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是你殺的。”原以為那道門雖然喜愛製蠱養蠱，不過都是拿些惡人屍體來做事罷了，誰曾想，竟把活人弄死，生生做成蠱器。
    “是我殺的又如何。”，古衝絲毫不避諱提及此事，反而引以為傲，“現在，你們該關心關心自己了。”
    話音一落，古衝就將鏈子祭出。
    詭異的綠光在半空搖曳，讓人一看就仿佛被吸入其中，不得控製。
    清涯半眯著眼睛，目露嚴肅。
    好重的怨氣。
    這鏈子裏頭，怕是藏了不少人命。
    “烏辛，留他一口氣，我有事問他。”古衝身為仙蠱道門的弟子，如此草菅人命，道門難道都沒有發現嗎。
    還是說，發現了，卻……
    他沒再往深處想，畢竟事關一個門派的清譽，如若可以，他想親自聽聽古衝是怎麼說的。
    烏辛點頭，複雜的眼神隨即被隱匿在突來的襲擊當中。
    原來，泛著綠光的鏈子早就趁兩人不備之際吸走了地上的所有屍體，如今已經化作一道道蠱氣，瘋也似地往烏辛撲去。
    烏辛反應也快，衣袖一揮，瞬間將光圈推到古衝那處。
    濃鬱的蠱氣一時又聚集成了飛鳥的形狀，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通過搖擺來躲避烏辛的招數。
    甚至，有些蠱氣還得了空，在烏辛衣服上劃下了幾道口子。
    烏辛眼睛斂起鋒芒，古衝，的確讓他動了點小認真的心思。
    四周氣息顫動，山海雲隱隱響出風鳴。
    “魔動。”烏辛撤掉光圈，低吟著一詞。
    古衝隻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煉獄，周遭滿是仙魔喃語。
    “來者可是混賬之子，古衝是也？”
    “來者可是混賬之子，古衝是也？”
    ……
    仙魔從頭到尾都重複著這一句話，不知有什麼意義。
    然而古衝頭痛欲裂，臉色緊張，汗水已經沁出了額頭。
    他緊抿著嘴唇，試圖將痛苦硬壓下來。
    眼睛充血的他忍受了許久，身體顫動如麻，但仍是挺直著腰板，沒有絲毫退縮地瞪著烏辛。
    “倒還是塊硬骨頭。”烏辛吐出一言，看著對方把那準備攙扶他的手下趕到一邊，他輕笑著搖頭，“可惜，生在了仙蠱道門……”
    “哈……”施加在古衝腦中的咒語突然撤出，他不禁喘著粗氣，紅通通的雙眼快要溢出血來。
    “如此暫可。”烏辛退到一邊，示意清涯，“你問吧。”
    “嗯。”清涯走上前，“古衝，我問你，你拿普通百姓的性命做蠱，你道門可清楚？”
    “哼！”古衝雖然狼狽許多，自命不凡的囂張氣焰卻從未減弱，他料定清涯身為道門弟子，大概是不敢先對他下手的，因而閉口不談此事。
    “不說？”清涯挑眉，“不說我就讓烏辛繼續了。”
    烏辛在他人眼中是十惡不赦的魔主，由他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自然再適合不過了。
    “……你真無恥。”古衝臉色青了紅，紅了紫，最後憋出了四個字。
    那手下站在一旁幹著急，古衝不願他幫忙，他也隻能用眼神對清涯進行攻擊。
    “哦~這位是？”清涯將目光鎖定在那位表現急切的手下身上。
    奇怪的是，當他這麼問的時候，古衝的臉色瞬間一變。
    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清涯得出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