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牌法則 謎一樣的塞爾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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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在教室結束了自我介紹,本以為可以迅速去食堂填飽自己早已饑腸轆轆的肚子時,卻被柏青給攔住了。
原本柏青是要帶林悔去食堂的,可就在兩人好不容易走完大半個櫻花大道時,柏青盡然發現自己把電子手環忘在了教室。
電子手環的作用相當於學院的校園通,學名飯卡,那種滿校通用的神奇力量,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本著一卡在手,天下我有的信念,校園通開創了一代校園盛世。
當然,塞爾維亞的電子手環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身份識別,類似於身份證,在經過塞爾維亞的各種大門時,都需要用到,如同柏青說的:“塞爾維亞沒有什麼特別值得炫耀的,可唯獨門多這一點,老娘始終終於炫耀,先不說那坑人的早操是由雛鷹起飛和時代在召喚組合而成,就連去食堂吃個飯都要進行身份識別,深怕哪個不法分子多吃了她一份豬排飯,可這種臭不要臉的氣質,老娘就是中意,沒法改變。”
想著柏青噼裏啪啦的吐槽語法,林悔不禁長歎一口氣,看來,這是遇到坑友了,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被柏青過人的記憶和智商給活活餓死在半道上的。
在自暴自棄的饑餓模式裏,忽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偷偷鑽進了林悔的耳中,轉頭,四處望望,空無一人。
仔細一聽,是小提琴的聲音,跟著樂聲,一路尋去,待林悔醒悟,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周的櫻花樹消失了,進入眼底的是一片暗色,可琴聲越來越清晰,林悔好似著了迷,伴隨著悠揚而又略顯憂傷的樂聲,向前尋去,直到看到那棵長在太陽底下被萬丈光芒映照的巨大櫻花樹,樹下站著一個白衣男子,一身華麗的白色燕尾服隨著微風輕輕搖曳著,伴著漫天的落櫻瓣,太陽的光芒映照著他,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裏,拉著那把金色的小提琴。
黑色的領巾被飛舞的櫻瓣撩起,男子雙眸緊閉,側身對著林悔,每一個靈動的樂符在他指尖流轉開。
林悔忽然感覺頭有些昏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強烈,隻是又有些不同。
“你終於來了!”男子側頭,睜開眼的刹那,林悔看到了那雙難以言喻的雙眸,恍如深海裏的星星一般,深邃耀眼,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沉悶清寡。
筆挺精致的五官,也許用驚豔一詞來形容才更為貼切,隻是與那種腦海中隱約的記憶又有所不同,腦海中的那張臉,應該是明眸皓齒,更為冷酷,沒有這種溫暖感,睫毛更長,說話的語氣更陌生一些,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居高臨下的感覺,可一種道不明的熟悉感卻又讓她心慌。
“這就是你的選擇?”男子突然柔聲質問道。
看著越走越近的白衣男子,林悔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可就在男子觸碰她發絲的那一瞬間,視線又恢複了清晰。
林悔有些難受的垂著頭,定眼看去,卻發現腳下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動,仔細一看,才發現是暗夜裏湧動的流光,如同星空一般,在她腳下緩緩流動著,抬頭,那張驚豔的臉已經向自己湊了過來。
男子揚起嘴角,微微一笑,柔聲道:“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反悔哦。”男子突然托起林悔的手,“呐,我們擊掌為誓!”
那天,在漫天飛舞的巨大櫻花樹下,合著腳下如同星空般湧動的流光,她和男子做了那個用生命作為賭注的莫名誓言。
“小悔,醒醒,小悔!”
“誰?”林悔有些艱難的睜開眼,見柏青正蹲在自己麵前,一臉緊張。
抿嘴,微微一笑,“這是什麼表情?”
柏青聞言,遲疑了一下,豪爽一笑,“這是有多累啊,等著都能睡著,心也是夠寬,不怕遇到色狼啊!”
這話題轉移的也是夠生硬,林悔心想著。
柏青轉換神情的那一瞬間,林悔看的很真切,當柏青看到自己睜眼的刹那,眼中分明是難以隱藏的焦急與緊張,那種害怕與擔憂的神情,就像是自己可能會隨時失去自己最珍重的東西一樣。
林悔也很困惑,她與柏青好似很有緣,初次相遇到莫名的相知與友好僅僅隻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這與素來待人有些冷淡的林悔是絕對罕見的,柏青在她眼裏,就像一個例外,她可以例外到莫名的毫無保留的去相信她,去包容她,也許,這與她心底的那份熟悉感有關吧!
“小悔,你先回宿舍休息吧,我給你帶飯。”柏青扶起林悔,拍拍她身上的碎櫻瓣。
“我沒事,我想跟你一起去食堂。”林悔衝柏青撒嬌似的笑笑,這種莫名的語氣和相處狀態,讓林悔自己都嚇了一跳。
急忙拉著柏青的手,拚命向前走。
柏青跟在身後,好似很習慣這種狀態,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像舒了一口氣一樣。
一進飯堂,一股炸豬排的香味便飄了過來,林悔滿意的點點頭,迫不及待的衝進了打飯的隊伍,柏青隻得在身後一臉無奈的連連搖頭。
看著焦黃酥脆的炸豬排,林悔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夾起一塊,放到了嘴裏,入口的瞬間,林悔感覺自己徹底被征服了,臣服在豬的腳蹄子下,外焦裏嫩,油而不膩,鹹淡適中,咬下去的瞬間,一股濃烈的醬汁入喉,難以言喻的美味。
“你是從59年出來的嗎?”柏青看著一臉陶醉的林悔,吐槽道。
林悔鼓鼓嘴,不去理會她,在柏青麵前,她高冷的設定總是會破滅。
許是被炸豬排給治愈的差不多了,林悔突然想到了一個事,便問道:“柏青,一般意象化後,看到的都會是什麼?”
柏青一愣,許是沒想到林悔會問這個問題,想了想才道:“按照黑貓警長的說法,一般都是自己的心魔,就是心中無法放下的那個秘密。”
“那還會有其它情況嗎,比如看到自己並不認識的人,發生了可怕的事這種的?”
“不會!”柏青回答的很幹脆,不過轉念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又道:“但是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自己進入意象化的,所以可能會看到一些奇怪的事,但,不必太過在意,沒事的。”
林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恩!”
“結果是,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突然出現在背後的女聲嚇了林悔一跳,還未來得及轉頭,一個綁著高馬尾的女孩就坐在了自己身旁。
女孩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兩個小酒窩很迷人,個子很小巧,屬於小鳥依人型。
“你好,林悔同學,我叫南音!”叫南音的女孩非常大方的拉過林悔的手握了握。
林悔有些茫然的望著眼前的女孩,和柏青不同,柏青雖然人看著很正派,可絕對是一個禦姐女漢子,聲音也很粗獷,倒是符合她豪爽的性格,倒是這南音,明明人長得很嬌小,聲音卻很中性嘶啞,有種男人的低沉感。
“剛才二位是在討論意象化的事?”南音道。
“恩!”林悔點點頭。
“這個你完全可以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南音滿臉自信的拍拍胸脯。
林悔有些疑惑的看看坐在對麵的柏青,柏青點了下頭,“她說的不假,在塞爾維亞的300學生中,恐怕沒有比她更了解塞爾維亞的了。”
“在下不才,由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道八卦,人送維亞小百科。”
見南音一臉自信,林悔便抱著試試的心態,提了一個請求:“那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塞爾維亞的事嗎?”
誰知南音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沒問題,你想知道什麼?”
林悔抿嘴想了想,忽然,腦海中冒出了思源的那一席話,便問道:“司法、綱紀、學生和平衡。”
聞言,南音好像有些驚訝,但這種驚訝隻是在她臉上一閃而過,“恩,那我就給你科普一下吧,在塞爾維亞呢,有三個體係,就是你說的司法、綱紀和學生,其中司法為最高,意思也很明顯,就是專門用來評定贖罪之人的罪過與否成立而設立的,是塞爾維亞權利最大的協會,其中的每一名司法員都由塞爾維亞家族選出。
塞爾維亞每到一定的時期,都會有一次審判,而每一次審判都會根據特殊方式挑選一名贖罪者,來進行有罪無罪的定論,贖罪者一旦被定為有罪,那麼他的選擇就隻有死亡,你是知道的,塞爾維亞曆來以:為贖罪之人開辟的救贖港為校訓,也正是因為這獨特的校訓,而得以揚名立萬。
我們每一個進入塞爾維亞的學生,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罪惡,當然,罪惡不等於犯罪之意,這種罪惡是指人內心的一種愧疚,我們每個人都不可能活的無愧於心,進入塞爾維亞的學生,都是認知到這種愧疚所導致的罪惡之人,塞爾維亞將這種不在法律卻在道德內的罪惡,稱之為:心之彼岸。
可就在3年前,塞爾維亞突然發生了變故,由於這種變故,塞爾維亞綱紀法規發生了巨大變化,從3年之前還是救贖人的學院一夜間變成了裁決罪惡,審判贖罪者的學院,由此,便出了這三個體係。
司法最高,而綱紀僅此,綱紀就是校紀校規,專門用來約束學生行為的,一旦有人犯錯或是違規,選擇也隻有死路一條,塞爾維亞對於學生的品質和自我約束力看的很重,所以在此提醒,千萬要認真讀學生手冊哦。
負責綱紀管理學生的呢,當然就是學生會長了,秦逸就是我們的管理者,你也見過了,平時看著很溫和無害,關鍵時刻讓你手心冒汗,背脊發涼。
至於學生嗎,就是小平民了,雖然在三個體係中顯得很弱小,但千萬不要小看民意,民眾憤怒起來,威力可不比前兩者小。
說到這個,應該就很好理解平衡的意思了,三個體係雖然看著權利落差略大,可實質上是誰也不比誰厲害,三個體係互相威脅,監督,而又互相團結,這就是塞爾維亞的管理者塞爾維亞思的厲害之處。”
“這個體係是由塞爾維亞思創訂的?”林悔有些詫異道。
“沒錯!”南音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還有,在喵喵老師沒有宣布遊戲開始之前,千萬不要讓自己和人命扯上關係,要是倒黴扯上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人命?遊戲?”林悔疑惑。
南音作出一個打住的手勢,“反正你記住就行了,具體的,我不能多說,塞爾維亞有規定,到時會有人專門跟你講解的。”
“還有,雖然塞爾維亞每年隻招300個學生,可是,自從3年前發生了那個變故後,從以前
300名學生全為贖罪者變成了現在僅有250人為贖罪者,還有50名為懲罰者,其中,司法協會的15位司法員,就全部是懲罰者……”
“南音!”一個女聲打斷了南音的話。
林悔聞聲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個長相非常溫柔的淑女正衝著這邊微笑,那種賢妻良母的特質很明顯。
南音見狀,起身揮了揮手,轉身對林悔和柏青道:“我該走了,下次再跟你說,拜拜!”
然後一路小跑著離開了,嘴裏不停喊著,“來了,足清,等等我!”
南音走後,林悔陷入了沉思,看來,真是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呢,塞爾維亞,謎一樣的地方。
作者閑話:
竟然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