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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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著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下去,可沒想到我一次外出,竟招惹了桃花,被京兆尹許大人家的二小姐看上了。
二小姐名喚許清雨,生得溫柔可人,眉目如畫。那日,我聽說城東一桃園山莊花開正豔,便吩咐人備好馬車,前去欣賞。等馬車停到山莊門前,我下車時,正好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一旁,裏頭的丫鬟挑開了車簾,扶著一穿著粉色衣裳的小姐下了車,我在一旁隻是稍稍看了一眼,便沒怎麼放在心上,隻是那小姐不知怎的,許是踩到了自己的裙擺,我突然見她身子不穩,估計下一刻就要栽跟頭,我便伸了手,扶了小姐一把,自此,那小姐便對我動了春心。
我站在十裏桃花前看花開燦爛,她便特意挪步過去,站到我眼前不遠處,伸手去觸碰桃花,在十裏桃花中,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一日,一穿著大紅袍的媒婆突然跑道壽王府來,我心裏好奇,就去前廳接待了她,結果被那媒婆嘮叨了一上午,我這才明白過來,媒婆這次來,是為京兆尹許大人家的二小姐來開導我的,這許二小姐便是我幾日前在桃園山莊遇到的小姐,女兒家不好親自上門,便特意請了京城裏出了名的媒婆上來,二小姐心思便一目了然了,媒婆交代完後也不多話,帶著喜氣讓我想一想,說想明白了就差人派個準信給她,我帶著笑說肯定的,便將媒婆送出府外。
等媒婆沒走多久,我還沒時間想那許二小姐的事,我那皇叔便招我入了宮,拉著我嘮叨了一下午家常,還留我一起用了晚膳,等到了月掛枝頭,他才肯放我回去。
回去後,我被這春日裏的夜風吹得心寒,我心裏難受,便跑到我母妃的靈位前跪了一宿,也想了一宿。
這次我那皇叔找我進宮,也不聊他跟我父皇的事了,而是關心起我的婚姻大事起來。
他說我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又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他說我要是有喜歡的人了,他一定會為我做主的,可他又說他不怎麼喜歡小孩,話裏帶話的暗示我成親可以,但不願讓我有子嗣、、、
我那皇叔一直都不沒有把我放在眼裏過,可卻又處處提防著我,我想大概是因為我是先帝唯一的遺子,自出生就被立為儲君,我那皇叔變著法想篡了我的位,當然要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哪看得了我成家生子。
不過我也想的開,想了一宿後,我便自憐自歎的做好了當個孤家寡人的命。
第二天,我撐著濃濃睡意,特意跑去城東的雲良閣,雲良閣與金夢樓都是京城裏出了名的青樓,隻不過雲良閣裏都是些男妓,我沉著臉跑去點了個看著柔柔弱弱,似乎一風吹就能倒的小館,在雲良閣裏倒頭睡了一上午,下午又陪了他一下午,等到了晚上,才回府。
從此以後,我日日往南雲良閣,跑到多了,也就有了一兩個聊的來的,一個名叫月清,一個名叫紅蓮。而那名叫月清的,便是之前我點的那個柔柔弱弱,風吹能倒的,而紅蓮則看著溫文爾雅,清新脫俗些,我之所以與這兩人聊的來,是因為他們不會莫名其妙的對我毛手毛腳。
許二小姐聽說我日日往雲良閣跑,後來還贖了兩個小館回王府,便再也忍不住氣,哭著跑到我王府來找我,問我為什麼看上男人,也看不上她。我看他哭的梨花帶雨,心裏不忍,便伸手幫她擦了擦淚,結果她卻哭的更厲害了,我沒法子,就隻好站在一旁看她哭,等她哭夠了,我才輕聲跟她說了聲對不起,我見她臉色蒼白,一臉心如死灰,她含著淚搖了搖頭,便轉身落寞的遠去了。
又是一年飛花,京城裏多了些上京趕考的考生,一日,我帶著紅蓮出府逛街,隻見一陣清風吹來,遠遠的我便看到他著一身白衣漫步走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就隻看到了他,隻見他比這春光還要柔和,在飛花中,看得我心頭一緊。
我突然憶起年少時,他說過隻要有心,他便會回來,我的心便頓時開朗了起來,再多的悵然若失在此刻突然間消散而去,我連忙上前去,對他笑道,“一別多年,宋賢你總算是回來了。”
宋賢也在笑,不過笑的勉強,他道,“勞王爺記掛了。”
往事雖如雲煙消散在了過去裏,可年少時的宋賢卻一直存在我的心裏,就如同我總是處在黑暗中,見他總是站在陽光下。
至此,我的心裏,便掛上了這個人。
我握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到胸膛,我望著他道,“子然,我喜歡你。”
宋賢淺笑道,“王爺喜歡的人多了,也不知王爺喜歡我,喜歡了幾分。”
他這話要是放在以前,我隻當他又在挖苦我,但放在此時此刻,我便覺得,他這是在吃醋了。
他吃醋,我就需要好好哄哄,於是我搖了搖頭,柔情道,“我這顆心,放的都是你,以前是你,現在也是你,我隻喜歡你。”我邊說著,邊把臉湊過去,等話都說完了,我便吻住了他的唇,用舌頭撬開那張甜蜜的不像樣子的嘴,一路向裏,摟著他,吻得他一臉紅暈,目光迷亂。
我抽個空依舊煽情道,“我會好好待你的。”
宋賢趴在我懷裏吸了幾口氣,他道,“王爺要如何待我,是讓我雌伏在你身下承歡嗎。”
、、、我倒是沒想過此時此刻,宋賢他會在意誰上誰下,不過誰上誰下於我而言,卻沒多大意義,隻要人是我的就行。
我見他杏眼裏滿含春光,一張清秀的臉上眉目微蹙,我湊過去吻在他眉間,我道,“你自己看著來就行,我都聽你的。”
果然,這句話對他很湊效,我話剛說完,便見他目光灼灼,他一把把我推倒在床,將我的衣服退盡,先在我身上啃了一會,後又抬了我的腿放到他的肩上,我抓著他的肩膀顫抖了下,覺得再這麼下去不太妙,於是我啞著嗓子道,“子然,你,你溫柔些。”
宋賢上前,見我一臉苦相,便伸手揉著我眼下,帶著春風吻了下來,我聽他在我耳邊柔情道,“文曦,我也喜歡你。”
我沒有想到宋賢這人說情話會說的這麼動聽,也沒想到自己因為這句話,一個不慎,落出淚來,我也知道我不該在這時分了心,去感懷起來,可我一想到我喜歡的人,剛才在我耳邊說也喜歡我時,我便覺得我這麼多年的孤寂都很是值得了。
宋賢見我哭的傷心,便停了下來,捧著我的臉,擔憂的看著我。我心裏似火燒,哪能讓他停下來,立馬纏上去,恨不得融化在他懷裏。
一夜偷歡,直到天明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