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再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古衝一把將人踢到了遠處，“沒用的廢物，滾！大爺不用你瞎操心！”
    這種反應，放在平常尚可遮人眼目，隻是現在，可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烏辛，抓住他。”清涯道。
    烏辛嘴角上揚，“好。”
    話音才到一半，那手下沒跑幾步就被逮回來了。
    烏辛拎著人，對氣急敗壞的古衝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你要他走，問過吾的意見了嗎？”
    古衝眼睛閃過一絲惱火，隨即又恢複了原樣，“你抓了他也沒用，難不成，你還想用他來威脅我？！”
    “有用還是沒用，不是你說了算，至少，你現在的反應告訴我們，這個頗為機靈的手下，在你的心目中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地位的。”
    “原來你們蓬萊的人也會使出這種威脅人的手段。”那手下動彈不得，一張嘴卻挺利索的。
    清涯瞥了他一眼，“我並不認為用這種適時必要的手段有什麼不對，反倒是你們，你們害了那麼多條人命，還有臉來批評別人？”
    那手下登時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兩人一聽到這事的反應都是沉默，這讓清涯覺得，事情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簡單。
    他下意識地朝烏辛看了一眼，卻發現烏辛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氣定神閑地站在毛人身前，好笑地看著兩人。
    難道，烏辛知道了些什麼？
    這個念頭一出現，清涯立刻將烏辛與五門的恩怨聯係起來。
    “烏辛，你說呢？”清涯拿手臂碰了他一下。
    “嗯？”什麼？
    烏辛看兩人看得有點晃神，沒注意清涯問的問題。
    清涯哭笑不得，這副剛回過神來的表情是要怎樣，“我是問，他們兩人閉口不談仙蠱道門的態度，你怎麼看？”
    “這不是很明顯嗎，沒有道門的支持，他們怎會對此輕車熟路。”烏辛隨意說道，眼底的蔑視之意一覽無遺。
    那兩人沒有著急否認，也沒有被戳穿心事後應有的慌亂，反而，異常平靜。
    其實烏辛說的，確實在理。
    倘若不是仙蠱道門縱容，他們能在禍害了那麼多人之後還平安地站在這裏嗎。
    就算仙蠱道門不清楚吧，他們的親人或是師傅總該有所察覺了。
    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視人命為草芥。
    清涯摸著下巴，斟酌兩人的反應。
    既然他們的行為與仙蠱道門本身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古衝又是個脾氣不好的，聽了烏辛的一番話之後，怎麼還如此鎮定呢？
    俗話說反常必有妖，古衝現在的樣子，和剛才生氣的他完全不同。
    他在笑，而且是一種得意的笑。
    清涯心裏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立即朝古衝的視線所在看去。
    是……毛人！
    “烏辛，快離開……”他。
    清涯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烏辛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
    “嗞！”
    肉與牙齒之間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綻開的皮肉濺出一道道鮮血。
    烏辛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見那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手一抬，將他的臉掰正。
    “紅兒，做什麼呢？”

    作者閑話：

    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