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各自為政 090、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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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風是主動出現在景徹麵前的,然而景徹卻還是沒能抓住他,甚至連他的身形都還沒看清人就已經不見了,景風帶走的,隻有一隻舊風鈴。然而這些所作所為,已經完全是在挑戰一個君王的威嚴,也就等同於在挑戰整個晉國。景徹斷不能承認他比不上這位兄長,君王一怒,震動了整個宮室!
“你們都是廢物嗎!”坐在高位上的王在怒吼,“宮禁森嚴?宮禁森嚴就是這樣任他來去自如!”奏章傾數扔下,砸在了為首的禁軍統領臉上,底下的人也皆是跪地埋頭,不敢多言。
案幾上方掛著的寶劍被他握得咯咯作響,最終,他還是平靜下來,下了追殺令:“寡人不想再在這個世上見到他,如果你們還辦不好,就提頭來見吧!”
景風,終究還是成為了懸在景徹頭頂的一把利劍,讓他惶惶。
景徹不得不盡快著手需要做的事情,如今朝內的事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晉國的百姓也安逸許久了,是時候著手將這天下格局再翻一翻,這第一把火•••景徹看著地圖思索良久,那目光在燕國處停了許久,最後,才慢慢移到了齊國的位置••••••
次年春,冰雪剛融,齊楚的戰火就蔓延開來了,兵戈鐵馬的喧囂中是漫天的血霧,無數的平民在馬蹄的蹂躪下哭喊,天空下起了血雨,晉國也摻了一腳,想要從中分利——這一場三國之戰,又被後世稱長生戰,起因便是因齊國有傳言,國內有長生秘術。
為王者,哪個不想長生不死的,因為手裏擁有得越多,就越不願意拋棄。
景徹自為王以來,法製嚴明,內肅奸臣,外擴疆土,他的所有作為不能算是無愧天地,但至少自己無悔無愧,但是這一次的長生戰成了他最後悔的一戰,也正是這一戰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轉折點——此戰的結局是,楚國勝,齊國割讓六座城池以修好,晉國沒有落到絲毫好處,還損兵折將不少。
大家心知肚明,這場戰是晉國挑起的,如今反倒讓楚國坐大,沒什麼可說的。景徹錯誤估計了楚承祿的能力,也錯誤得理解了他開戰的原因。
的確,為王者,多得是想長生的,但也有例外。楚王承祿不想要長生,他想要的是還魂。
而在這一戰之後,晉國不得不休養生息,但是晉國選擇了另一種休養之法,以戰止戰——遠在南邊的燕國就在這一場長生戰之後無端被牽扯進來,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燕南在北邊的晉國為質,竟是長達一年都未收到家書,他怎麼可能還會毫無察覺呢?
燕南記得,先前他問過景徹,什麼時候可以放他回家,即便是為質,也應該有個期限吧。
景徹回答說:“一年,一年就夠了。”
景徹沒有騙他,他原先是這麼打算的,隻不過後來事情轉折發生太快,讓他不得不改變原先想法,所以他以長生戰為由,讓燕南再在晉國待一年。但又在兩年後,直接囚禁了他!
“你來晉兩年,現下外麵戰局複雜,在這種情況下寡人若是放你回國,豈不是•••”景徹是如此對他說的。
燕南自以為聽出了話中之意:“晉王是擔心我掌握晉國之事,回去之後與晉為敵嗎?”
“這個擔心,不算無理吧。”
“燕國無力與晉抗爭,這個我心裏是明白的,你可以放心。”
“若是寡人不放心呢?”
“這便是你囚禁我的理由?”至少在那個時候,燕南以為,這就是理由。他還不知道,自己的故國,早已回不去了••••••
眼下,景徹無力再去對付這些,他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晉國派人出使了楚國,說是出使,不如說是打探更為直接,而這次出使的使臣,卻是景徹自己!他必須要去,要親自去看一看,那個幼年看起來隻知玩樂的楚承祿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景徹對楚承祿有太多的疑問,比如為什麼他明明有大好的機會直接滅了齊國卻會同意割讓城池的意見;為什麼為了長生之術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得開戰;為什麼他這麼多年尋求仙山不問朝事,卻還能對天下戰局了如指掌?
夏仲曾也奉命調查過,唯一的結論是,有人在齊國幫著楚國,而楚王也無意針對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