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家事國事天下事  一四0、驚獲十二少音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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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亭之稍稍謙虛一下,走到案前:“符某獻醜了。”按文士所求揮筆疾書四副字:“請代為轉交幾位商賈。”
    說完再展紙繪一副鬆竹圖,一副篆書:“若能售得高價,還望先生兌換現銀送至大都。”擱筆打個千:“符某代三軍將士拜謝。”賣字原是符亭之最不愛做的事,如今既奉皇命領兵,籌軍費已成頭等大事。今日既得此良機,臉麵身份啥的也顧不得了。
    隻是這字畫也不能多,多了就不值錢了。所以,符亭之隻畫一副,書一副,為的就是讓求墨寶而不得的有錢商賈爭相競價。
    “符大人客氣,區區定當盡心竭力。”那文士也回個禮,執著符亭之手一直送到車馬前:“預祝符大人馬到功成,凱旋而歸。”
    “承兄台吉言。”符亭之抱拳上車,再不耽擱直去大都。
    一日後到達昌江邊換船,水軍幾位統帥自然岸邊相迎,卻不見彰昭。借此機會,符亭之將水軍軍力做了調配:“為何不見彰昭將軍?”如何奪回南原汾南,她早有腹稿在心,一番安排後水軍統帥有些疑慮,也很快被她手中聖旨及兵馬節度大權折服。
    “回大人。”一位將軍回道:“彰將軍分了一萬軍增援大都,他恐大正水軍突襲,親自守在富蘊江上。”
    符亭之心中默默嘉許,彰昭確係難得看清形勢胸襟寬廣之人。當下無話戰船速度又快,不過半日便抵達大都渡口,扈轡一人一騎立在岸邊。
    此時大都打得激烈,扈轡能親來相迎已是不易。符亭之當然不會計較這個,下了船扈轡快步靠攏,壓著聲音道:“葉將軍身在南原!”
    “!”一句話驚得符亭之倒退幾大步,一腳踏進江水中:“此話當真?!”
    “如何不真?”扈莊主一把將符亭之從江水中拖上岸:“昨日半夜來一義士,說是葉將軍下屬。”說著取出一紙短箋:“葉將軍的筆跡你該識得。”
    符亭之一把將短箋拿過,隻見抬頭寫著:“扈兄安好,愚弟傾城……”淚水已然潤濕眼眶:“一年了,總算有了音信……”
    “此處非說話之地。”扈轡望一眼正下船列隊的將士:“先安頓將士,回頭咱們再談。”迎上身穿將軍服飾的副統領:“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符亭之死死將短箋捏在手中,耳邊聽著扈轡安排將士走何路進城到何地駐紮,卻一個字沒聽進去。
    大秋離得近,聽清楚葉將軍幾個字又見主子神色不對,已在一邊相伴相扶:“少爺,該上馬進城了。”
    “是,是。”符亭之恍惚的想爬上戰馬,趔趄一下差點沒摔下來。幸虧大秋瞧她不對一直在身邊跟著,一把將人接住了:“少爺,小心!”
    迷迷糊糊的跟著大軍進了城,也沒心思去看城內情形,隻悶著頭想著突而爾來的消息,想著那個人。不知他如今可好,深陷敵營可有危險,自己又該怎麼做,該怎麼幫他,諸如此類。
    傾城,葉傾城,符亭之在心底呼喊著這個名字。一年了,自病愈下地,符亭之從不於他人跟前顯露半分思戀之情,即便父親問及,也多是推搪之詞。
    那個人,他的名字,對於符家而言慢慢變成禁忌,對於符亭之而言何嚐不是禁忌。她不敢提更不敢想,人前人後仍舊從前一般無二的頑淘調皮,可是心中總有一處時常隱隱作疼,隱約的、堅韌的、冗長的一直一直在疼。
    大秋不敢驚動一直發呆的主子,與二冬一起收拾行李鋪床疊衣,做完一切扈轡也安頓好將士來訪了。
    “亭之有何打算?”大王子第無數次攻城已經被壓回去,扈轡此來還帶來彰昭與自己的副將。頂頭上司到了大都,又有舊誼,彰昭怎麼也得來一趟。
    符亭之努力收回心神:“彰將軍快些返回罷,依舊留下副將便可。”述完別情就送走了彰昭,戰勢凶險,也顧不上虛偽客套了。
    “傾城信上說欲刺殺大王子,望我們配合……”符亭之問扈轡:“每次出戰大王子情形如何?”
    扈轡將大王子情勢簡單概括一下:“攻城跟野戰還是有區別的,大王子即便出現也隻是坐鎮中軍,並不會衝到第一線。”
    被兵卒和將士們圍在中間嗎?符亭之微微有些頭疼:“送信之人何時再來?”
    “說是午夜再來。”扈轡想了下:“末將昨日已書信請葉將軍來大都共同抗敵,不知亭之意思不敢擅自作主,故而未將亭之今天抵達之事告知。”
    符亭之好一會不說話,扈轡與副將默默等了一陣才聽她說:“將治城軍各位統領都請來罷。”水軍諸位將軍領了軍令已回營調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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