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牌法則 唯一的入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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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維亞,一座坐落於青玉市雲海邊的大學,那裏風景秀美,四季分明,是青玉市最美的秀麗風光,也是所有青玉人引以為傲的存在,由於雲海獨特的地域劃分,塞爾維亞被建在了一個獨立的小島嶼上,四周環水,長年被雲海所籠罩,唯有正午陽光最燦爛時,才會從雲海裏慢慢露出它高貴的‘容顏’,抬起它孤傲的‘頭顱’。
進入青玉市,第一眼見到的便是那佇立在雲海邊的白色富麗堡壘,它優雅的‘姿態’深深吸引著人們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林悔拎著行李,站在校門前,看著眼前的塞爾維亞,西方化的建築,即便翻修,也無法掩飾的陳舊痕跡,非常有味道,校門的正上方雕刻著聖母瑪利亞的聖像,這別具一格的校徽,像是訴說著那獨特的校訓:為贖罪之人所開辟的救贖港。
“是新來的入校生吧!”一個衣著紳士的男人向林悔走來。
“是!”林悔見來人,欠身行了個禮。
男人“嗯”了聲,轉身,抬手在門欄旁的玻璃顯示器上輸入了一組密碼。
“好了,跟我來吧!”男人說話間,校門便自動開了。
林悔拖上行李箱,跟上男人的步伐,走了三分鍾,男人突然停下了步伐,“這裏有道隱形的光速門,想通過這裏,必須接受人體掃描認證,若是有人擅闖,很快就會化為灰燼,以後進校了一定謹記,不可接近這扇門,知道嗎?”
“是!”林悔雖嘴上說是,可心裏卻突然沒底了,這傳說中的校園沒想到比網上傳的還要嚴格。
男人看了看林悔,微微一笑,掏出上衣西服口袋裏的絲巾,往前麵一扔,砰的一聲,絲巾化為了灰燼。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測試,嚇了林悔一跳,來的太突然了,林悔完全沒想到,男人會來這一手。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每個進塞爾維亞的學生,都要經曆剛才你經曆的這一幕,為的就是打破你們心中的僥幸逆反心理,以免以後出現這種愚蠢的事故。”
“是!”林悔拖著行李箱的手不禁緊了緊。
“好了,到我這兒來!”男人招呼林悔,讓她站到自己的位置。
林悔看看男人站的地方,隱約好像有個什麼,遲疑了半晌,問道:“不好意思,這係統會出現程序混亂的時候嗎,或者說錄入係統遲疑之類的。”
男人明顯看出了林悔心中的疑慮,不過,人嘛,關乎自身安危的事,肯定得謹慎些,男人也沒生氣,隻是很幹脆的答了句:“放心好了,這裏是塞爾維亞,從來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林悔一聽,心裏稍微冷靜了些,放下行李,走上前,耳邊隱約好像出現了水波的聲音,很輕,還未等林悔判斷出水波的位置,識別係統便發出了一個非常溫柔的男聲,“您的身份與教務係統信息符合,認證成功,歡迎你,林悔同學。”
林悔心中長舒一口氣,表麵則顯得很平靜,轉身,拿過自己的行李。
“可以進去了。”男人道。
林悔本以為男人會帶著她一起進去,誰知,男人站在原地,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她,才道:“我的身份,隻能呆在這兩道門中間的空間裏,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
聞言,林悔欠身行了個禮,轉身向門內走去,背後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記住,塞爾維亞的一切規矩都是有緣由的,千萬不要以自己的逆反心理去違抗。”
那些話,林悔記得很清楚,卻又有些不太明白男人話中的意思,這算是提醒或是警告嗎?
帶著這樣的疑問,林悔獨自一人拖著行李來到了櫻花大道。
櫻花大道是塞爾維亞的主道,四周載滿了櫻花樹,這個時節的塞爾維亞,非常的美麗,到處是飄零的櫻花瓣,盛放的櫻花燦爛若雲霞。
但,在這個地方,你能看到的就隻有一片紅與白,整個校園被櫻花所簇擁,放眼望去,在這多彩的九月夏季,也就隻有紅色了。
林悔拖著行李走了半晌,雖然滿院的柔嫩櫻瓣,可心中的那份不安卻越來越強烈,與櫻花的熱情不同,整個塞爾維亞特別冷清,從林悔進來開始,便一個人也沒看見,除了櫻花還是櫻花,整個學院好似除了櫻花,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林悔停下步伐,視線開始在四周遊移,太安靜了,安靜到可怕,人都去哪裏了?
櫻花在微風的吹拂中,輕輕飛舞著,枝椏上的櫻花偶爾搖曳兩三下,像是在迎接林悔的到來,沉寂的校園,連櫻花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到。
“請問是林悔同學嗎?”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林悔一跳。
回頭,一個男生正站在盛放的櫻花樹前,衝自己微笑著。
林悔愣了愣,點點頭,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男生走上前,微微一笑,“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塞爾維亞學生會的秦逸,今天收到你的入學通知,助教讓我來接你。”
“原來如此,謝謝!”林悔微微欠身,行了個禮。
秦逸笑著,回了個禮,“不客氣,剛才是我冒昧了,沒嚇到你吧?”
“啊,沒有,是我冒失了!”
“我幫你拿行李吧!”秦逸略帶征求的口吻道。
“啊,不用了,我這個不重,可以自己來!”林悔特別怕麻煩別人,所以委婉的拒絕了。
秦逸見狀,微微一笑,沒有多作勉強。
去校舍的路上,秦逸突然道:“覺得怎麼樣?”
“嗯?”
秦逸見林悔有些疑惑,微笑著補充道:“塞爾維亞。”
原來是這個意思,林悔想著,柔聲道:“和想象中的有些一樣,又有些不一樣。”
秦逸溫和地笑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回答,不過不會意外。”
林悔也有禮的一笑,思索了一下,才道:“覺得有些冷清。”
秦逸好似理解的點點頭,“是塞爾維亞太大了,就像一座華麗的櫻花墳墓,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了。”說到此處,秦逸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大家,也都是這樣慢慢習慣的。”
不知道為什麼,秦逸明明是笑著說的,可林悔卻聽出了一絲不安,在秦逸的話語間,似乎隱瞞著些什麼。
走了半個鍾頭,終於看到秦逸口中的校舍了,那是一棟純西式風格的樓,和教學樓不同的是,這棟樓的樓頂是圓形的,看著很英式複古。
“好了,到了,接下來,宿管阿姨會帶你的。”
“謝謝!”林悔行了個禮,轉身向校舍內走去,宿管阿姨正在門口等著,林悔不由加快了步伐,避免讓宿管多等。
就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了秦逸的聲音,“林悔!”
林悔回頭,卻見秦逸隻是笑了笑,貌似想說些什麼又欲言又止。
秦逸的笑容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很是清澈,思索了片刻,秦逸才道:“在塞爾維亞……最好輕易不要兩個人行動,知道嗎!”
林悔觀察了一下秦逸的神情,沒什麼多大變化,雲淡風輕,“好!”林悔答道。
目送著秦逸離開,轉身,向宿管阿姨走去,宿管是個很冷漠的人,兩人一路無話,帶著林悔來到自己的房間,房間很大,三衛三室,兩人一房間,六人一屋,環境很好。
“擠嗎?”
“?”宿管突然的提問,令林悔莫名,這裏的人怎麼都愛問這種沒頭沒尾的問題。
宿管冷冷一笑,“很快,就不會擠了。”說完,轉身離開了,留下一臉莫名的林悔呆愣在原地。
收拾好行李,下樓時,卻見秦逸已經在樓下等候了,“房間不錯吧?”
“恩!”見秦逸笑得如此清澈,林悔不覺回了一個微笑,可是她的心裏卻總覺得不安,這裏的人好像知道什麼,卻都隻是輕描淡寫的警告,宿管的話還時不時的縈繞在她耳邊,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林悔生性多疑,這和從小的經曆導致她極度缺乏安全感有關,無論什麼事,隻要別人不點破,她就會不安,難聽點就是愛死磕。
此時,東風乍起,櫻花瓣也跟著風向轉變了飄零的方向,飛舞的櫻瓣繞過了兩人,跳著舞。
“嗚呼,麻煩讓讓,讓讓!”忽然,一個女子絕塵而來,速度之快,跐溜一下飛過前麵擋道的柵欄幹,撲通一聲鑽進了一旁的矮櫻樹裏。
林悔一愣,正打算開口,忽然,幾個男子氣喘籲籲的衝了過來,指著林悔道:“剛才有看到一個高高的女生,綁著個側馬尾從這裏跑過嗎?”
“恩!”林悔看看男子身後的矮櫻樹,隻見女子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收回眼神,“往那邊跑了!”林悔指指校舍的方向。
“謝謝啊!”幾個男子道了謝,吭哧吭哧向校舍跑去。
女子見人跑遠了,砰的一下跳了出來,拍拍身上的碎櫻瓣,意味深長的笑道:“hi,秦會長,怎麼,又遇到迷路的小學妹呐?”
秦逸無奈笑笑,“倒是你,怎麼又被老師追著趕了?”
女子擺擺手,“嗨,別提了,老娘不就是把他們用來觀賞的金魚給倒湖裏了嗎,至於把那幾個老家夥急的,一路追啊,得虧老娘跑得快!”
秦逸納悶,“你沒事,把老師金魚倒湖裏幹嘛?”
“這不,讓它們重獲自由嗎,關在魚缸裏得多憋屈啊!”
“……”秦逸滿臉黑線。
“對了,剛才忘了道謝,謝姑涼仗義啊!”女子抱拳,一副桃園結義的陣勢,看看林悔,“你叫什麼名字?”
“林悔同學,新的入校生!”秦逸介紹道。
女子有些狐疑的打量了林悔數眼,“啊,你就是那個思唯一選中的入校生啊,幸會幸會!你好,我叫柏青!”
“唯一!”林悔腦中迅速閃過這個詞,眼見柏青無比熱情的握著自己的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相比於柏青熱情如火的招呼方式,林悔顯然要冷淡許多。
“以後,請多多關照喏!對了,說來,咱們還是室友呢!”柏青顯得有些激動。
“原來是室友!”林悔想著,禮貌性的笑了笑。
柏青回以一個如火般的笑顏,卻令林悔有些不適應,在以往的時光裏很少有人對她這麼熱情,且還不避諱她。
“你頭上!”林悔委婉指指自己的頭,告訴她方位。
秦逸隨著林悔的目光看去,赫赫然,一坨白色正散發出誘人芳香的鳥屎,穩穩當當的坐在柏青頭上,展示著它撩人的身姿。
秦逸拿出紙巾,正打算幫她擦,隨之柏青抬手就是一抹,然後,結果就顯而易見了,隻見那坨屎在柏青頭上散開成了一朵詭異的花。
柏青許是感受到了,低頭看看手。
林悔以為她會一聲慘叫,然後即刻衝回校舍一頓狂洗,誰知,柏青臉色非常平靜,一臉不以為意道:“嗨,我還以為有隻蟲呢,嚇死老娘了,不就是鳥屎嗎,瞧把你們驚訝的!”伸手,“秦會長,把你手上的紙巾給我擦擦!”
“不就是……”林悔愣愣的笑笑,心想,“還真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人呢!”
秦逸遞過紙巾,柏青接過,擦了擦,然後,完美的收場了。
“柏青,我正要帶林悔去教室呢,你也一起回去吧!”
秦逸此話一出,柏青第一反應就是拒絕,“不了不了,您二位慢慢走,我小心靈受到了些傷害,我得療傷啊!”說著,就打算開溜。
秦逸見狀,咧嘴一笑,表情有些嚴肅道:“療傷!我幫你,哪裏受傷了?”
“哈……我,我心靈傷,一般辦法可治不了啊!”
“是嘛,那咱們就用不一般的辦法來治,比如……”秦逸晃晃手中的小短刀,在陽光下閃的發亮,“小刀針灸療法,一刀一刀把你心髒的脈絡打通,怎麼樣?”
柏青見狀,嗬嗬一笑,“怎麼,會長要在入校生麵前動手?”
“你說呢,她早晚要習慣的,就當你現在給她做個榜樣喏。”話音剛落,秦逸手中的小短刀就飛了起來,從一把變成了數把,懸浮在身旁兩側,其中一枚就懸在秦逸修長的指尖前。
柏青見狀,立刻屈服,一臉虔誠的笑道:“要死要死要死,冷靜,冷靜點,會長你看,我這不才找到我室友嗎,好不容易有個室友了,我還想好好和她做朋友呢!”
柏青雖嘴裏說著軟話,但手中防衛的姿勢始終沒有半點鬆懈。
“很好,但你忘了,我秦逸專治不治之症中的逆反。”言罷,秦逸食指輕彈下指尖的小短刀,數萬把小飛刀便向柏青飛了去,快如閃電,柏青明顯沒反應過來。
林悔站在邊上看得真切,當時的秦逸眼裏殺意盡現。
“他是真的想殺她。”林悔腦海中閃過這句話,飛刀嗖的一聲從林悔眼前飛過,林悔本想阻止卻也來不及了。
飛刀速度之快,林悔分明隻看到了一個影子,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林悔有些亂,就在飛刀刺入柏青喉間的那一刹那,突然,停住了。
飛刀離柏青的喉間隻有兩毫米的距離,鋒利的刀尖正抵著柏青的喉嚨,懸在空中,“柏青,記住了,在塞爾維亞,人必須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你不正是深知這一點,才進來的嗎!”
柏青臉色蒼白,沒有回話,身體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林悔擦擦手心冒出的冷汗,她知道,秦逸並非是要殺柏青,他不過是在殺雞儆猴看,在自己麵前立規矩罷了,因為,他是塞爾維亞學生會會長,掌管著整個塞爾維亞的綱紀,曆來違反綱紀條約者,唯有死這一條路可走。
塞爾維亞的教學樓都是一棟棟獨立的,每一棟,都有它存在的特殊意義,秦逸帶林悔來的這棟,就是她們理論教育的行政樓,此時,塞爾維亞大半的學生就在此處。
南音看著站在門口的林悔,烏黑的齊腰直發,一雙波瀾不驚,看不到底的眸子,身材有些嬌小,完全不像傳言中的那樣神秘,“分明就是個普通女孩嘛,真搞不懂思是怎麼想的。”
“是啊,我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啊!”一旁的女生附和道。
“她就是林悔啊,沒什麼特別的啊,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啊!”
伴著這樣的議論聲,人群中,一個姿態高傲的女子正死死盯著遠處的林悔,嘴角綻開一個美麗的弧度,“聖母瑪利亞選中,塞爾維亞最高決策者塞爾維亞思力薦,本屆唯一的入校新生——林悔,你到底有著怎樣的特殊力量呢!”
作者閑話:
連城的自動排版真心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