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1. S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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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座落山頂上,我站在窗戶邊,遠眺窗外雪皚一片的窗景。大廳的壁爐24小時不熄火的燃燒維持屋內的溫暖,但還是依舊感覺寒冷,但和外麵一比,千裏冰封,萬裏飄雪遍地的銀白世界,外加北風還狂嘯不停,在屋裏算是暖和了。
我本名叫雪淩霜,17歲還有2個月就滿18歲。但現在,我的身分是日本人,名字叫宮崎雪子。三周前接到父親的電報,要我到北極與他彙合,但沒有約定明確的日期和地點。接到電報時,就知道這是每年一次的探險及求生技巧考驗。
8歲開始,隻要遇寒暑假期或是長假,從城市到鄉村、國家公園到森林、森林到叢林、草原到沙漠、平原到高山、漁村到無人島、近海到深海,考驗的方式和地點琳琅滿目,而且從沒相同過。若想偷懶運用相同技巧求過關,隻有求敗的份。這次北極探險會帶給我怎樣的不同"驚豔"奇跡,我還有些期待,畢竟滿18歲後,就不需要再接受考驗了。
自我懂事到入學讀書,最苦惱的莫過於每次開學時,必須填寫父親職業欄,很苦惱。因父親的職業--不詳,他從沒說過也沒解釋過。父親最感性的一句話是,委屈我,跟著他四處飄泊,居所不定,就這樣而已,說了和沒說差不多。
小學六年都被FB-1安排在在法國、西班牙、意大利、葡萄牙、愛爾蘭的偏遠海邊或山上就讀,鎮上的人口永遠不會超過百位,真真真偏遠,我由衷佩服FB-1為了讓我遠離人群,找出這麼偏遠幽靜還人煙稀少的環境給我。
回到亞洲就讀國中和高中,FB-1依舊能耐不減,找了日本、馬來西亞和菲律賓三地更偏遠的山上和海邊讓我和人群隔離,有時候會想FB-1到底是要保護我不被其他人騷擾,還是保護其他人不被我騷擾呢?
小學家長會日在小學生時很重要的節日,因為父親相當忙碌,所以父親隻出席過2次,入學一次,畢業一次。其餘都是由”叔叔”代理出席,因為地點或時間不同,”叔叔”就多達6位。
每個學校,我也隻待2學期,父親說朋友之交淡如水即可,從小學到現在沒有深交的朋友和同學,情誼淡的如路人甲乙。上國中後,父親的神秘感依舊,家長依然是”不同的叔叔”,9年下來,竟也和測試地點一樣,叔叔們沒有重複的。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安排,我的朋友和同學也從沒有相同過,FB-1這麼處心積慮的安排,讓我心中的不滿越來越高漲。
上了高中後,父親的神秘感沒變,還變相加重,隻有每年一次的探險及求生技巧考驗,我才能和他相見。其他時候,都是由不同的叔叔監護。因此,小學6位、中學3位、高中3位,打遊擊的3位,我總共有15位叔叔,散居在世界各地,,還好不用列族譜,不然就會出現族繁不及備載的字樣。叔叔為什麼是編號嗎?怎麼沒名字?父親說不需要知道,我在他們心中也是編號而已。別人顯擺的是傲人的家世、學識,我能顯擺---叔叔眾多嗎?
3周前,我還在菲律賓的民答那峨島上很偏僻一所高中,參加畢業考試。我就讀的學校都很偏遠,信息交通都不發達,要銷毀或是變更數據較方便,這是父親解釋的。考完最後一堂,一走出校門,就看見15號叔叔把車停在不遠處的路旁,小鎮人雖不多,但仍保持高度警戒,我迅速掃視四周,我快步經過15號叔叔,把他手裏的牛皮紙袋接過來。
回家後我馬上打開牛皮紙袋,裏麵有一張單程到芬蘭的機票、少許旅費、手機、一張小男生的照片和電報。照片和電報看完後我立即燒毀,機票是明天淩晨5點,父親給我不到一天的時間,處理這個臨時的家。也沒什好處理,衣物和隨身用品帶走,隻剩鍋碗瓢盆和燭台。能送的送,能燒得燒,屋子快速清洗幹淨,望一眼屋內,確定和一年前一樣的狀態。離開前我打電話給15號叔叔,請他保留我的畢業證書,不要燒毀,15號叔叔回我說那不重要,我的數據隨著我的離開,也會消逝無蹤。
我隻能無奈的被迫接受事實。離開菲律賓後花3天的時間搭機和轉機,把終於趕在父親交代的時間前到達芬蘭機場。到芬蘭的人不多,一出機場大廳就看件照片上的小男生拿著尋人告示牌張望,我走過去報上電報上的名字,小男生給我一副鑰匙和一袋衣物,又指指寄物櫃,人就閃電似的離開。
我走到寄物櫃找到父親給的寄物櫃號碼,輸入密碼後,看到一張地圖和一張木屋照片,照片後麵寫著"湯姆”和”禁火標誌”簡單明白。
父親給我的”些許”旅費,到芬蘭前已用罄,從芬蘭機場到地圖上的木屋,得自己想辦法。這次算好的,父親還給了禦寒衣物,讓我不至於凍死在芬蘭。我換上”重裝備”後,走出機場,從候車亭往外望去,外麵正大雪紛飛呢!雪白無垠的世界。
站了一會,正思考該往哪個方向時,兩聲短促的喇叭聲響起,一輛貨運車停在我麵前。司機搖下車窗,用清澀的日語對我說”湯姆”,我愣了一下拿出照片給司機看,司機展開笑臉,揮揮手要我上車。
我猶豫的一會,若是考驗,怎可能這麼輕鬆。我往後退了幾步,和車子拉開一段距離。司機看見我猶豫而且排斥,緊張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晃了晃,暗示我撥電話。我沒動作,直直的看著他,直到司機撥出號碼,而我的手機也響起,我掛掉再回撥,司機的手機也響起,我才跳上車,車馬上開動。
「怎麼稱呼?」我問貨車司機,司機有點年紀,似乎不能列入叔叔陣營。
司機嘿嘿兩聲,沒有回應,我也跟著沉默不語。直到離開鬧區,司機才把人皮麵具皮扯下。
「姊姊好……」稚嫩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