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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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自己的心緒,我放輕送的闔上眼中稍做休息。然後在休息的這短暫的時間裏,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開到一個河岸邊上的停車場。
「我們到了。」陳之默停好車子並將其熄火。
我推開車門先下了車,一下車,就發現自己所站的地方正好是在靠近圍牆的地方。這圍牆就在我們車尾的後方,它不高,高度隻到我的腰部,所以當我靠近並往圍牆外看出去時,尤其是往下方看去,就能一眼看到河岸邊的景象。
朝下方處一眼望去,在河岸的邊上的地方,有不少人正玩得歡快,有的人正在放風箏,有的人正沒有其他的動作的在河邊坐著,似乎就隻是單純的坐在那裏而已,另外還有在河岸上方上麵一點的地方,那裏有腳踏車的車道,有人正騎著腳踏車經過。
河麵上水波蕩漾,隨著偶爾陣陣的微風吹過,引起那水麵上不時有水波的紋路,緩緩的有規律的散開來。
此情景,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多麼和諧的景象,光是站在這裏看著,居然就能讓我的心靈感受到些許的平靜。
「要不要先下去看看?」說話的人是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的陳之默,他與我間並間的站在一起,同我一樣的往河岸那處望過去。
「晚上是在這裏?」我好奇的問他。
「嗯,附近。」
得到答案,我又往河岸那處看去,接著又將自己的目光往河岸的對岸處看去。
眼前的這一條河是條大河,它的寬度很寬,當我往河麵的另一端看去時,所能看到的對岸的景象並不是完全的清楚,隻能依稀看見有些人的身影在那裏走動。不隻如此,在這條河的河麵上,還有許多的小船正在開著。
「這條河的麵積不小。」我對著旁邊的人說。
聽見這話,陳之默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說:「因為我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地裏位子其實離海不遠,隻要我剛剛繼續順著道路開下去,就會到海岸邊了。」
「原來如此。」他的這個解釋,我才恍然大悟。難怪,這條河之所以可以這麼大,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們先下去走走吧,順著下麵的走道走,可以走到晚上要看煙火的地方,那附近也有附少吃的。」
陳之默的話音一落下,我便將放在河岸那的視線移開,抬腳跟上正要準備離開的人的腳步。
走下設置在一旁處的水泥階梯,一條人行步道,就建在腳踏車車道的旁邊。我跟著陳之默走,我們慢悠悠的走在步道上,悠閑的散步。
出來走走總是會讓人心情愉快的,何況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不熱也不會太冷,很適合出遊。
「呼──」正走著走著,一陣涼風往我的臉上吹來。
心中一時莫名地,忽然有感而發的有些羨慕起這些風兒,這些風兒就像是天生的旅行家,到哪裏都有他們的蹤跡,有時在附近,有時是在其他的縣市,有時還有更有遠的到了其他的國家,哪裏都有他們,因為他們四處的旅行。
突然也想去旅行了,我如此在心中想著。
「有時候我會獨自一個人來這裏走走。」就在我們安靜的走著,陳之默自己先緩聲的開口,開始聊起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我就來過幾次這裏,更早之前是在我剛讀大學的時候。」
「你以前常常來?」我驚訝的偏過頭看他。
「對,不知道小玄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們原本居住的城市就在這個城市的隔壁,還算是近,當時同學也有人會開車,所以我們來這裏還不算是麻煩。」
陳之默頓了一下,而我沒有打擾他,沒有趁他停頓的時候插話,選擇讓他繼續講他要說的,我隻要靜靜聽著。
「大學時候的我也有些愛玩,常常跟同學出去,我剛才也有說有人會開車,所以時常到周遭的幾個城市去玩,出去旅遊對我們來說是很平凡的事。」
「這裏,是我們在一次的跨年的時候來的,還有在幾次的節慶時也會來到這個地方,因為這個地方時常會有一些活動,當有活動的時候,也很大的機會都能看到煙火,所以每當有活動或是節慶時,我們都特地開車來這裏。」
聽陳之默在追述他以前的回憶,當他在提到煙火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神情變得更加柔和。
「你們當時很喜歡看煙火?」
「嗯,我們挺喜歡的,大概是因為當煙火升上天空炸開時的那刻,那種煙花絢爛綻放的美麗,讓我們感覺那一幕就像是自己的人生,可以一樣光彩燦爛。」
「原本的城市沒有嗎?」我又問。
「幾乎沒有,我們是內陸城市,不管到哪都是高樓或屋子,地方小人又多,很少有放煙火的節目。就連我的印象中有看過的煙火,還是小時候去我鄉下的爺爺家時才有過的。」
陳之默跟我解釋著其中的緣由,解釋完後又娓娓道來他的大學生活,直到陳玄後來也上了大學,讀的還是跟他一樣的學校,而為了照顧弟弟,他減少出去玩的次數。在陳玄還沒上大學,陳之默在那之前的趣事,我聽了不少。
「你的生活可真豐富。」我有些羨慕的說。
聽他如何去描繪出自己的生活,其中的點點滴滴,這使我想起自己的大學生活倒是很少到處去跑,雖然當時我自己也有社團的活動,但要跟陳之默的比起來還真的是無法可比,因為人家甚至還出過國,而我最多也就附近的城市去過幾個,並且還僅在小地方晃一晃罷了,體驗的地方實在不算多。
「以後你也會有機會的。」陳之默說出類似安慰我的話。
「希望囉!」我不以為然的回他。
抵達晚上看煙火的地方,陳之默帶我先去附近買吃的東西。
夜晚已經降臨,原本還有些泛白的天空也拉開了夜幕,背景由白轉黑。
買晚餐的時候我跟陳之默建議,買一些盡量像是烤番薯或是方便攜帶的小吃食,不要買湯湯水水需要碗的,那樣走動時拿著不太方便。假如怕口渴,可以先去超商買水或飲料,有蓋子鎖著,不怕灑出來弄到自己或地上,畢竟那樣會製造髒亂。
陳之默一聽,也認同我的建議,於是我們買了兩個烤番薯以及幾個鯛魚燒,都用袋子裝著,至於喝的部分,我們則是緊接著去超商買兩瓶水,等都買夠東西後,就去尋找一個人煙較稀少且也能看到煙火的河岸處,找到後我們坐在那休息,在那等待。
坐在小斜坡的草地上,我從袋子裏拿出一片鯛魚燒開始吃。
「好吃嗎?」陳之默的雙眼看著我,他不隻問我,眼神也透露出等待我回答的訊息。
「還不錯吃,外皮脆脆的。」我咬著外酥內軟的鯛魚燒,這鯛魚燒的外皮做得很酥脆很好吃,正好是我喜歡的口感,咬下去時還有喀滋喀滋的聲音。
「那我也來吃一個看看。」聽到我說還不錯吃,他也拿出一個來,張口咬下去,「嗯,真的不錯。」
「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完全的全身放鬆了。」我邊咬一口鯛魚燒,身體往後一仰,躺在草地上,呈現仰臥的姿勢。
「很久了嗎?上次去露營沒放鬆?」陳之默聽到我說的,他問我。
「那一次不一樣,那一次其實很累。」我嘴裏嘟讓著,「又是坐長途的車程又是搭帳篷的,累都累死了。」並訴說那一次自己也很累之類的。
又是幫忙看路又是搭帳篷,隔一天還爬山,雖然整體上來說整個行程算是不錯的體驗,畢竟很難得有到野外露營的機會,但體驗過後才發現其實真的挺消耗體力的。
「我記得某人也玩得很開心,尤其是爬山的時候。」陳之默打趣我說。
一提起上次的事情我就來氣,他跟陳玄,他們兩兄弟聯合欺負我一個行為,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著。
心裏一個不服氣,於是我也故意裝作沒聽到他的話,「你說什麼?風太大了我沒聽見!」剛才他的那句話我故意裝作沒聽見,而且還故意裝模作樣的,就是不打算接他的話。
「嗬,幼稚。」誰知道對方居然故意用一臉嘲諷的臉對我。
我不服輸,朝他吐舌頭。
「還會吐舌頭,真是個像小孩子一樣幼稚的家夥,早知道不要帶你來看煙火。」陳之默用像是在無理取鬧的小孩子的眼神看我,他看我在對他做鬼臉。
我厚臉皮的回嘴說道:「來不及了,你已經帶我來了。」一臉的得意。
「幼稚。」
「啦啦啦。」陳之默想繼續說什麼,結果我拉長聲音的在那啦啦啦的打斷他,惹得陳之默一個甩臉不理我了。
瞧他轉過身後頭也不回的,大有不打算裏會我的姿態,我坐起身,試探性的探頭去看他。
「生氣啦?」我小心翼翼的問。
「你說呢?」他斜著眼瞥我一眼。
起初我以為他真的不高興了,因為他剛才也不理我,直到他瞥我一眼,嘴角還勾起一抹微笑時,我才知道自己也被玩弄了。
「你故意的!」
「彼此彼此,你剛不也是一樣?」他的說話聲裏充滿了笑意。
陳之默他笑,我自己也覺得好笑,好笑完,就忍不住和陳之默玩鬧起來,用上次去露營的時候的方式,我先撲倒他,給他搔癢。
「咻──」我們鬧到一半,在我們的前方的天空上傳來一道聲響。
「碰──」一個類似小火球的火光在天空中炸開,絢麗的煙花就這樣,在炸開的下一瞬間,展現在我們的眼前。
原來,是煙火秀開始了。
我扭著頭看向身後,天空中正一個接著一個的放著煙火,且有節奏、有順序的輪流炸開出美麗的色彩。
陳之默說過,他覺得煙火就像是我們的人生,有各式各樣的色彩,然後被投射到天空上,不停地綻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