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碧倒是無所謂，“他好似也心有所屬。”
    “嘖。”拓跋霖蹲到阿碧麵前，“小阿碧，你該不是和太子一樣，都喜歡男人吧？”
    阿碧被他這麼一提反倒有些高興，“太子喜歡男人不仍是未解之謎嗎？”
    拓跋霖看他不以為忤的小模樣，心下一動，伸指拈起阿碧下頜，舉動輕佻，“阿碧這是承認了？阿碧喜歡什麼樣的？哥這樣的看得入眼嗎？”
    阿碧直勾勾看他，“不如瞎了眼。”
    “哈哈哈。”明秀不知何時靠在樹下，朗聲大笑，“在下呢？冒死自薦，阿碧可還看得過眼？”
    阿碧看他，皺起眉頭，良久之後方才答道，“感情之事，不能強人所難。”
    明秀搖頭歎，“阿碧眼光頗高。我等凡俗的確不配。”
    拓跋霖問阿碧：“有個標準不？”
    阿碧歪了歪頭，“喜歡男人？”
    拓跋霖無語，良久之後突然開竅——“你難道是想說太子嗎。”
    明秀也甚是驚奇，“阿碧的理想型竟然是玄厲？我倒是可以幫忙引薦一下。以阿碧不俗容貌，定然能相親成功。結成百年之好。”
    阿碧被他們說得窘迫，徑自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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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退之確是百代裏的佼佼者。他原本中規中矩，後來不知怎麼的修煉了門邪門功夫。功力坐火箭似蹭蹭得漲。五十歲入了先天。就成了焚閻一派掌門。到現今九十歲。也不過先天四十年。便以為他能與三帝比肩。”
    “先天如何分高下？”
    拓跋霖努嘴示意阿碧看對麵。明秀公子嫣然一笑，“白帝曾與我提及先天也有高下。他劃了一套梯度，名為棹歌。
    “棹歌之上。韻色，金粟，皎鏡，虛碧。”
    拓跋霖還是第一次知道先天境界的高下劃分，他好奇問道：“你在哪個境界？”
    “不才，初入韻色檀露滴。”
    “太子呢？”
    “恐是金粟如來境界。”
    “白帝呢？”
    “皎鏡函空天。”
    “那誰能是虛碧？黑帝？”
    “不是。”明秀搖了搖頭，“白帝有言，虛碧本取自青帝別名。”
    拓跋霖隻感覺高高手的世界真是遙遠不可追，像他們這種苦苦掙紮在後天的修煉之人，真是一比就好絕望。
    馬車行到涼寺。拓跋霖下車時看了一眼阿碧，忍不住心念一動，問明秀，“那小阿碧呢？小阿碧是什麼境界？”
    明秀目光在阿碧身上流連，“說實話，我看不出。”
    “阿碧是先天？”
    明秀搖了搖頭，仍是道：“我看不出。”
    阿碧徑自往裏走。涼寺沿江崖修了棧道，地勢不可謂不險峻。阿碧身姿輕飄飄，一路前行，出塵模樣，遠勝過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
    “狼居胥客，那少年什麼來頭？是明秀公子的徒弟麼？”
    有旁人朝行得慢的拓跋霖打探消息。突然崛起一江湖新秀，各大勢力都查不出這人背景。也是奇怪。
    拓跋霖歎氣，“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明秀公子待他極親近。感覺他們就差拜堂了。”
    “啊？！！明秀公子竟然收小君？！”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優秀的男人都收小君！
    拓跋霖搖頭，“別想了。明秀公子就是收小妾，也不會要你的。”
    “……”
    ……