵的。他身材瘦小,修長。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和一條黑色的西裝褲,腳上穿著一雙純白色的休閑鞋,肩上背著一款棕色的牛皮包。這款牛皮包是用他在高三時,所獲得的獎學金買的,五十塊錢。手裏拎著一個裝鞋子的袋子裏麵裝著幾件衣裳和褲子;緊跟著艾文學身後的是阮閩君,他的身材跟艾文學一樣,瘦小,但是他的身高比艾文學要略高些,穿著一件花色的休閑衣和一條白色的休閑褲,右手也提著上麵印著飛輪海四人簽名照,袋子裏麵裝著一本古漢語詞典和幾件衣服;而薛虹燁空手在最後懶散地跟著。
阮閩君三人已到進站門外,看見一輛微型車正緩緩朝他們這邊駛來。把車子停穩後,司機說問:“你們去哪裏?”
司機是一位約三十五歲的女性,梳著跟廣告上的林誌玲一樣的發型,瓜子臉,五官倒還齊全,身穿一件粉紅色的短袖襯衣和一條灰黑色的休閑褲,一雙塗著紅色的指甲放在方向盤上。總體看來,她還真是一位美女。
阮閩君說:“火車站。”
女司機打開了車門。
艾文學向車裏瞄了一眼,見車裏擠滿了人,笑著說:“你的車貌似沒有地方了。”
那女司機用犀利的眼神向車裏掃了一眼,便看出端倪,對車裏的乘客說:“你們坐好一點!別把行李放在座位上!”
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嘴裏竟然放出男人的嗓音來,讓阮閩君他們兩人對她的親切度下降了三分之二,阮閩君把嘴巴湊到艾文學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她簡直是那英的同胞妹妹。”
車裏瞬間就空出來兩個座位,女司機對阮閩君他們說:“上來吧!”
女司機對阮閩君他們發出邀請時,阮閩君他們並沒有及時做出反應,反而他們猶豫了一會兒後,才上了車。車裏很擠,幸運的是他們的行李不多,勉強擠得下去。
到了火車站,阮閩君他們下了車,找到一根離售票窗口處最近的圓柱旁邊,放下行李。薛虹燁對阮閩君他們說,他要解手。隨後他就向衛生間奔去。艾文學站在那裏守著行李,阮閩君就向售票窗口走去。
窗口那裏有五六個人再排隊,阮閩君排在最後,過了十幾分鍾,阮閩君拿著三張火車票從窗口出來並向艾文學走去,把手中的三張票全部遞給艾文學,艾文學接過票,把票看了一眼,臉上布滿了失落,但心裏在想是不是隻有這類票了,就問:“沒有座位的票賣麽?”
阮閩君回答道:“有是有,就是早了一些,十點半的車。”
艾文學心想:“我本以為我想我錯了,可是我是才對了,就是阮閩君故意買錯了票的。”於是很生氣地問阮閩君::“那現在幾點?!”
“十點零五分。”
“十點半就十點半!”
“說不定我們在這輛車也能坐上座位的。”阮閩君幹笑著說,一麵向四處巡視,沒見到薛虹燁的人,問道:“虹燁,還沒回來?”
“他早就回來了。現在不知道他又跑到哪裏去了!”
阮閩君和艾文學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了。看見他的手裏拿著一塊冰激淋吃著向他們走來,到了他們身邊就問阮閩君:“閩君哥,買好票沒?”
“好了。”阮閩君說。
“是不是我們該去吃飯了?”
“嗯!”阮閩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自己餓餓的。
“那我們把這些行李先寄放起來。”艾文學插進來說了一句。
阮閩君他們把行李寄放後,便重新坐上駛向縣中心的車。
車子在一家快餐店的門前停下,阮閩君他們下了車,走進那家快餐店,先是來到收銀員處,把菜給點了,等阮閩君他們點好菜以後,便向裏麵走,找到一張空桌子坐下。剛一坐下來,艾文學問:“要不要水?”
阮閩君他們點了點頭,艾文學自去,不一會兒,便端著兩杯熱水走來,放在他們麵前後,又自去把自己的那一杯拿來。阮閩君把水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燙得自己連忙把舌頭伸出來,好像夏天時的狗一樣。
正在這時,阮閩君的手機響了,一曲優美而動聽的音樂從手機裏傳了出來,是卓依婷的《東南西北風》。艾文學聽後,問:“是不是卓依婷唱的?”
阮閩君點了點頭,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站起,一邊向快餐店個外走去,一邊按了接聽鍵,把它放在耳邊,輕說了一聲:“喂。”
“是閩君麽?”手機裏傳來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
阮閩君已到了街上的一顆桂花樹下,說:“嗯。你是?”
“我是薛虹燁的爸爸!買了票沒有?”
桂花樹上正開滿了桂花,一陣陣的桂花香氣讓阮閩君精神了不少,不由得叫出“好香”兩字。
“什麼?”手機裏的人感到迷惑不解,問。
“沒什麼。”阮閩君回過神來問,“你剛才問我什麼?”
“買了票沒有?”他重複了一遍。
“買了。”
“在哪下車?什麼時候到站?”
“葡萄市南站,早上七點到站。”
“下午什麼時候上車?”
“下午一點二十。”
“你們吃了飯沒有?”
“還沒了,剛才你打電話來時,我們剛好點好菜。”阮閩君說著向他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已經上齊了。他們正等著自己吃飯呢!阮閩君向他們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先吃,不必等自己。
“我聽說我兒子的頭發發黃了,是麼?”
“嗯。”阮閩君再向他們望去,隻見他們動起碗筷來了,很好奇的問,“是不是他染成那樣的?”
“不是。黃的厲害麽?”
“嗯。”阮閩君再次向他們望去。
“能帶他去洗發店裏把他的頭發染成黑色的麽?”
“嗯。”
“就這樣了。你先吃飯吧!拜拜。”
“拜拜!”
阮閩君掛了電話,重新來到桌子邊坐下,拿起那碗沒有熱氣的白飯,往自己的嘴巴裏噻,咽下去之後,一邊吃飯,一邊把電話的內容說了一遍。飯後,阮閩君他們就向洗發店出發。
一時,站在洗發店門前,阮閩君和艾文學兩人透過玻璃看見兩名——一高一矮——穿著製服的理發師正給兩位女顧客染發,艾文學說:“這裏,行嗎?”
“好。”阮閩君應道,隨後兩人便在前走著,薛虹燁在後麵懶散地跟著。
剛推玻璃門進發廊,立即有店員向他們走來,他約有一米七二高,全身微微發胖,穿著製服。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他說。
艾文學他們向店員陳述來意後,店員領著阮閩君和艾文學兩人到樓梯邊的沙發坐下,而薛虹燁被安排在剪發時專用的沙發上。
樓梯邊的沙發前麵有一張玻璃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女性發型的書籍,艾文學順便抽了一本看了起來。不久,他手裏拿著四本書走來,走近了才知道那四本書都是染發劑的宣傳書。
他一邊把宣傳書遞給阮閩君和艾文學,一遍又一遍地宣傳那款二百八十給他們,指著說:“這款比較實惠,質量還行,並且價格不貴等等。”
阮閩君和艾文學沒有理會他,過了一會兒後,要了一款一百三十的。整整過了一個小時,薛虹燁的頭發從黃色變成烏黑烏黑,像剛擦油的皮鞋,看得讓阮閩君和艾文學也想弄一個。走出了洗發店,阮閩君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就對艾文學他們倆說:“十二點五十了,差不多了,到超市買些東西就可以到候車室裏等車。”
隨後他們來到超市,買了幾桶方便麵和幾瓶礦泉水後,坐上了開往火車站的車。到了火車站,阮閩君先用紅牌子換出自己和艾文學的行李,過了安檢,來到候車室坐下。時間已是下午1:10了,還有十分鍾上車,阮閩君和艾文學的心裏瞬間警惕了不少,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去遠地,又是在沒有熟人的帶領下去的。他們倆因生怕錯過搭車的時間而身體熾熱起來,像少女初吻時身體發熱的一樣。到了下午1:25時,車子才緩緩地到來。阮閩君他們上了車,看見車廂裏都是滿滿的人,連一個位子都沒有,更別想有座位坐了,完全打破了先前的幻想。阮閩君看見這情形,暗暗地低下了頭,不敢看艾文學和薛虹燁。車子行駛兩個多小時後,艾文學和薛虹燁抱怨起來。艾文學對阮閩君說:“有座位的車,你不買;沒座位的車,你偏要買。好了,你看,你自己看!弄得我們的腳都站麻了。”
阮閩君還是心存僥幸,回答道:“說不定有些人在中途下車呢!”
作者閑話:
修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